政衡矮身從密室中離開的霎間他感到了那道驚奇的目光,只是苦笑了一聲,有多了30多張嘴巴,沒有回頭看徑直離開了密室。
首先帶到的并不是德重寺枯澄父子,而是那個欺騙了德重寺枯澄父子要求點后卻帶著手下投降導致迅速敗亡的僧兵,腳步聲響起,巖瀨小五郎押解著衣衫整齊的僧兵來到了政衡的面前。
政衡眼睛瞇了起來,好強壯的身體,好有爆發力的肌肉,為了物盡其用,俘獲了的和殺掉的僧兵身上的足具都已經去了襲來只穿著一件短褂,穿在對方身上更加顯得緊繃,更加的強壯。僧兵進來后并沒有跪下求饒,直視著政衡,高了半個頭的他用一種俯視的目光看著政衡,說道:“有沒有吃的,幫我解開,幫得真夠緊的,綁豬也不用這種綁法。”他口中的豬不是家豬而是野豬。
政衡心中訕然,沒有想到今天碰到一個框僧,一點俘虜的覺悟都沒有啊,擺出這幅狂傲的模樣來掩蓋陣前投降的丑態嗎?這種認識所有家主最為討厭的人,平常衣服愛理不理的模樣,臨陣倒戈貪生怕死,政衡也討厭這種人,也最恨這種故作姿態的家伙。
政衡的獨眼中露出了冰冷的不屑,沉聲道:“你知道我栽想什么嗎?”
僧兵應道:“這個故作姿態的家伙,還是殺了吧!我猜測的正確不正確。”
政衡呵呵笑了起來,有趣的家伙,朗聲說道:“早知道你會這樣說,真是一個有趣的家伙,小五郎給他松綁,弄點泡飯來。”
僧兵老實不客氣的說道:“泡飯不管飽,我要吃實的,弄點肉來最好了。”說著竟然使勁繃緊了身子低聲吼叫了兩聲綁在他手上的麻繩根根斷裂。咔咔的數聲巖瀨小五郎等人拔出太刀圍在政衡身前大聲喊道:“保護殿下,保護殿下!”眼中盡是駭然,都沒有想到他的力氣如此之大。
屋外咔嚓聲響起。政衡摸著鼻子擺了擺手,說道:“小五郎不用如此緊張,他如此做法只是在告訴我們他想走的話我們擋不住他的,也就沒有什么投降不投降的事情了,去準備飯菜吧!”
最后政衡做了一個請字,說著自顧自的坐在了一個蒲團上,笑道:“我很想知道你為何不走也不反抗,憑借著閣下的本事要走的話沒有人能夠攔得住,要是在混戰中槍殺我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為何獨獨不反抗將性命拱手讓之實在是讓人費解。”
僧兵微微一笑坐在了政衡的對面,臉色一正道:“首先我是一個日蓮宗徒,不是一向宗徒,其次我想要看看你的器量如何,值不值得我來效忠。”
政衡笑了起來說道:“器量,你看看我的器量如何?”
僧兵回道:“你是一個奇怪的人,讓人無法徹底的看清楚,有時候如同一潭小小的死水,有時候卻如同汪洋大海一般廣闊無際,正是這些讓我錄下來想要好好的觀察一番,發現您現在還只是一套蟄伏在草叢之中的毒蛇,正等待著銳變成蛟的一天,或許你化蛇為蛟的那天我會回來效忠于你,幫助你化蛟成龍,飛龍在天的一天。”
政衡沒有想到眼前的僧兵竟然能夠說出這番道理來,死水和汪洋大海的比喻不正好說明了他身為穿越者的心境一邊是彷徨無助另外一邊卻是見識廣博有容乃大,蛇蛟龍的變化論闡述了他的處境。
他明白這樣的人如果不誠心效忠的話是無法挽留的,還不如讓對方留下好的印象等待著未來的希望,誠懇的說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伊達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僧兵說完不再言語,只管吃喝,酒足飯飽之后,拒絕盤纏傲然離開,走到寺院的門口回頭朗聲說道:“一飯之恩來日相報,我要還俗了,以后貧僧的名字就叫做宮澤平八,對,近江伊香郡的宮澤平八,天下聞名的惡僧宮澤平八就是在下。”說完哈哈大笑這里去。
“宮澤平八嗎?!”政衡目光一凝,他立刻想到了一個人,同樣來自近江伊香郡的宮澤平八,他沒有想到第一個見到的歷史名人竟然會是他,差一點成為了他的家臣,握緊了拳頭低聲發誓道:“好,就讓你看著我這條山野的毒蛇也有成蛟成龍的一天。”
是實話,沒有得到宮澤平八的效忠,政衡其實十分在意,然而愈是在意,愈是難分難舍,則其內心的變化更加難以平靜下來。正是他的這種心境變化讓他做出了許多冒險的決定,或許可以說錯過了宮澤平八讓他有了一番新的變化。
巖瀨小五郎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了政衡的面前稟報道:“殿下,是否將德重寺枯澄、惠川帶來。”
政衡搖搖頭說道:“將他們交給四兵衛,你們找一個會寫字的給我審訊,只要不死隨你們便。”
巖瀨小五郎答應了一聲,離去。
政衡剛剛走進本丸內,清河篤太郎就已經來到了政衡的面前,低聲稟報道:“殿下,又發現了一個密室,只是密室中沒有籠子也沒有女童,卻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子。”
女子,政衡做了一個前面帶路的姿勢,跟隨著清河篤太郎來到了另外一個偏殿后面的一間密室。
推開密室的門,政衡向里面瞅了一瞅,頓時心頭覺得象是有欲望之火在燒熔一樣。見到密室中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婦人,雖然披頭散發卻遮不住那花容月貌,略施分擔粉黛的臉蛋如同剝皮的雞蛋一樣誘人,白皙的脖子下就是一處凹谷。身上沒有穿和服,上身只穿著一件小小的男式短褂遮擋住了秀麗的妙處,白嫩膩滑的肌膚像一匹潔白的緞子隨著動人的曲線起伏,兩條修長秀美的美腿并在一起。一雙嬌嫩的小腳俱是綁縛在床柱上。
那婦人見到有男人進來,柔嫩的身子使勁扭動,可是始終掙不脫繩索,嘴巴里也不知道堵著什么,雖然嗚嗚做聲卻是喊叫不得,兩行清淚奪眶而出流到耳邊,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二十三四歲的女人正是最有媚力的時候,更何況這一世的政衡還是一個小處男,已經是十幾年沒有碰過女人了,俗話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禪,更何況看到如此嬌滴滴的一個美少婦。政衡咽了一口唾沫,費力將眼睛從女人身上移開,走到密室中去,將塞在她嘴里的布條給拿了出來,低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綁縛在這里。”說著將綁在腳上的繩子解開。
女人一臉的惶急,低低哭泣著,顧不得手上還沒有解開,身上春光乍泄,便如帶雨海棠般的盈盈跪了下來,泣道:“這位武士老爺,還請救救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