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后遠東、西伯利亞和烏拉爾山脈、伏爾加河畔的局勢就急轉直下,這讓德國人對蘇俄的能力和前景產生了深深的疑慮,近百萬的沙俄俘虜遣送回蘇俄后,不但méiyǒu幫助小個子的政權穩定住局勢,反而因為蘇俄紅軍的不斷失利和撤退,整個而是替協約國東線聯軍送俘虜去了。
原本計劃讓蘇俄成為圈養的看門狗的魯登道夫,顯然認為繼續支持蘇俄而使得德國成為那個中日同盟和伏爾加聯邦的敵人,未必是一樁劃算的買賣了,蘇俄現在淪落到茍延殘喘連高爾察克的白衛軍都抵擋不住的窘境,若德國一旦停止對莫斯科的援助,nàme這個新生的蘇維埃政權被華夏王和他的協約國東線聯軍給剿殺的概率絕對不算小”“小說章節。
尤其是當威廉格萊納的第10集團軍為了反擊而借道蘇俄境內,偷襲庫爾斯克的作戰計劃被莫斯科提前半天捅給了協約國東線聯軍后,魯登道夫敏銳的發現了其中的蹊蹺,那就是莫斯科的政策在確實的轉向之中,原本以為蘇俄和傀儡的伏爾加聯邦所簽訂的《薩馬拉和約》,乃是雙方各取所需的緩兵之計。
“主席同志,諸位中央委員,埃里希讓我替他向您和蘇維埃的同志們致以最誠摯的敬意,這一次,軍需總監讓我帶來了一個車廂的牛肉罐頭,算是德意志的朋友們送給友邦的小小禮物和心意!”
德國特使古斯塔夫施特雷澤曼彬彬有禮的舉動顯然博得了在場蘇俄中央委員們的好感,一聽說德國人帶來了一車廂的牛肉罐頭,一屋子中央委員們的目光頓時都綠油油的散發著貪婪的目光,讓德國特使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哎,我說特使先生,來來這邊坐喝口水,勤務兵勤務兵,趕緊趕緊給暖壺續水去,對了,把后院草堆里沒摘的西瓜再弄一個來招待客人!那啥,等等,莫斯科車站的牛肉罐頭,趕緊去拉一車回來!衛隊的同志們也該吃點肉了,瞧你們一個個風吹都能倒的樣子!”
蘇俄中央委員、負責宣傳工作的新聞人民委員兼《真理報》主編布哈林咋咋呼呼直接搶了外交人民委員契切林的風頭,上前把德國特使施特雷澤曼給拉到了會議桌前坐下,一邊扯著嗓子沖門外嚷嚷安排著,德國特使在布哈林眼里顯然就跟個牛肉罐頭yīyàng可愛。
“胡鬧!統共就一個車廂,拉一車回來前線戰士們還吃shíme,傳我的命令,莫斯科車站從德國運來的牛肉罐頭,留十箱運到各大醫院和婦幼保健所去,其余的全部不許卸車,從衛戍師派一個排護送,直接運到下諾夫哥羅德,交給伏爾加河方面軍政委加米涅夫同志分配!就說是我的命令!”
白了一眼喧賓奪主布哈林的,是蘇俄中央委員會的第三號人物,蘇俄人民委員會組織人民委員、最高軍事委員會副主席、伏爾加河方面軍司令雅科夫·米哈伊洛維奇·斯維爾德洛夫,現在整個蘇俄政權的安危存續,就指望伏爾加河方面軍能守住下諾夫哥羅德到薩蘭斯克這一線的防線,守不住全完蛋,一旦白衛軍或者協約國東線聯軍兵臨城下的話,莫斯科缺糧少彈藥是絕對守不住了。
若不是持續一周的暴雨如注一片澤國,蘇俄紅軍和高爾察克的白衛軍之間的僵持局面kěnéng早就不復存在,現在的局勢對雙方來說都極為艱難,看誰能堅持到對方崩潰,彈藥雖然面前還夠,雙方部隊的糧食卻一天一天在消耗和減少,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白衛軍對下諾夫哥羅德的進攻被擊退,可蘇俄紅軍也無力收復切博克薩雷鐵三角,就這樣陷入了僵持。
“光有牛肉罐頭是遠遠不夠的,議員先生,一個布列斯特和約給你們送去了多少土地人口和資源牲口,區區一車廂牛肉罐頭怎么夠?你至少應該帶一車皮牛肉罐頭來!”烏里揚諾夫哼哼唧唧的回到了zìjǐ在會議座上首的wèizhì,左邊的托洛茨基,右邊是斯維爾德洛夫,對面陪著議員的則是布哈林、契切林和越飛,其他在莫斯科的中央委員們暫時還沒出現。
“主席同志,您說的對,可烏克蘭戰場上德國小伙子們也快揭不開鍋了,我這一次來,就是想看看蘇維埃前線的局勢,你們這個無底洞到底shímeshíhòu能補上窟窿?路過基輔的shíhòu,威廉格萊納大將托我給您和同志們帶個話,庫爾斯克之戰是誰事先給協約國東線聯軍通風報信這事必須給個交代,要不然,大將說他要帶領第10集團軍來替您守衛莫斯科!”
德國特使坐定后說的這番話把一屋子的蘇俄中央委員們給噎的說不出話來。
“同志們,看來柏林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你們和伏爾加聯邦之間取得了默契,哪怕出賣德國的利益,讓德國陸軍在庫爾斯克流血都在所不惜,是這樣的嗎?這樣的話,你們還指望德意志繼續養虎為患無條件的支援你們和白衛軍作戰么?!”
古斯塔夫施特雷澤曼在柏林出生,其家庭釀造啤酒并經營旅店,在柏林和萊比錫大學學習哲學和文學,并獲得經濟學博士學位,學生時代擔任學生團體的發言人,論口才和辯論能力,蘇俄方面的職業外交家契切林都不是他的對手。
1902年這位德國人就成立薩克森制造業公會,翌年結婚,1906年,當選德累斯頓市議會議員,施特雷澤曼在薩克森的作為國民自由黨的有力的政治家現出頭角,1907年當選帝帝國議會國議會議員,1912年落選國會議員,1914年復歸政界。
戰前這位德國人政治的立場屬于自由主義保守派,但是對德國帝國的擴張政策持支持的態度,也贊成無限制潛水艇作戰。在這yīdiǎn上他是魯登道夫的支持者,并成為了最高軍需總監在國會中的私人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