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第139團打剩下的兩個步兵營依然堅守著洛潘河大橋,而團部和直屬隊則守衛著哈爾科夫南郊火車站核心陣地,德國少將斯文馮諾伊豪斯少將用來反擊的主力是從南邊坐著火車增援上來的預備步兵第47師的兩個主力團140團和141團,外加三個105mm輕型榴彈炮營…
考慮到側翼和后路的安全,同時也由于交戰區域烏達河、哈爾科夫河交匯所造成的限制,德國少將把141團布置在烏達河的南岸,同時加強了141炮兵營,而在烏達河和哈爾科夫河兩河之間的河谷地帶的喇叭口wèizhì,準備投入步兵140團突擊,而進攻集群的最大倚仗便是集結在哈爾科夫新城東南角的炮兵139營和140營!這24門105mm輕型榴彈炮是馮諾伊豪斯今晚的定海神針…
進攻之所以被一再推遲,除了等待部隊進入預定wèizhì之外,就是在拼命的從鐵路線上搶運炮彈,烏克蘭步兵第4師的炮兵團今天在哈爾科夫森林里由于彈藥耗盡而功虧一簣的悲劇不能再次上演,而哈爾科夫城內軍火庫囤積的彈藥在連續三天的戰斗中消耗損失嚴重,這使得德國少將不得不從南邊的克拉斯諾拉得基地調集囤積的彈藥”“小說章節。(W.6.)
“師長…咱們的兵力是不是還有點單薄…要我說,把威廉.馮.里布少校的141團也全部調過河來加入進攻才好!”說話的是步兵139團的團長丹尼斯.馮.迪科邁爾上校,今晚特客串了師參謀長的角色,步兵139團雖然是全師的王牌主力團,但連續三天的激戰部隊減員很大,這會兒湊兩個營都困難,被師長諾伊豪斯作為預備隊放在洛潘河大橋這個緊要的陣地上…
“你以為我不想?可烏達河對岸還有一個日本騎兵聯隊在瞎折騰呢,萬一武藤旅團想不開干脆強渡烏達河,我們的后路還要不要?若鐵路線從南邊被聯軍截斷了,這仗還怎么打?何況烏達河和哈爾科夫河之間這個區域就那么點寬度,投入太多的兵力很容易ì施展不開,遭遇敵人炮火殺傷那可劃不來!”馮諾伊豪斯俯身看著鋪在桌子上的作戰示意圖,心里盤算著是不是先從北線佯攻打起來!
“師長…根據偵察,東門外占據哈爾科夫大橋的日軍只有不到一個大隊的兵力,可傍晚前后似乎得到了聯軍裝甲部隊的加強,馮勃洛姆堡中校親自帶一個營去爭奪大橋是不是有點冒險,何不讓烏克蘭志愿者第2師去呢?原本大橋就是在他們手里給丟掉的,該他們自己奪回來!”馮迪克邁爾上校皺著眉頭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我倒是想,可西蒙佩特留拉的部隊已經疲憊不堪傷亡超過三分之一,這時候這些哈爾科夫志愿者能守在自己的陣地上不潰散已經謝天謝地了,指望他們當炮灰去奪橋簡直是做夢,何況佩特留拉已經從第4師拼湊了一個步兵團加強給我們在步兵第140團的主攻方向…不能對烏克蘭人要求太多,要不然沒準把他們逼到對面去了…”馮諾伊豪斯瞥了一眼139團的團長回答道。
“師長…剛才那個西蒙佩特留拉電話里說,科瓦爾的烏克蘭步兵第3師在哈爾科夫森林東邊遭遇聯軍裝甲部隊主力,這個消息值得我們重視啊…要是武藤旅團得到了對方裝甲部隊的加強,我們的反擊是不是有點兵力不足操之過急?下午對方一個裝甲連才十輛裝甲車都差點沖上洛潘河橋頭,若是主力裝甲部隊的話,我們缺少足夠的反裝甲器材和炮火…”馮迪克邁爾依然不放心的道。
“聯軍也不是三頭六臂,裝甲部隊要在平原地帶展開才能發揮最大作用,現在武藤信義把部隊收攏龜縮到森林里建立防御,那個環境下裝甲車的使用受到了巨大的限制,至于烏克蘭步兵第3師,他們遭遇聯軍裝甲部隊對我們來說是個好事,這意味著對方還在不斷地分兵,能投入南線戰場的兵力只會更加分散…”馮諾伊豪斯不厭其煩的解釋道。
“可烏克蘭人的步兵第4師和第2師這兩天損失嚴重,今晚的反擊說是只能湊出2個步兵團來,距離武藤旅團的wèizhì還遠在56公里之外,真能指望這幫累的不行的烏克蘭人么?白天那個亞爾莫連科可是連一個日本步兵大隊就吃不掉,這會兒入夜了還指望他能來幫著我們吃掉對方一個旅團主力?我看懸乎!”馮迪克邁爾的情緒始終很悲觀的樣子。
“我的上校!你是不是叫聯軍的航空隊和裝甲部隊給嚇破了膽?作為指揮官要沉著,只有沉著才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如果我手頭的兵力足的話,今夜的反擊突破口就不是東南而是北線!可惜,北城墻的環形陣地失守后要拿回來不容易ì,鐵路和公路也都被炸的面目全非,要不然鐵甲列車打頭陣,我還真敢再來一次夜襲直搗黃龍!”馮諾伊豪斯露出了不滿的神色,嚴厲的批評起來自己的139團團長大人。
“將軍!我是盡到一個前敵臨時參謀長的職責,你可別以為我迪克邁爾膽小如鼠,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里布的步兵第141團放在烏達河河對岸?!我們本來兵力就少,現在等于是用一個步兵團去進攻對方武藤旅團的主力,人家可還有炮兵和裝甲部隊助陣,而馮勃洛姆堡的140團投入主要攻擊方向的只有2個步兵營,這仗怎么打得贏?”馮迪克邁爾上校梗著脖子嚷嚷了起來!
“好!我成全你,步兵139團參謀長凱文.馮.迪科索爾中校接替你的前敵參謀長職務,上校馮迪克邁爾,我命令你帶一個營,從北線出擊,目標是奪回哈爾科夫北城墻外的環形防線,封閉我們城北防線的缺口,天亮前拿不下陣地你就別活著回來了!”馮諾伊豪斯的話冰冷無比,對敢于挑戰自己權威的部下,斯文馮諾伊豪斯顯然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