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科夫河的左岸低,右岸高,從北向南蜿蜒著穿過了哈爾科夫森林,左岸的森林中的大路是從烏克蘭北部邊境通達哈爾科夫城的道路,平時人來車往的車馬道路相對寬敞,3輛3套馬車都能并排奔馳,但這條路到了哈爾科夫城東北后就折向西南,出了森林直奔哈爾科夫北門而去。
武藤信義的迂回部隊渡過哈爾科夫河后,走的是河右岸森林中的小路,這條路因為在河的對岸森林地帶,平時走的人馬車的流量要小的多,道路向相對狹窄,不少地段蜿蜒曲折只能并排走2輛大車還陷擁擠局促。“,
過河后打前鋒的裝甲第3營第1連連長史青尚上尉知道自己的肩膀上的擔子不輕,烏克蘭人在森林這邊的警戒部隊撤的很快,道路上還埋了雷,而且不斷有道路兩側被伐倒的大樹阻攔著自己的隊伍的行軍速度,對方埋下的地雷雖然數量不多,但是排雷還是極大的阻礙了他的行軍速度。
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在樹高林密的哈爾科夫河右岸森林里,史青尚的裝甲第1連只推進了十公里左右的距離,沿途擊退了烏克蘭偵察騎兵的四次埋伏和阻擊,排除了3個面積不大的雷區,好在這時候烏克蘭人用的地雷還只是老式的反步兵地雷,對中國裝甲部隊的輪式戰車的損傷不大,一路上十公里的路壓過去,也就換了4條被炸壞的裝甲車輪胎而已。“”看 事實上,現代意義上的反步兵地雷雖然最早在1905年的日俄戰爭中被老毛子率先使用,但威力還遠不能和后世相比,而第一枚反坦克地雷則是德軍在1918年利用炮彈改裝而成,只是,在這個時空的1918年7月底,德軍那種率先用炮彈改裝的反坦克地雷還遠沒有投入大規模實戰使用,所以東線戰場的烏克蘭境內,無論是德軍還是烏克蘭民族軍都只有少量的反步兵地雷。
排雷最簡單的是人工排雷,其次是機械排雷,或者爆破排雷,中國參戰軍裝甲部隊在大路上的排雷方式很簡單,就是加強了底盤裝甲和掛裝了壓路滾輪組件的FD17II輪式裝甲戰車往前趟過去…而在進攻和防御作戰中,強調發揚火力和機械化優勢的協約國東線聯軍,往往使用炮擊和連續爆破的方式在雷場中打開通路,只有偵察部隊才會使用人工探針的方式排雷。
1918年7月31日9:45哈爾科夫城東2公里,哈爾科夫河右岸森林中的三岔路口 “報告連長,阻擊我們的烏克蘭騎兵被打死了七八個,剩下的撒丫子往西撤過大橋了,往東的大路2公里內沒有發現敵人,我們下一步怎么辦?”3營1連連附嚴羽中尉全副武裝的從疾駛而來的FJ18悍馬偵察/指揮車上跳了下來,喘著氣立正報告道。
“一個活的沒逮著?”連長史青尚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剛才他的連在北面1公里不到的位置又遭遇烏克蘭人一個騎兵小隊的阻擊和襲擾,一路追過來一心想逮個活的,結果可好,到了三岔路后對方沒有往東,反而往西撤向了哈爾科夫城,史青尚命令第2排向東沿著大路偵察前進,尖刀1排則在連附嚴羽中尉的帶領下誓不罷休的往西追,可居然一個活的逮著。
“沒逮著…咱們裝甲戰車上的m2勃朗寧大口徑機槍的殺傷力太大了,對方的騎兵只要被擊中那就是血肉橫飛沒個人樣了…我們一口氣追到了哈爾科夫大橋邊,烏克蘭人全部退到了河西陣地,橋對岸的mg08重機槍的火力相當猛,要不是退的快老子差點就光榮在橋頭了…嗯,烏克蘭人的7.6cm迫擊炮的火力也很準,差點掀翻我的悍馬。”
1連連附在自己的連長面前此時顯得有點赫然,事實上,他帶領第1排的3輛FD17II裝甲輪式戰車多虧退的快,如果真追上大橋估計在敵人的密集火力包圍下是沒法全身而退的…
“烏克蘭人沒準備才怪,我們上午大搖大擺的渡河,是個人都看得見,剛才第2排往東沿著大路已經走了2公里,解雇除了路上不斷有被伐倒的大樹亂七八糟搞起來的路障,還沒有發現烏克蘭人的蹤跡,我已經叫2排長繼續向東再偵察前進3公里,同時注意大路兩側的偵察!”
史青尚看了看嚴羽的那輛悍馬,車前蓋上好幾個彈孔,引擎居然沒有打壞也算是中尉連附的運氣,這廝想了一下后,扭頭吩咐道,“3排長,你的排就地給我在這個岔路口建立陣地守住路口,等營長和2連上來,我帶連部去西邊看看哈爾科夫大橋的情況,嚴連附,你的悍馬前頭帶路!”
裝甲第1連的連部車上紅旗招展,史青尚的那輛FD17II輪式裝甲戰車在嚴羽的那輛FJ18悍馬的引領下很快來到了森林邊緣的河畔,他的尖刀排的三輛輪式戰車此刻已經駛離了大路,在左右翼構筑了臨時的陣地和戰位,1排的3個車載步兵班也沿著大路的兩側林地散開,一個排級規模的野戰陣地正在搶筑。
當然,在古木參天的森林邊緣地帶裝甲步兵們因地制宜,連續伐倒了不少一人合圍的大樹橫在地上直接形成了現成的掩蔽,樹干的東側,揮舞這鐵鍬往下挖著野戰工事的裝甲兵們看見自己連長的戰車隆隆的從大路東駛過來后爆發出一陣小小的歡呼聲。
史青尚的戰車靠近陣地后方后同樣駛下了大路,駕駛員把戰車直接填補到了右翼的陣地上,因為1排的1號車和3號車間隔30米隱蔽和布置在大路的左翼陣地上,而右翼陣地此刻只有距離大路20多米的2號車有點孤單。
在1排搶筑的野戰工事西側十米外林木逐漸稀疏,并且地形開始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