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留拉閣下,必須命令志愿者第1師沉住氣,北線陣地上的步兵第2旅不能輕易出擊,要提防敵人的重炮突然開火轟擊我們的防線…到時候萬一沖出去了敵人一開火,那能不能撤回來可就難說了,畢竟我們的炮兵布置在南城區,最遠也就打到陣地前1500米,敵人的炮兵陣地至少還在5公里之外呢!”
馮.諾伊豪斯的語氣帶著囑咐和關照,這邊西蒙佩特留拉卻聞出一絲味道來,烏克蘭民族軍總司令訝異的問,“將軍閣下,您不打算繼續坐鎮指揮北線的防守么?”“,
“北線這會兒敵人還遠沒到全面進攻的時刻,我打算帶警衛連到東城去看看,那個卡里廷采夫的志愿者步兵第4旅還沒真正上過陣,我怕他的部隊慌手慌腳被迂回過來日本部隊的虛張聲勢給嚇著了,特別是對方還有中國裝甲部隊助陣!您作為烏克蘭民族軍的總司令替我這個前敵指揮坐鎮這指揮北線的防御作戰如何?敵人不投入一個旅以上的兵力進攻,咱們布置在城南的炮兵絕對不要先敵開火,您把握住這點總可以吧?”馮.諾伊豪斯笑著對佩特留拉道。
烏克蘭總理聞言沉默了一下,事實上跟馮.諾伊豪斯這樣自信和優秀的德國將領一起呆久了,像西蒙.佩特留拉這樣野路子出身的又有點文化的烏克蘭將領,哪怕名義上是烏克蘭民族軍和政府的當家人,一打起仗來還真有點離不開眼前的德國少將,不過佩特留拉也是個好勝心強的為上位者,不愿意輕易露怯,便一咬牙點了點頭道“”看 “好吧,城東橋頭堡的陣地的確是個關鍵戰場,卡里廷采夫這個家伙當游擊隊長是相當能打的主,指揮一個旅幾千人的打仗卻還沒真正考驗過,何況…迂回到哈爾科夫河東的日本第23旅團還沒在戰場上亮過相,那就我來坐鎮這里,將軍你去坐鎮指揮城東的戰斗!我估計,沒準那個日本旅團沒準才是聯軍真正突破的進攻主力,您只帶警衛連會不會兵力太少了?”
西蒙.佩特留拉鼓起勇氣接受了馮.諾伊豪斯的安排,心里則還有點忐忑,聯軍的2個炮兵聯隊像2只黑暗中沉默的巨獸還在城北敵人陣地后方趴著呢,真要全力開火掩護一個旅甚至一個步兵師對城北防線發起進攻,烏克蘭民族軍總司令覺得脖子后邊還是有點發涼。
這廝忍不住叫住帶了幾個參謀要走的德國少將,嚅嚅的道,“將軍閣下,萬一敵人炮兵轟擊城北的陣地,而對方的地面部隊主力又不上來怎么辦?”
“那就叫步兵第2旅抱著腦袋好好躲在防炮洞里避彈唄…大炮又不能沖上來占領陣地,要注意保存一線陣地部隊的有生力量!咱們的炮兵,只能在敵人步兵大規模進攻的時候才發起雷霆一擊!”馮.諾伊豪斯頭也不回的揚了揚手,帶著個幾個如狼似虎的德國副官和參謀離開了前敵指揮部。
1918年7月31日9:30哈爾科夫以東5公里哈爾科夫森林 就在一個小時前,日本第3師團步兵第23旅團在旅團長武藤信義少將的指揮下,浩浩蕩蕩全數渡過哈爾科夫河上搭建的浮橋來到了河的右岸森林地帶,算起來這已經是兩天里哈爾科夫河上搭起的第4座浮橋,昨天在哈爾科夫上游烏克蘭步兵第1師的陣地后方,烏克蘭步兵第1師的工兵搭建了渡河的浮橋,為得是把步兵第1師的炮兵團撤到河東森林地帶,以躲過聯軍航空隊空襲的打擊。
烏克蘭步兵第1師搭建的浮橋在完成了讓師炮兵團渡河的使命后毀于聯軍航空隊的空襲,而有樣學樣的烏克蘭步兵第2師搭建的第2座浮橋則根本沒來得及投入使用就被聯軍航空隊的空襲所摧毀。
之后第三座浮橋則是酋崎正剛的步兵第18聯隊的工兵因中國裝甲部隊的要求協助呂煥炎的工兵連重新搭建,事實上也就是利用原來烏克蘭步兵第1師被空襲炸斷的浮橋進行了修復而已,目的是把薛駒汝那個連在河東岸繳獲的105mm輕型野戰榴彈炮營的大炮和6門75mm克虜伯野炮這樣的戰利品重新渡過河來…
而今天早上日本第3師團工兵第3聯隊在哈爾科夫城東北7公里處搭建的是兩天里第4座橫跨哈爾科夫河的浮橋,由于兩岸都是森林,因此伐木和組織渡河器材相當容易,工兵第3聯隊的2個工兵大隊加上步兵第23旅團的工兵大隊一起動手,短短一個小時就架起了浮橋,而承擔聯軍迂回作戰任務的武藤信義步兵第23旅團,加強了中國裝甲第3營和中國獨立炮兵營的情況下用近1個小時的時間迅速渡過了遄急的哈爾科夫河。
在武藤迂回部隊的進軍序列里,中國裝甲團第3營營長黎尚少校率領裝甲第1和第2連作為迂回部隊開路先鋒,在第一梯隊過河,沿著林中小路向南迂回偵察前進,而裝甲第3連作為武藤旅團部的衛戍部隊,跟隨旅團部行動,水野泰輔大佐率領步兵第7聯隊作為第二梯隊過河,跟隨黎尚指揮的中國裝甲第1、第2連推進。
武藤信義自己則親自帶領旅團部、中國裝甲第1團獨立炮兵營和裝甲第3連為第三梯隊渡河,新井辰也大佐率領步兵第19聯隊緊隨其后為第四梯隊,裝甲第4連和旅團后勤部隊一起作為第五梯隊。
武藤顯然把黎尚的裝甲部隊作為偵察尖兵來使用而不是作為突擊的鐵拳,不過中國裝甲團里剛新拉起來的獨立炮兵營也的確需要衛護,所以黎尚衡量下來,勉為其難的沒有跳出來反對把裝甲第3連和第4連布置在旅團部和輜重部隊的安排。否則他一個營的裝甲部隊集中作為突擊部隊的話,正面擊潰一個團的烏克蘭部隊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