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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選擇是,是否為了保全高爾察克重兵圍困下的步兵第41師,而主動和伏爾加聯邦外交部聯系,宣布巴扎爾內瑟茲甘鎮方圓十公里為非軍事緩沖區,并要求伏爾加聯邦確保非軍事緩沖區中我方人員的安全!”
蘇俄中央委員、莫斯科蘇維埃主席季諾維也夫顯然是要替遠在下諾夫哥羅德受罪的老伙計加米涅夫轉圜一下,并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同志們,現在伏爾加河軍區和方面軍顯然不打算犧牲被圍困在巴扎爾內瑟茲甘鎮的步兵第41師余部,但在突圍無望的情況下,是聽任特卡喬夫和他的步兵第41師被敵人全殲,還是曲線救國把他們拯救出來!加米涅夫和伏羅希洛夫的態度很明確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其實和方面軍司令部要求巴甫洛夫率領的卡梅申步兵第1師、鐵木辛哥騎兵第1師在必要時退入非軍事緩沖區避敵鋒芒性質是一樣的!”“,
“布爾什維克要戰斗到最后一息,蘇俄紅軍指揮員和戰士要有為主義和理想犧牲的覺悟,各級契卡成員要在政委們的帶領下牢牢的掌握住隊伍,你們瞧瞧這還是蘇俄紅軍么?托洛茨基同志,這還是您一手締造的勇敢無畏的紅軍么“”看 吉季斯這南線的仗沒打2天,部隊就到處被高爾察克白衛軍包圍,一圍上就說無法突出重圍,一圍上就說要撤到非軍事緩沖區去當伏爾加聯邦的俘虜,這樣下去部隊還怎么打打仗硬仗?
下次沒有非軍事緩沖區在戰場邊了怎么辦?高爾察克要是殺回下諾夫哥羅德,伏羅希洛夫和加米涅夫是不是要跟中央申請,把下諾夫哥羅德也劃為非軍事緩沖區送給伏爾加聯邦?!”布哈林作為蘇俄人民宣傳委員和《真理報》主編,在蘇俄中央委員會內長篇大論滔滔不絕的說起來還真是沒幾個人能說得過他。
“布哈林同志說的未嘗沒有道理,斯維爾德洛夫同志,你是伏爾加河軍區和方面軍的司令員,布哈林提出的問題你怎么看?如果伏爾加河方面軍遇到困難和犧牲都用這個辦法來逃避的話,我怕沒幾仗下來,伏爾加河方面軍的部隊沒被高爾察克白衛軍消滅,卻都走進了伏爾加聯邦的戰俘營了!”
蘇俄人民委員會主席、蘇俄布爾什維克黨中央委員會主席烏里揚諾夫眉頭緊皺著,轉過來把皮球踢給了自己的親密戰友,此刻排黨內第三號人物的斯維爾德洛夫。
斯維爾德洛夫全名雅可夫·米哈依諾維奇·斯維爾德洛夫,生于1885年6月3日,33歲生日剛過了不到2個月,作為俄共(布)和蘇維埃俄國領導人之一,在王庚前世,斯維爾德洛夫一直是烏里揚諾夫同志的親密戰友,黨內的組織能力極強。在去年十月革命期間八方聯絡,是他保證烏里揚諾夫同志的路線貫徹到全俄,讓各地蘇維埃統一行動。
十月革命成功后任斯維爾德洛夫繼加米涅夫擔任“蘇俄中央執行委員會主席”,是蘇俄政府第一個名義上的國家元首。在王庚前世,1918年烏里揚諾夫遇刺后由斯維爾德洛夫親自實踐“紅色-恐怖”的方針。
而在1919年斯維爾德洛夫因西班牙流感突然去世后,蘇俄全體領導人大為悲痛,烏里揚諾夫在蘇維埃大會說:“斯維爾德洛夫不在了,對蘇維埃來說是不可估量的損失,我們以后要另外組織一個幾十人的機構才能完成他一個人的工作”。
當然,由于王庚這只蝴蝶的出現,歷史已經徹底改變了軌跡,青霉素盾牌雖然不能消滅西班牙流感病毒,但作為世界上第一種特效抗生素,青霉素的問世大大消減了西班牙流感這個惡魔所引起的并發癥和肺炎對人類生命和健康的侵害,同時中國王在中國發起的愛國衛生運動,通過口岸測體溫、定點隔離、消毒、集中醫治等一系列的衛生檢疫和治療手段,從最大程度上擋住了西班牙惡魔的進攻。
至于斯維爾德洛夫,此時隱然已經從烏里揚諾夫同志的最親密戰友,漸漸演化成蘇俄中央委員會內三駕馬車中的一員,這使得烏里揚諾夫、托洛茨基和斯維爾德洛夫三人之間的關系,變得相當微妙而敏感。
托洛茨基用有奉獻精神,他中偏右的統-戰和調和傾向,可以確保蘇俄不會因為一邊倒的左傾刮骨療毒而導致元氣大傷,而原本是極左的烏里揚諾夫和斯維爾德洛夫則分別扮演了中左和左的角色,烏里揚諾夫則憑借在黨內巨大的威望和貢獻,以及中央委員會主席的身份,超然在托洛茨基和斯維爾德洛夫之上,至于斯維爾德洛夫,在失去了對捷爾任斯基以及契卡的實際領導權之后,把重點放在了黨內組織工作和對軍隊特別是伏爾加河軍區和方面軍的掌控上。
蘇俄中央委員會內,排名上竄的最快的,則是進入了新一屆蘇俄中央-政治局的捷爾任斯基,他取代了外放到下諾夫哥羅德擔任伏爾加河軍區及方面軍政委的加米涅夫,成為五人政治局委員之一,當然,排名在烏里揚諾夫、托洛茨基、斯維爾德洛夫和季諾維也夫之后。
由于蝴蝶效應,之前斯維爾德洛夫得了流感卻很快在青霉素的保衛下順利的康復,而烏里揚諾夫同志也尚未曾遇刺,所以捷爾任斯基也好、斯維爾德洛夫也好,包括他們領導下的契卡,尚未在全俄范圍內推行“紅色-恐怖”的血腥肅反政策,或者說,斯維爾德洛夫同志和捷爾任斯基同志還沒走到極左的立場上去。
當然,也正因為斯維爾德洛夫兼任了伏爾加河軍區和方面軍司令,一手掌控了莫斯科以東蘇俄紅軍的主力方面軍,這使得烏里揚諾夫警覺起來,才把原本在蘇俄中央委員會中排名靠后的捷爾任斯基提拔進了政治局,并且契卡主席將直接對蘇俄中央委員會主席負責,不再需要向斯維爾德洛夫匯報工作,事實上作為平衡和制約的手段,在斯維爾德洛夫軍權上升的同時,剝奪了他指揮契卡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