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炮兵第2營的陣地位于西北方向,好比一個人的張開的五指的大拇指指尖的位置,距離位于食指第2指節位置的烏克蘭炮兵第3營的陣地差不多也就是1.5公里的樣子,如果能用繳獲的烏克蘭炮兵第2營的大炮開火攻擊對方的炮兵第3營,那么出其不意之下應該會取得較大的戰果,至少也能牽制住對方拼了命向哈爾科夫河左岸日本部隊陣地上傾瀉的炮火強度。
至于帶著全連剩下的主力約60多人迂回到無名指方向去堵對方那個最可怕的105mm克虜伯榴彈炮營的一連連附滕云那邊,薛駒汝相信只要滕云膽大心細不冒進,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的情況下,擊潰對方那個中型炮兵營的可能性還是相當大的,用一個排打對方一個營,和用2個排的兵力能發揮的作戰效能,并不是112,而是至少34這樣。“,
至少薛駒汝帶領連部電臺和一個班的戰士趕回符二柱部隊所在位置的那一刻,23公里外烏克蘭人的那個105mm榴彈炮的中型炮兵營始終還沒有打響,這就給薛駒汝爭取時間趕回去,想辦法利用繳獲的6門75mm野炮攻擊對方炮兵第3營贏得了時間。
符二柱帶著5名戰士5名輕傷員輪流抬著2名重傷員返回了烏克蘭炮兵第2營被占領了的陣地時,薛駒汝留下來的半個班的5名戰士正分散隱蔽戒備著陣地,50多名烏克蘭俘虜被串成了一長串捆倒在陣地的側后方樹林里,其中有十幾名輕重傷員,而陣地上被打死的140多名烏克蘭士兵的尸體還橫七豎八的倒在陣地上,其中近百人是死于聯軍航空隊空襲,而一邊是6門空襲中被摧毀的德造75mm克虜伯野炮。“”看 裝甲2連連長符二柱和留守在這里的1排的5名戰士會合后,心里很有點赫然,兵是自己連里的兵,自己這個連長帶領2排進攻對方的炮兵第3營卻打的灰頭土臉傷亡超過了一個班,而團偵察連連長薛駒汝帶領自己的1排卻毫發無損的打垮了對方的炮兵第2營,不但抓了近50烏克蘭炮兵營的俘虜,還繳獲了完好無損的6門大炮,這戰績對比怎么也讓符二柱有點汗顏。
讓符二柱更加汗顏的是,自己居然奈何不得這群當了俘虜的烏克蘭炮手,或許是協約國聯軍優待俘虜的名聲傳的太遠,這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的烏克蘭二毛子炮手們,端著個架子不但不答應替眼前的中國勝利者操炮向自己人開火,還紛紛攘攘著要符二柱和他的兵們解釋什么叫做三大紀律九項注意,九項注意里不虐待俘虜這一條都忘記了不成?
符二柱這廝要說是個持重有余靈活性不足的中國參戰軍連級指揮員,這也是他帶領自己的第2排去攻擊對方炮兵營時缺少變通把巧仗打成了陣地戰似的硬仗的原因,這會兒烏克蘭被俘的炮手死活不肯調轉炮口朝自己人開炮,丫居然沒了轍,槍斃俘虜嚷嚷可以,真開槍這廝還確實不敢,除非把這近50多烏克蘭俘虜全給斃了,要不然戰后,怎么給上級交代?
中國參戰軍鐵的紀律是這一年半來所有參戰軍將士早晚各三遍的《三大紀律九項注意》軍歌一遍遍唱著千錘百煉敲打出來的,敢于違反軍紀的都遭遇了嚴懲,參戰軍憲兵執法隊的嚴苛在出國后變本加厲,死在敵人槍口下犧牲了也算光榮,因為槍斃俘虜而被懲處這可是參戰軍將士誰都不愿意承受的結果。
符二柱也曾想過不管不顧的用不答應就槍斃的方式來逼迫烏克蘭炮手倒戈相助,但是卻被自己手里的兵給拉住了,理由也很簡單,中國參戰軍部隊從成立伊始,就在每一個士兵心目中灌輸了這樣的理念,軍人服從命令為天職,一切行動聽指揮,但是在違反紀律的問題上,每一個士兵都有權作出獨立的思考和判斷,這有限的軍內民主制度當然是有利有弊,但王庚從來不想只把自己的部隊鑄造成殺人機器,士兵是軍人,也是人,要把他們逐漸培養成能獨立思考有血有肉的軍人,即使為此會付出一些代價,也在所不惜。
薛駒汝帶著連部和一個班汗流浹背的趕回符二柱部隊所在位置時,裝甲第2連的連長正指揮著手里一個班的戰士在調整幾門大炮的位置,5名輕傷員則端著m1伽蘭德充擔了警戒和看守俘虜的責任。
“符連長,為什么這6門大炮一直沒打響?怎么不叫烏克蘭炮手來操炮?你們自己搬大炮?把俘虜供起來干嘛?就這么一耽誤,日本步兵第18聯隊的炮兵大隊估計就全完蛋了!”薛駒汝和他帶的那個班累的筋疲力竭氣喘吁吁,趕過來卻瞧著50多烏克蘭俘虜在不遠處蹲著做壁上觀,而符二柱卻汗流浹背的指揮著10名戰士在挪動陷在泥地里的幾門大炮,這團偵察連長不由得又氣又急的嚷嚷起來。
1918年7月30日13:15哈爾科夫東北十五公里處哈爾科夫河畔森林戰場 “薛連長,烏克蘭俘虜不肯幫我們開炮,這不,我們只好自己趕鴨子上架操炮,2個迫擊炮手雖然沒侍弄過75mm克虜伯野炮,不過我想依樣畫葫蘆把炮打響不成問題,就是估計沒法打中1.5公里外的目標,可惜迫擊炮彈消耗殆盡,要不然我們用迫擊炮揍對方也比搬弄這一噸多的75mm野炮強!”
裝甲第2連連長符二柱這時候推炮推得一身泥一身汗,帶著赫然的神情站起身來迎接同樣氣喘吁吁汗透軍服的團偵察連長薛駒汝和他帶回來的一個班的戰士們,一邊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搞什么飛機?俘虜不干活當苦力那還叫俘虜?2連的戰士們,和你們連長一起,全給我停下來,看我教你們怎么用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