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戈羅多維科夫 二來多米尼克.米哈依諾維奇.涅杰夫帶領的這個聯軍俄國騎兵團的從涅夫捷戈爾斯克增援過來,一上午跑了近90公里的路后人馬都疲憊不堪,所以涅杰夫讓第一團團長阿列克謝.安東尼科夫帶著第一營綴在布瓊尼那700騎兵之后,只要布瓊尼那黑色大氅的身影還在前面隊伍里,那就死追著不放。
涅杰夫當然不是省油的燈,在他看來,布瓊尼之前派出去的兩大隊騎兵各有2個營的兵力,這會兒不是趁布瓊尼拖住自己的時候撤了,就是躲到什么地方準備打自己的伏擊。
所以涅杰夫領著第一團三個營主力騎兵就這么不緊不慢的跟在安東尼科夫那個前鋒營之后,只要前面那700蘇俄紅軍騎兵不跑出視線,那就成,一有風吹草動,他給手下騎兵的任務就是下馬搶占有利地形,對涅杰夫來說,以不變應萬變,堅決避免和布瓊尼的紅色哥薩克騎兵野戰和掄馬刀對砍。
涅杰夫看得出來,這布瓊尼是在用他自己當誘餌帶著聯軍繞圈呢,可人困馬乏的涅杰夫一時半會還真拿對方沒轍,雙方之間1500米的距離無法縮短,而且只要自己的騎兵下馬架起重機槍和迫擊炮,對方一準就撒丫子跑出自己營屬迫擊炮射程之外,為了不被甩掉,聯軍騎兵只能趕緊上馬去追。
在前面的騎兵第一團團長安東尼科夫只管死死的盯住對方騎兵隊列里被簇擁著的那個黑色大氅的身影,旅長說了,活捉布瓊尼的功勞比什么都大,當然,這廝手下這個騎兵營的馬匹脫力的厲害,想要一口氣追上對方用機槍解決戰斗還真使不上那份勁,因此只得咬著牙心有不甘的繼續這貓捉老鼠的游戲。
阿列克謝.安東尼科夫并不擔心對方消失在視野中那近2000人的騎兵是否突然沖出來打自己一個伏擊,他甚至恨不得對方能沖出來,他帶的第一營雖然只有500多人,坐騎的體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但只要幾時下馬作戰發揮機槍和迫擊炮優勢,抵擋住對方2000騎兵的的沖擊拖住對手不成問題。
到時候旅長涅杰夫率領身后的騎兵團主力兜上來,一準能把布瓊尼揍得鼻青臉腫逮住對方。
多馬希卡河西邊涅杰夫領著安東尼科夫和第一團在跟布瓊尼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北面的葉戈羅夫率領的第九集團軍步兵師主力已經在布祖盧克鎮碰的頭破血流。
與此同時,布瓊尼的政委夏堅科帶領著蘇俄紅軍特別騎兵師第二旅執行東路迂回作戰計劃,從布祖盧克河東面繞遠路,準備兜回布祖盧克鎮南邊迂回包抄作戰。
葉菲姆·阿法納西耶維奇·夏堅科1904年加入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參加過十月革命,組織赤工軍部隊,后來在三次保衛察里津戰役中,成為布瓊尼的騎兵團政委、騎兵旅政委,一直到騎兵師政委。
雖然是個政工干部出身,但夏堅科領兵打仗的能力一點不弱,這廝是1905年的老黨員,在特別騎兵師中,地位超然,這位既能打仗又能做指戰員思想工作善于團結人的政委可以說是布瓊尼最好的搭檔。
在王庚前世,夏堅科、伏羅希洛夫、布瓊尼是騎兵第一軍和騎兵第一集團軍的三駕馬車,也是約瑟夫同志最信任的部下,不過這會兒,夏堅科還只能算小荷才露尖尖角而已。
政委同志的運氣很好,帶著戈多羅維科夫的騎兵第二旅返身渡過布祖盧克河時,沒有遭遇布祖盧克鎮聯軍炮火的襲擊,第二旅的渡河地點在涅日科夫炮兵連的射程之外,二來靠近薩馬拉河口的那個布祖盧克河渡口雖然水面寬闊,水卻不深,流速也緩。
夏堅科帶著第二旅渡過布祖盧克河后就沿著河一路向南,由于西面的多馬希卡河和東面的布祖盧克河像一個趴下來的大大的“八”字把布祖盧克鎮護在中間,而這兩條河最好的渡口都在布祖盧克鎮。
因此要想迂回從南邊重新渡河殺回布祖盧克鎮,夏堅科就得像西邊的師長布瓊尼一樣,帶著隊伍一路向南至少跑出20多公里去,而由于布祖盧克河是西北東南的走向,所以騎兵第二旅在他的帶領下越走越南也越走越東。
折騰了半天,等在布祖盧克鎮東南方向三十公里處的河岸找到勉強適合渡河的地點時,政委同志的第二旅距離西邊兩條河對岸的布瓊尼的部隊已經超過了40公里不止。
夏堅科帶領的騎兵第二旅同樣沒來得及渡河,殿后的第二旅第四團團長羅曼年科就發現身后跟上來一支聯軍騎兵部隊,人數也不多,一個營的樣子,跟的也不緊,距離自己2公里多點。
布瓊尼特別騎兵師的騎兵第二旅這會兒可是還剩下4500多人,第三、第四兩個騎兵團的主力都在,羅曼年科這廝沉住氣裝沒有發現身后的聯軍騎兵,而是派傳令兵迅速通知了已經在前邊河岸的旅長戈羅多維科夫和師政委夏堅科。
布瓊尼騎兵師的第二旅旅長奧卡·伊萬諾維奇·戈羅多維科夫,1879年9月19日出生于羅斯托夫莫克拉亞耶利穆塔村,1903年參加帝俄軍隊,經短期培訓后在波蘭服役,回國后進入頓河哥薩克第43團。
戈羅多維科夫參加了俄軍在歐戰東線的歷次戰役,1916年重傷退伍時前的軍銜是沙俄騎兵中尉,戈羅多維科夫出生在頓河下游的羅斯托夫,和師長布瓊尼一樣,正兒八經的頓河哥薩克出身,只不過布瓊尼參軍后加入的是頓河哥薩克第46團,之后又調去了沿海龍騎兵團罷了。
戈羅多維科夫雖然是個哥薩克將領,十月革命后他拉起的隊伍卻是蒙古族騎兵為主,說到這支蒙古族騎兵,就得提起俄國歷史上有一個特殊的詞匯——“韃靼枷鎖”,專指13至16世紀蒙古軍事貴族對俄羅斯的統治,歐洲人被亞洲人統治的歷史似乎讓老毛子們有點耿耿于懷。
這段刻骨銘心的歲月,使俄國掙脫“韃靼枷鎖”并轉而控制大批蒙古部落后,又以更強硬的手段來對付昔日的征服者。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當烏里揚諾夫領導的蘇維埃政權乃至俄羅斯民族遇到威脅的時候,卻有數以萬計的蒙古人騎上駿馬,揮舞紅旗,高喊著“為了祖國!為了約瑟夫!”,在王庚前世,這些蒙古騎兵曾作為蘇俄軍隊的一員,一直打到柏林城下。
而當1917年蘇維埃政權建立時,全俄境內約有近700900萬蒙古人,分屬卡爾梅克、雅庫特、布里亞特等部落。
當1918年俄國全面內戰爆發后,頓河流域的大多數哥薩克參加l了白衛軍,而貧窮的蒙古牧民卻從布爾什維克的宣傳中似乎看到了擺脫受貴族奴役的希望。
特別是生活在伏爾加河下游的卡爾梅克蒙古人,在前沙俄騎兵中尉奧卡·阿歷克謝·戈羅多維科夫的組織下,成立卡爾梅克騎兵團,接受布爾什維克阿斯特拉罕地區黨委的領導。
在第一次保衛察里津的戰役中,戈羅多維科夫率領的卡爾梅克騎兵團和布瓊尼騎兵團同樣功勛卓著,但是布瓊尼的騎兵團是以紅色哥薩克為主,而卡爾梅克騎兵團2000多人都是蒙古族騎兵。
只是因為部下騎兵戰士的膚色和血統的差異,使得像布瓊尼一樣驍勇善戰的奧卡·伊萬諾維奇·戈羅多維科夫,這位同樣是紅色的哥薩克將領,不得不屈居布瓊尼之下。
第一次保衛察里津戰役結束后,在伏羅希洛夫的安排下,布瓊尼騎兵團和卡爾梅克騎兵團合并成立了騎兵旅,布瓊尼如愿以償當上了旅長,鐵木辛哥接任了布瓊尼騎兵團的團長位置,而戈羅多維科夫則依然是卡爾梅克騎兵團的團長。
在第二次保衛察里津戰役中,戈羅多維科夫帶領卡爾梅克騎兵團創造了一種“騎兵裝甲列車”的打法,就是在裝甲列車上掛載藏有騎兵的車廂,裝甲列車沿著環城的鐵道線巡邏防守,并隨時把騎兵連投放到關鍵的地段去攔截白衛軍哥薩克騎兵的進攻,打出了很好的戰績,為包圍察里津作出了非凡的貢獻。
但是,還是因為蒙古族騎兵潛意識中受到壓制和提防的原因,等第二次保衛察里津戰役打完,成立南方面軍第一支騎兵師的時候,鐵木辛哥當了旅長,戈羅多維科夫也只當了旅長,師長大人還是勇敢無畏的紅色哥薩克騎兵的創始人布瓊尼同志。
這會兒戈羅多維科夫的騎兵第二旅依然有一半是蒙古族騎兵,剩下的是各族騎兵包括哥薩克們,聽到身后追來一個營的聯軍騎兵部隊,吃驚的同時,戈羅多維科夫覺得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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