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已經開拓了,但現在產品還跟不上,這讓工業園的工廠主們焦急萬分。
那可都是錢吶!
沒辦法,工業園還在修建,現在城墻暫時是沒有精力去修了,不過這個沒關系,反正堡壘已經修了,宋夏之間也已經談和做大生意了,一時半會也不會打仗了。
所以現在工程隊的主要精力就是建造園區。
園區建設主要就是先給蓋起來房子,把路給平整一下,至于裝修什么的,暫時是顧不上了,因為廠家們都著急著開始生產了。
現在西夏那邊要貨要得很急,西夏饑渴太久了,幾批的貨過去基本就被權貴們給包圓了,那些普通的生意人連點渣都沒有撈著。
所以那些生意人干脆趕著大群的馬牛羊送到廠家派駐在西夏的銷售那邊,說是讓廠家直接把牛羊馬給趕回來大宋這邊,就當是貨款了。
以至于送貨過去的人,回來的時候還得趕牲畜回來。
由于西夏很多的生意人都是用牲畜來付款,導致慶州城外積攢了大批的牲畜,搞得一片喧嘩,還臭烘烘的。
歐陽辯趕緊讓盛乾生鮮把牲畜都給收購了,然后送去內地,這才解決了問題。
不過對于廠家來說依然是個大問題,畢竟要花精力去處理這些牲畜,對他們來說著實太費力了些。
歐陽辯干脆讓盛乾生鮮也進駐西夏,在自由貿易區里面收購牲畜。
盛乾生鮮還搞出了兩個付款的方式。
一種是用現金支付,另一種則是代結算。
現金支付可以理解,就是牲畜賣給盛乾生鮮,盛乾生鮮直接付現金就完了。
但這種方式也比較麻煩,西夏這邊不太認紙鈔,他們更加相信銅錢,但是銅錢太重了,在這種大宗貨物交易中很是麻煩。
盛乾生鮮本來就是過來幫廠家解決問題的,干脆代為結算。
西夏這邊的商人把牲畜賣給盛乾生鮮,盛乾生鮮給西夏人收貨憑據,并標清楚價值幾何。
西夏人可以用這個收貨憑據去購買其他的貨物進行結算,之后廠家和盛乾生鮮結算就可以了。
這樣一來,廠家就不用擔心帶著大量的錢幣出行了,因為不僅笨重,而且危險。
有交易的地方就有金融的存在,農行敏銳的發現了市場的痛點,立即派遣精兵干將進駐靈州,專門幫這里的商人解決問題。
農行派駐到了異國主持工作的人當然是精兵干將。
來到西夏靈州的帶頭人叫柳覽敦,柳覽敦是個同進士出身的讀書人,原本是從央行培訓班出身的,后來被陸采薇挖到了農行。
說到這里倒是有一個有趣的事情,央行已經成了全國金融行業的培訓基地,基本上各個錢莊票號的中上層都是來之余央行,倒不是央行要控制他們,而是這些錢莊票號專門緊著央行的墻角挖。
沒辦法,誰讓央行培養出來的人才那么出色呢。
當然啦,真頂尖的他們是挖不到的,因為真頂尖的是那些進士出身的苗子,他們在央行任職是沖著進官場去的,如果去了私企,以后想回來就難了。
不過農行要挖央行的人還是比較簡單,誰不知道農行的大老板是誰啊。
有歐陽辯提攜的話,少奮斗十幾年那都是輕松的。
柳覽敦倒不是沖著做官去的,他是真的喜歡金融。
在央行里面人才太多,他有些施展不開,后來陸采薇來挖他,他就順勢來到了農行。
到了農行之后,柳覽敦主持了天使資金投資,幾年的時間培養出十幾家百萬貫級別的大企業,陸采薇已經提出讓他主持農行的具體工作,但柳覽敦天生對天使投資更加感興趣。
這也就看出這個人的性格——他喜歡賭。
柳覽敦骨子里充滿著冒險精神。
所以這一次農行要派人來西夏,別的人對此有些疑慮,但柳覽敦卻是興奮莫名,堅持一定要來西夏主持工作。
陸采薇本來是想讓他主持全面工作的,怎么肯讓他去西夏冒險,幾次駁回,但柳覽敦就是不折不撓,甚至說要去叩歐陽辯的門。
沒辦法之下,陸采薇只能同意了。
柳覽敦來到了西夏,考察了一番,認為農行在國內的形式并不適合西夏。
此次他過來西夏,只帶了代表農行的旗幟、幾枚印鑒、幾箱本票和票號密碼等等,資金卻是沒有及時過來的,這是陸采薇對他的不聽話的稍微打壓,但柳覽敦毫不在意。
其實他現在的局面和歐陽辯創辦央行的時候有些相似,不過大宋是真的沒有實力支持,而柳覽敦只是被陸采薇打壓。
柳覽敦來到西夏,探詢了一下情況,便知道農行在國內的農貸、商業貸等等模式暫時都不能實行,實際上即便可以實行也不行,因為他現在沒錢啊!
現在第一件事就是吸納存款。
柳覽敦將視線投放在西夏的貴族身上,尤其是西夏的皇室。
不過柳覽敦沒有和西夏皇室的溝通渠道,不過他也有辦法,他找到了盧秉,希望盧秉幫他引薦一下。
盧秉負責工業園,最近過來這邊視察銷售情況,當然重點是放在西方商人上面。
不過盧秉雖然本身官職不高,但是他是工業園的實際負責人,工業園如今已經是西夏權貴最為向往的地方。
因為所有的貨物上面都有地址,而地址寫的就是大宋永興軍路慶州工業園。
盧秉的到來引起了西夏權貴們的注意。
畢竟如果能夠勾搭上盧秉這個實際負責人的話,那拿到的貨不就更多了?
不怪權貴們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工業園現在只發揮出三成的生產力,畢竟工業園本身還在大搞建設呢,能夠有這么大的生產力度,已經是壓榨再壓榨的結果了。
而這三成生產力,不僅要供應永興軍路附近的幾個路,還得緊著西方的商人,給到西夏的雖然不少,但還是不夠分的。
所以盧秉到來西夏,立即成了西夏權貴的座上客,天天在權貴的酒桌上徘徊。
所以,柳覽敦盯上了盧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