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樞密院大權全在李奇手里,其余的人都是一些辦事的人,是不具有任何權力的,凡事都有利弊,這樣李奇的作用雖然能發揮到最大,但是事無巨細都得他批準,沒有戰事還好,一旦有戰事,那他將會變得非常忙碌。|}
“呼!”
忙碌了一日,李奇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屋里,命令已經發出,由種洌帶隊,從成都府、鳳翔府各發一萬種家軍前去支援約昌城的吳玠。
種洌性子比較沉穩、內斂,沒有折顏質那么張揚,所以他去的話,不會跟吳玠產生什么沖突,再加上種師道的叮囑,他肯定會聽從吳玠的命令,而吳玠的話,畢竟這是種家軍,大宋王牌軍之一,這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他肯定也會族尊重對方,這也是為什么李奇會這么安排。
其實吳玠在征服吐蕃的時候,鎮西軍也在日益壯大,從原本的四萬人馬發展到如今的八萬人馬,而且這八萬人馬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種洌這一次去主要還是運送軍備物資前去,要知道,那邊還有幾萬鎮南軍,面對金軍至少不會吃虧。
可來到前廳,又見封宜奴坐在里面,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又怎么呢?李奇走了進去,笑問道:“這是誰又惹娘子你生氣呢?”
封宜奴偷偷瞥了眼李奇,臉上微紅,道:“夫君,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那王氏一定有辦法的?”
“原來就這事呀。”
李奇坐了下來,道:“先替為夫斟杯茶,夫君我口渴了。”
“哦。”
封宜奴站起身來,提李奇斟了一杯茶,遞了過去,道:“夫君請喝茶。”
哇!這妮子轉性了,這么聽話!李奇只是隨口一說。見封宜奴還當真了,趕緊接過茶來,笑呵呵道:“我開玩笑的,你坐吧。”
封宜奴又挨著李奇坐了下來。
李奇喝了一口茶,笑道:“其實這不難猜到,因為王氏比你準備的要更加充分。”
封宜奴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李奇道:“王氏提出女人會是完全為了秦檜著想,秦檜是什么人,是當今少宰呀,不是什么事都能給他產生不小的作用,所以說這女人會一定藏有巨大的利益在這里。而且這關乎政治,牽涉面非常廣,王氏既然有把握成立女人,肯定是下足了功夫。
而你的話,當初只是念著師師姑娘,這初衷的不同,導致你們準備的方向,準備的事宜肯定也都不同,而你說的那個問題。有牽扯到士大夫,所以我料王氏一定有所準備。”
封宜奴又道:“那夫君你可猜得出,王氏有什么辦法?”
李奇搖搖頭道:“這我可猜不出來,不過我倒是非常好奇。她跟你是怎么說的。”
封宜奴道:“她知道我與那棲鳳樓東主有些交情,故此讓我去和棲鳳樓東主談談,看看能否買下棲鳳樓,又或者投錢進去。”
“買下棲鳳樓?”
李奇稍稍一愣。笑道:“原來如此。她這是要利用我和秦檜為女人會撐腰呀!那些女人之所以害怕,是因為她們從那些達官顯貴家中出來以后,就沒有任何靠山。你們女人會只能幫助她們尋求律法手段,但是黑與白之間還存在著灰色地帶,那些女人是害怕怕被人報復啊!
更為關鍵的是,這女人會才剛剛成立,缺乏公信力,那些私妓對于女人會肯定沒有什么信心,所以你們首先要幫女人會打出名氣來。
為那些私妓謀取后路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王氏要收購棲鳳樓,無非就是想幫那些私妓謀取后路,那些私妓出來之后,可以直接進棲鳳樓,也就是說,我不禁幫你解除這一層束縛,還一直為你撐腰,并且用合約來證明這一點。
而且你和王氏用女人會的名義前去收購的話,等于打著我和秦檜的名號去,這樣一來,女人會就能夠憑借我和秦檜增漲公信力,有我和秦檜在后面撐腰,那些女人肯定會鼓起勇氣走出這一步的,只要這個口一破,那么就會有很多女人都來投靠女人會,女人會也一定會名聲大震,只要名氣打出去了,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但問題是,那些女人到棲鳳樓之后干些什么,如果還是陪酒賣笑,那也沒差多少。”
封宜奴道:“若是這樣,我當時就一口回絕了,王氏的意思是想事先與四小集團還有一些大酒樓達成合作,讓一些歌妓去酒樓獻唱,當然,這也得那些歌妓自己愿意,如果對方不愿意,那也可以只在棲鳳樓掛一個名,不領取酬勞,但也不要干活,等于還是還了她們一個自由身。”
“聰明!”
李奇點點頭笑道:“這等于是一個娛樂中介集團,是一種娛樂人才的輸送公司,可以專門為那些私妓謀取后路,不管是嫁人,還是謀生,女人會都能夠通過棲鳳樓來幫那些女人做主,女人是弱勢群體,但是一旦集中起來,勢力可也是非常可觀的。
這等于打造一個天下私妓的娘家,我估摸著這比四小集團將會成功的更快,而且如此一來,你們不但能夠保護那些歌妓,還能夠從中盈利,這女人會一旦壯大起來,可也是需要資金來支撐的。”
封宜奴聽到李奇對王氏的主意是贊不絕口,心中有些落寞,道:“夫君,我是不是很沒用,這么簡單的辦法我都想不到。”
李奇一愣,笑道:“你以為這辦法很簡單?”
封宜奴道:“雖然里面很復雜,但實際上我們要做的只是買下棲鳳樓。”
李奇搖搖頭,道:“這里面的學問可多了,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并不難,而且有很多辦法,但是要想一個周全的辦法就很難了,你說實際上你做的就只是買下棲鳳樓,換而言之換,其實你們只要打出我和秦檜的名號就行了。
可問題也在這里。你們說到底還是在撬那些士大夫的墻角,鑒于律法的存在,而且你們又是女人,那些士大夫為了顧及面子,不會去找你們鬧,但是如果你們直接打著我們的旗號去的話,那些士大夫肯定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當然,我的話,可能會少一些,反正我已經得罪了他們。但是秦檜那邊不得不顧及這一點,他可沒有得罪那些士大夫,所以他必須要做到讓那些士大夫無話可說,這才是關鍵所在,而棲鳳樓就是起了這么一個作用,
雖然棲鳳樓是用你們女人會的名義去收購的,但是誰在棲鳳樓鬧事,我和秦檜肯定會出面的,所以棲鳳樓是非常安全的。那么那些女人來到棲鳳樓也是非常安全的,但是士大夫又不能以此來我們的麻煩,因為這是用你們女人會的名義去收購的,跟我們沒有關系。這就可以將我、秦檜與你們女人會區分開來,又能夠融合在一起。”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又搖搖頭道:“不過我想王氏也想不到這么周全。背后秦檜肯定還是出了不少注意。”
這話說的封宜奴倒是比較好受一點了,畢竟她可是經常聽李奇夸贊秦檜,又撒嬌道:“人家秦檜都幫助王氏出主意。你為什么不肯幫我?”
李奇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這女人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肯定會伴隨你大半輩子,如果我在這里,我可以幫你看著,但若我不在了了,你必須要學會自己去處理困難。”
封宜奴聽得面色大駭,雙手抓住李奇的手,緊張道:“什么不在了,夫君,出什么事了,你若都不在了,那我也絕不會獨自偷生。”
這說到后面,淚水都已經眼眶里面打轉了。
李奇愣了下,隨即噗嗤一聲,哈哈笑了起來。
封宜奴錯愕道:“你笑甚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的。”
笑歸笑,但是李奇心里倒是非常感動,拍了拍封宜奴的手背,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不跟秦檜一樣,秦檜是宰相,一般都在京城,我是樞密使,隨時可能奉命出征,而且一去就是一兩年,我也想天天守護著你們,但是這很難。
所以你應該趁我現在還在京城,就放開手腳去好好干,不要怕失敗,多鍛煉鍛煉自己,出了事我還能幫你挽救,但是你必須要學會靠自己,如果當初七娘不是在江南歷練了幾年,那么不管怎么樣,我也絕不會讓她出任經濟使的,因為她沒有這個本事,如果我不在的話,她就可能會摔的很慘,那還不如我自己做了,你同樣也是如此。”
這就是李奇,他非常愛封宜奴,這毋庸置疑,如果你跟季紅奴一樣,能夠安心在家相夫教子,這挺好的,他不會反對,反正又不差錢,但是你如果坐不住,想走出那扇門,幫這個家做點事,他也不會反對,他也需要家人的支持,不管是任何方式的支持,而且他非常尊重他的女人,因為她們對他包容了太多太多。
但是你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那么你就必須認真去對待,不能帶著玩票的性質去對待,因為這是一個人基本素養,也許你即便是玩票也無傷大雅,但是一旦養成了這種習慣,那么你永遠無法走出這扇門了,即便你身在門外,這習慣是李奇非常討厭的,不管是小事,還是大事,你要么就別去做,要做就一定要認真去做。
如果一個人能夠做到認真的對待每一件事,那么這個人離成功就不遠了。
封宜奴聽得低眉思忖一會兒,點點頭道:“夫君,我明白了。”
李奇笑道:“我相信你一定會比王氏做的更加出色的,因為有一點,王氏永遠比不上你。”
“什么?”
“因為你有一顆善良的心,這才是女人會立會之本。”
“我可沒有你說的這么好。”
封宜奴臉上微紅,心里卻是甜蜜蜜,又道:“那夫君,這錢。”
“我賺錢不就是給你花的么。”李奇又道:“但是你別去醉仙居拿錢,直接從家里拿,我不想醉仙居和女人會扯上關系,這賬目還是得清清白白。”
封宜奴嗯了一聲。
李奇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對了,你那里有沒有什么不要的衣服被子。”
封宜奴錯愕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李奇道:“當然是做善事,我打算過兩天帶著醉仙居的人去郊外發一些棉被棉衣給城外那些窮苦百姓,順便再邀請一些老顧客到郊外去散散心,要不你干脆一塊去?”
封宜奴道:“最近我可能沒有空,不過你可以邀請一個人去。”
李奇眼眸一轉,道:“什么人?”
“王姐姐呀!”
這還用你說。李奇靦腆道:“這不太好吧,三娘她可不喜歡出門的。”
封宜奴瞧了他一眼,道:“夫君,你還裝什么,你分明就是早有打算,我不過就是想試探下你,真是虛偽。”
李奇老臉一紅,咳了幾聲,道:“小心措詞,不要逼我讓立法院針對誹謗立項。”
封宜奴道:“現在不是言論自由么,外面罵你的話比我這可狠多了。”
“真的假的?”
“你去什么書院,士林去瞧瞧就知道了。”封宜奴說著又哼了一聲,道:“不過那些人也就剩下一張嘴了,這么大了還一事無成,守著祖蔭過日子,閑著無聊就沒事找事,也有臉抨擊我夫君,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整一群書呆子,聽風就是雨,一點主見都沒有,但腦子里面就一根筋,他們也配,真是不要臉。”
“就是。”
李奇立刻道:“你夫君是什么人,那是頂天立地的大帥哥啊。”
封宜奴噗嗤一笑,道:“可不就是么,要論這嘴上功夫,街邊那些長舌婦加在一起也不是夫君你的對手,何況他們那些人。”
“就呃...,娘子,你這究竟是幫哪一邊的,你這不是罵我的舌頭比那些長舌婦還要長么。”
封宜奴嘻嘻道:“那也是本事啊!”
“豈有此理。”李奇哼了一聲,怒道:“現在我就要證明我的舌頭可沒有那些長舌婦長。”
封宜奴下意識道:“怎么證明?”
她話音剛落,那性感嫵媚的雙唇就被覆蓋住了,一條火熱的大蛇洞穿了她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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