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表演完事后便是文藝表演了。
這一刻,在這龍鳳呈祥的舞臺上,集中了這汴京城頂級的藝術家。這些藝術家在為皇帝表演,也為百姓表演。
這一刻,通過這些藝術家,把高高在上的皇帝和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聯系在了一起。這便是君愛民,民尊君了。
這的確算是一種拉進皇家和百姓距離的最好的辦法。
老百姓覺得皇帝就在眼前,而皇帝覺得老百姓就在自己腳下。
程云開始看演出了,看的那叫一個認真。
劉慶自然也看,但他有時候也會去回頭看看樊樓的最高層,看看寧壽帝姬。
寧壽帝姬安坐無恙,十分靜雅。一看便是一個很有教養的女子。
劉慶不由得在心里想象那寧壽帝姬的容貌了。怎么想?自然是他所熟悉的美女的樣子了。劉慶就是喜歡這樣恬靜而雅致的女子。
這位寧壽帝姬就很靜,靜的就好像是一網清潭。
劉慶看著呆住了。忽然一陣笑聲打攪了他的美好的想象。他回頭看,原來是舞臺上演出了一個類似小品和戲劇結合體的東西,還挺搞笑的。
在宋朝的時候,完整的戲曲還沒有發展起來,所以,只有這些成為雜劇的東西了。不過看起來倒是也聽好玩兒的。
果樹銀花,星滿地,一夜魚龍舞,那人在燈火闌珊處。
皇帝走了,人也散了,但程云卻好像意猶未盡似的。
“云兒,我們該回家了。”劉慶笑著說道。
程云點點頭,笑著說道:“好吧。”
回到家中,程云還沉浸在那歡樂之中,忘記了給劉慶打洗臉水了。她坐在桌旁,雙手托腮,回味著那光彩奪目的一刻。
劉慶也不打擾程云了,便自己去洗漱準備睡覺了。
程云看到劉慶洗干凈了坐在對面的時候,才想到了自己的失職。這是程云第一次在工作上失職了。
程云感到十分的惶恐,立刻起身彎腰說道:“對不起了大官人,奴奴往了。”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劉慶笑了笑,起身走到程云身前,抓著程云的小手,笑著說道:“沒關系。”
程云還是有些害怕,忙說道:“大官人,以后云兒不會再忘記了。”
劉慶笑著說道:“忘記了怕什么?”
程云說道:“伺候大官人是奴奴的職責呀!”
劉慶把程云抱住,笑著說道:“傻丫頭,我自己也能洗臉的。”
“可是?”程云要說什么。
劉慶說道:“不用可是了,我不會怪你的。”
“大官人你真好。”程云也抱住了劉慶。
年就算過去了,劉慶便要準備上學了。程云又照著劉慶的校服給劉慶做了一身新的。畢竟劉慶的那一件已經穿了兩個多月了,都有些掉色了。
畢竟古代的浸染技術還不是很高,但是很環保。
在上學前,李清照又來了一封信,說她藝所父親前去某地差遣去了,得一年后才能回來,盼望以后書信聯絡。
劉慶趕緊回了信,大意是和李清照差不多的。
李清照的信字里行間沖都充斥著對劉慶的眷戀,這一點總是劉慶的文學功底不是很深,但也感受到那字里行間中的情義。
“清照,你我怕是有緣無分了。”劉慶合上了李清照的信,有些黯然神傷。
程云把一碗熱茶擺在了劉慶身邊,那熱氣帶著茶香,令劉慶感到有些迷醉,他忽然看到李清照站在門口,正看著他笑。
李清照的笑是爽朗的,沒有一絲女子的矯揉造作。
漂亮!
天氣漸漸的暖和了,屋檐的冰溜子開始化成水,滴答滴答,水滴穿石。
皇家圖畫學院的大門重新打開迎接學生了。
畫生們的新的學期就此到來。這是關鍵的一個學期。一個沒有暑假的學期。在古代是沒有暑假的。
學習是緊張的,因為年底就要進行考取皇家畫院的考試了。能不能一步登天就在此一舉了。
沒錯,哪怕做一個畫士,那也是朝官,奉議郎,正八品。此生生活無憂矣。
所以說,這才是最要緊的關頭了。
不過,別的同學在認真的練畫兒,劉慶卻還在看書。這次他干脆連關于作畫的書都美不看了,而是看孫子兵法了。
一個畫家不研究作畫,卻研究孫子兵法,這是什么情況?
令所有到畫生感到費解,更令那老先生感到糊涂。
“劉慶啊!今年可是關鍵的一年啊!”老先生是語重心長的對劉慶說道。
“多謝先生提醒。”說完,劉慶繼續看孫子兵法了。
“哎!朽木不可雕也!”那老先生無奈的搖搖頭,只好走開了。
趙信也來說,他笑吟吟的說道:“劉兄這是打算上戰場啊!”
劉慶笑了笑。
“劉兄,好歹練練啊,這做大畫師可比做大將軍舒服多了。”趙信笑吟吟的說道。
“多謝趙兄提醒。”劉慶笑了笑,繼續研究孫子兵法。
王希孟過來了,問道:“劉兄,你為何研究孫子兵法啊?難道這對作畫也有幫助嗎?”
不愧是藝術天才,這王希孟問的就是和那老先生和那趙信就是不一樣。
劉慶只好笑了笑,說道:“沒錯,這作畫也是余姚計謀的。”
“真的啊,那我也要研究一下了。”王希孟驚喜的說道。
這王希孟的天真立刻就把劉慶給逗笑了。
劉慶笑著說道:“希孟啊,我的逗你玩兒的。不過看看這東西也好。”
“啊?原來是劉兄逗我的啊!”王希孟驚訝的說道。
劉慶笑著說道:“對啊,希孟啊,你不要太過相信人啊!”
王希孟笑了笑,說道:“可我相信劉兄。”
“越想你相信的人就越能騙了你的。”劉慶笑著說道。
王希孟則搖搖頭,笑著說道:“劉兄是不會騙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騙你?你看,剛才我就騙你了?”劉慶笑著問道。
王希孟笑著說道:“可你又告訴是逗我玩兒的啊!”
“得,你啊,好吧,我不會騙你。”劉慶只好搖搖頭,笑著說道。
“我就說嗎!劉兄乃小弟知己,自然是不會騙我的了。”王希孟笑著說道。
劉慶又是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