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端起酒杯,笑著說道:“多謝李兄的祝福。”
“喝。”李綱十分豪爽。
二人又喝了一杯。兩個接著給劉慶倒滿酒,給自己也倒上,再次端起酒杯來,笑著說道:“這第三杯酒,為兄祝愿賢弟飛黃騰達。”
“多謝。”劉慶又和李綱喝了第三杯。
事不過三,李綱這才對王旦和程云說道:“二位請隨便吧。”
這樣,王旦才得到機會給劉慶敬酒了。劉慶也喝了,順便問了一下河口村的情況。
王旦恭恭敬敬的說道:“大官人請放心,河口村一切安然無恙,而且那馬德也不在河口村,自然是更加的安生了。”
說起馬德,劉慶不由得嘆了口氣。
李綱便問道:“大官人何故嘆氣啊?”
劉慶說道:“馬德死了。”
“什么?”驚訝的是王旦。
李綱還好些,不過也驚訝的皺起了眉頭。
劉慶便把事情的緣由對李綱和王旦說了一遍。
李剛聽完,嘆了口氣說道:“這是他們馬家罪有應得啊!”
王旦則說道:“要小人說啊,就憑著馬家在河口村的所作所為,他們死了一點兒也不冤枉。”
劉慶淡淡一笑,說道:“可這末將畢竟是我們一個村的人。”
王旦說道:“大官人是心腸太好了,那馬家可不把我們當一個村的人。而他們專門欺壓同村人。可惜那馬全沒有死,馬家就數他最可惡,我們河口村的好多小娘子都被他給糟蹋了。若不是程娘子來的時候馬全那廝已經不在村中了,不然的話,肯定逃不過那廝的淫手。”
聽了王旦的話,劉慶看看程云。
程云面色微白,似乎有點兒后怕的樣子。
王旦接著說道:“大官人是忘記了。所以不知道那馬全的狠毒。”
劉慶點點頭,說道:“現在馬全也斷了一條胳膊,幾乎就是廢人一個了。”
王旦說道:“那馬家聯合楊成謀殺大官人,實在是可惡啊!”
劉慶淡淡一笑。
李綱說道:“王旦說的沒錯,只可惜啊為兄沒能和賢弟并肩作戰。”
“得了,不瞞李兄說啊,那晚的場面我劉慶今生是不想再遇到了。”劉慶苦笑一下說道。
王旦說道:“是啊,雖說我王旦沒有親眼所見,但聽大官人講述,想想那情景便好似地獄一般了。”
“可賢弟是福大命大啊!這是所謂的吉人自有天相啊!而那馬家,自然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了。”李綱說道。
王旦說道:“相公所言極是。看來,這人啊還是要多做好事的才是,老天的眼睛可是明亮的啊!”
聽了王旦的話,劉慶看著他笑吟吟的說道:“這回你知道了?”
王旦點點頭,說道:“自從跟了大官人和李相公,我王旦也知道做人的基本道理了。”
“這就好啊,不然你的結局怕是和那馬家人不相上下了。”劉慶笑呵呵的說道。
“是,大官人說的沒錯。”王旦點點頭說道。
劉慶又笑了笑,說道:“不過王旦啊,我還是那句話,你還要做你自己,只是你要把壞事多多的往那壞人身上去做。這叫做以毒攻毒。”
聽了劉慶的話,王旦趕緊點點頭答應下來。
這時候,李綱便笑呵呵的說道:“賢弟這意思是王旦是個毒物了?”
“難道他不是嗎?”劉慶笑著反問道。
沒等李綱說話,王旦趕緊點點頭說道:“小人承認,小人的確是一肚子壞心眼兒。”
劉慶笑著說道:“你看,他自己都承認了吧?”
李綱笑著說道:“敢作敢當真丈夫。”
“李相公謬贊了。”王旦訕訕一笑說道。
“哈哈,王旦啊,你還真以為本州夸你呢?啊?哈哈哈。”李綱端起酒杯來哈哈笑起來了。在他笑聲中,這酒桌的氣氛也熱烈起來了。就連不勝酒力的程云也連著喝了三杯酒。她也被男人之間的豪爽和玩笑話給帶進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慶便問道:“李兄啊,先說說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來潤州的吧!”
聽了劉慶的話,李綱便神秘的笑了笑,說道:“賢弟可以猜一猜?”
劉慶想了想,笑著說道:“小弟猜不出來啊!”
李綱笑著說道:“怎么可能呢?賢弟可是足智多謀啊!而且還會預見呢!”
劉慶則笑著說道:“小弟也和李兄說過,小弟只能遇見天下大事。這小事嗎,小弟也是干瞪眼啊!”
“哈哈,好一個干瞪眼。沒想到為兄也有難住賢弟的問題啊!”李綱笑哈哈的說道。
劉慶只是笑著搖搖頭。
李綱收住笑,看著劉慶說道:“那為兄也就不為難賢弟了。這是因為啊,因為為兄算準了時間了,這幾日就是賢弟肄業的日子,而且為兄斷定,賢弟完學業后,必定是要回河口村的。既然回河口村,乘船東下,到潤州轉旱路則是最佳路線。所以,這幾日為兄就讓王旦去碼頭迎接賢弟,今天僅僅是第二日就把賢弟給接到了。”
劉慶聽了,笑著說道:“原來李兄用的是守株待兔啊!”
“沒錯,為兄愚笨,只會用這樣的蠢笨辦法。”李綱笑呵呵的說道。
劉慶笑著說道:“李兄差矣,很多時候啊,這笨的辦法往往是最好的辦法,你看,這不就把我給接到了嗎?”
“嗯,賢弟說的也是啊!”李綱點點頭笑著說道。
劉慶笑了笑,又問道:“接下來小弟就聽聽李兄是如何產房傳喜訊的事情吧!”
聽了劉慶的話,李綱便摸起了肚子,好像自己懷孕了似的。看到這一幕,程云忍不住噗嗤笑了。但她知道這樣不禮貌,便趕緊掩住了小嘴兒。
李綱也知道自己這樣肆無忌憚的表演在一個小娘子面前有些不妥。便趕緊收起了還沒有做完的動作。
“賢弟啊,為兄可在這潤州知州的座位上屁股還沒有坐熱乎呢!”李綱笑著說道。
“哦?這么說,李兄也是才來這潤州任職了?”劉慶問道。
李綱點點頭說道:“為兄來這潤州衙門不過才二十天而已。”
“哦,是這樣啊!李兄是接到了朝廷的差遣文書,還是得到了圣上的圣旨呢?”劉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