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跟蹤者

　　只見董安走到了花兒小姐和小雜役的身前，蹲下去撿起劉慶的畫像，問道：“你們見過他？”

　　花兒小姐和那小雜役一起點點頭。

　　“和我說說吧！”董安說道。

　　花兒小姐說道：“是他殺了王都頭。求你放了奴家吧！”

　　董安點點頭，又看向小雜役。

　　小雜役說道：“就是他綁了我，換了我的衣裳。”

　　董安再次點點頭，然后起身回到楊成身邊。

　　楊成點點頭，笑了笑。

　　董安問那漢子說道：“這回可以說出真實的來龍去脈了吧？”說完，他把錢交給了你阿漢子。

　　漢子接過錢來，對另外的那個漢子點點頭。

　　那漢子很瘦，向竹竿兒似的，他說道：“二位請坐。”

　　這屋里還是有三個凳子的。

　　楊成和董安都坐下。

　　那瘦漢子說道：“不瞞二位說，我們是受人指使，負責刺殺劉慶的。”

　　“哦？那你們為什么沒有刺殺？”楊成問道。

　　瘦漢子說道：“刺殺了，可是沒有成功。”

　　聞聽此言，楊成和董安對望一眼。

　　瘦漢子說道：“不僅沒有成功，反而折了一個兄弟。”

　　楊成點點頭，說道：“嗯，楊成那廝的武藝甚強，一般的人不是他的對手。”

　　“我們當時是四個人。哎！”瘦漢子嘆了口氣。

　　“那后來呢？”楊成問道。他對死不死人不感興趣。

　　瘦漢子說道：“我們收了雇主的錢后，卻沒有殺死劉慶，就把錢退給了雇主，雖然那雇主還是對少給我們一些，也是看在我們沒有功勞還有苦勞的份兒上。”

　　“留下一些？是你們逼的吧？”楊成笑了笑，問道。

　　瘦漢子說道：“有些吧，那雇主可沒有說要殺的人這么厲害，若這么厲害的話，我們兄弟是不會接這趟活兒的。”

　　“所以你們就留下了一些錢。”楊成說道。

　　“對。”瘦漢子點點頭說道。

　　“好了，我們不說你們和雇主的事情，單說你們是怎么發現劉慶就是殺王都頭的人。”楊成說道。

　　瘦漢子說道：“這次失敗令我們損失很大，并非酬金沒有賺到，主要是我們有一個兄弟被劉慶殺了，這個仇我們是要報的。所以，我就負責跟蹤劉慶，找到他的行動規律，還設下陷阱。只是這廝行動沒有任何規律，就好像空中飄著的一片羽毛兒，一會兒飄到哪兒，一會兒又飄到了這兒。

　　不過，我實在等不急了，就想動手偷襲那廝。便埋伏在了劉慶家的外面。想著等到半夜，趁著他睡著了進屋殺了他。

　　只是我還有動手，卻看到那廝穿了一身夜行衣出了家門。

　　我覺得好奇，便悄悄的跟上去了。劉慶那廝很是警惕，雖然大半夜的街上根本就沒有人，但他還是走幾步就要回頭看看。

　　好在我會水上漂的輕身功夫，這才沒有被他發現。不過這廝還是饒了三條街才去了花香樓。我一直跟在他后面，我看到他從后面的院墻跳了進去。去也跟著翻上了圍墻，卻看到他躲在屋子的山墻向院子里偷窺。

　　我很是好奇，實在是不知道那廝要做什么。就想看個清楚，大約過了兩刻鐘的之后，我看到那廝抓了一個人，拖到了院墻下。我看到那廝打暈了那人，惡化剝了那人的衣裳自己換上，又綁了那人，那人就是這個小雜役。”

　　說到這兒，瘦漢子指了指墻角蹲著的小雜役。小雜役也點點頭。

　　楊成看看小雜役，也點點頭。

　　瘦漢子接著說道：“我看到劉慶那廝走開了，就跳下了圍墻，去看那小雜役的樣子，我知道劉慶那廝還會回來的，所以就沒有放了小雜役，而是跟著進了院子。

　　那時候的院子里都是人來人往的，我看到劉慶那廝穿著不合身的衣裳被叫進了廚房，說要給花兒小姐送酒。我就趕緊趁機去進了花香樓里。我是沒有穿夜行衣的，但我穿的也是一身黑衣裳。所以，到了花香樓里就裝起了客人。

　　雖然有幾個小姐圍著我，但我的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樓梯的后面。果然，沒多久劉慶那廝便端著一個酒壺進來了，而且直接上樓了，我怕就推開身旁糾纏的幾個小姐，跟著上樓了。

　　劉慶那廝不認識我的，所以我大模大樣的走在他身后也不會察覺我的。我看到劉慶那廝直接就上了三樓，走進了花兒小姐的房間。

　　我就走到門外去偷聽。就聽到里面王都頭的叫罵聲，和他死的時候倒地聲。但是我當時不知道是王都頭死了，我也不知道是誰死了，但是我知道是劉慶殺人了。

　　這時候，三樓上來人了，我就下樓去了，我在大堂里等了一會兒，不見劉慶那廝下來，我猜他是跳樓逃走了，便趕緊的出了花香樓的大門，繞到了側面的胡同里，剛進胡同，我就看到胡同的盡頭有個黑影閃過，我知道那就是劉慶。

　　我便立刻展開水上漂的功夫，追了上去。便看到劉慶背著一個人，往西面跑了。群毆一路緊追，最后追到了供奉局的大門前。我看到劉慶那廝又換上了一身的夜行衣，把一具尸體丟在了供奉局的門前，便逃走了。

　　我過去看了看，認識是王都頭，此人橫行江寧府，我自然是認識的。他光溜溜一絲不掛的倒在供奉局的門前，顯然已經死了。

　　我也不敢亂動尸體，便也就走了，回來和兩位哥哥商量。兩位哥哥說這下就用不著我們殺劉慶了，只要官府破了案子，劉慶也就必死無疑了。

　　可是，我們三兄弟等了幾天，雖然也知道官府去花香樓調查了，但是卻什么也沒有查出來。沒辦法，我們三兄弟商量，只好把這個花兒小姐和這個小雜役抓來審問。但是他們都說沒見過劉慶，也就是這個畫像。

　　不過，后來在我們要動刑的時候，花兒小姐便說見過劉慶了，但卻不是在劉慶殺王都頭的時候，而是第二天。

　　我們覺得奇怪，認為那花兒小姐沒有說實話，因為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劉慶進了花兒小姐的房間，確定就是劉慶殺了王都頭，可花兒小姐卻說沒見過，分明就是撒謊。于是，我們就要動刑，她就只好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