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劉慶沒有裝扮成乞丐,因為再裝乞丐就有點兒冒險了。果然,當他來到供奉局的衙門街對面的時候,就看到有幾個乞丐被供奉局的差役捉進了衙門里了。
看來是連累這些乞丐了,不過這些乞丐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要挨些苦頭兒了。
劉慶在街對面的一間茶肆里坐下,喝了兩碗茶,看到供奉局門第森然,再沒出來一個差役,雖然覺得奇怪,但也能理解,畢竟是昨天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于是,他丟了幾個銅板就走出了茶肆,直奔昨天的那家宅院。
這一大早上,原本冷清的小巷子里一下子擠滿了人,劉慶想擠都擠不進去。就打聽身邊的人。
那人說道:“聽說是供奉局的人來這家搶東西,結果被八個自稱江南八怪的好漢給殺了。現在官府的人正在里面檢驗尸體呢!”
“哦,那除了供奉局的差役死了,這家人就沒有死嗎?”劉慶問道。
那人說道:“聽說只死了一個丫鬟,其他的人都不在了。”
“那丫鬟的尸體怎么辦了?”劉慶又問道。
那人說道:“好像正在驗明正身,等著家人來認尸呢!”
劉慶點點頭,轉身就走了。他直接去了一個勞務市場,這個市場里都是閑雜工種,舉個牌子,做什么的都有。只要給錢,不違法,他們就做。
劉慶找了兩個壯實的小伙子,給了他們八兩銀子,讓他們作為小翠兒的情哥哥去認尸體,然后再埋在北山上。埋葬費大約能花費四兩銀子,剩下的四兩就算是他們的勞務費了。
劉慶又把小翠的生辰八字和來歷對二人說了,讓其中的一人假扮情哥哥去認領尸體。
最后,劉慶叮囑說道:“記住,不要說是我讓你們做的,不論誰問,你么就當我不存在。”
那兩個小伙子見有錢賺,自然是什么都答應了。他們在市場上做苦力,一個月也賺不上一兩銀子,而眼下只要一天的時間就能賺二兩銀子,簡直就是美差啊!
劉慶打發小伙子去了,自己也就繼續溜達回了供奉局對面的茶肆里,繼續探查供奉局的情況。
只是,這供奉局一上午竟然也沒有打開過門,而那幾個被抓進去的乞丐也沒有出來。劉慶便有些擔心那幾個乞丐了。
他們會不會被一怒之下的供奉局的人打死呢?
應該不會吧?他們根本就不是江南八怪啊!好像被抓進去的也沒有八個乞丐,最多五六個的樣子。
這都一上午了,也該放出來了?
我再等一會兒吧!
想到這兒,劉慶又要了一碗茶,繼續一面喝著,一面觀察著。
當太陽正中于清空之時,供奉局的大門終于是開了。接著就看到有五個乞丐被推了出來,紛紛倒在法規及門外的地上,一個個兒的掙扎爬起來,顯然都遭受了的刑罰。
劉慶挑了挑嘴角兒,神情有些冷峻。
不過還好,雖然是一瘸一拐的,這五個乞丐還是互相攙扶著走了。
既然乞丐們沒有生命危險,劉慶也就放心了,丟下幾個銅板兒就回家了。路上一面走,一面看,就看到了好幾處都張貼了告示。
劉慶近前一看,原來是江寧知府張貼的,是要人舉報那號稱江南八怪的人,舉報者有重賞。
看完后,劉慶搖頭笑了笑,心想,這上哪兒去舉報啊!除非瞎編。
然后,劉慶便大搖大擺的回家了。
“大官人今日去了畫學館了嗎?”程云問道。
劉慶搖搖頭,說道:“哎!這自從我聽了李先生對詩詞的講解后啊,我就覺得畫學館的那幾個教授詩詞的先生講的課實在是沒有什么聽頭兒。”
“那大官人就不必去了啊!”程云一面擺飯,一面說道。
“不行,等眼前的事情忙完了,我還是要去報到去。哪怕去待上一個時辰也是那么回事兒。”劉慶笑了笑說道。
程云笑盈盈的說道:“要是大官人一直不去的話,那陳館判就又會來探望大官人了。”
劉慶笑著說道:“說不定今天就會來呢!”
正說著,院門就被敲響了。
“大官人真絲神機妙算啊!”程云笑盈盈的說道。
劉慶笑著說道:“還不去開門啊?”
程云就笑著去了。
來人果然是陳館判。
“哇,好香的飯菜啊!”陳館判一進廳堂便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笑著說道。
“那就請陳兄坐下一起吃吧!”劉慶笑著說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那陳館判是笑呵呵的就坐下了。
程云趕緊加了酒杯,給陳館判斟滿酒。
“請。”劉慶端起酒杯說道。
“請。”陳館判也端起酒杯笑呵呵的回道。
二人喝了一杯。
“陳兄請吃菜。”劉慶客氣說道。
那陳館判便吃了一口,立刻驚嘆著說道:“哇,這菜做的實在是太香了,難道是云兒小娘子做的?”說完,他便看向程云。
程云就羞澀的笑了笑。
劉慶點點頭,笑著說道:“沒錯,正是云兒做的。”
“好廚藝,好廚藝啊!”那個陳館判朝著程云豎起了大拇指,以示贊嘆。
程云便謙遜的笑著說道:“多謝官人夸贊。”
“劉大官人,你可真是好福氣啊,這云兒不僅是模樣俊俏,還有這般手藝,真是難得,難得啊,為兄都羨慕嫉妒恨了。”那陳館判笑呵呵的說道。
“那我就把云兒送給陳兄,如何?”劉慶笑呵呵的說道。
只是此言一出,令程云和陳館判都怔住了。
陳館判趕緊笑呵呵的說道:“這怎么可以啊,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嗎!”
程云還在驚訝,也有些生氣的樣子。
劉慶接著就哈哈笑了,說道:“只是我還舍不得呢!”
一聽這話,程云才盈盈而笑了。
陳館判笑哈哈的說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是故意消遣我的。”
劉慶笑著說道:“來吧,我們喝酒。”
二人又喝了一杯。
放下酒杯,劉慶問道:“陳兄今日前來,又是擔心我了?”
“是啊,賢弟是連續四天沒有去學館了。畫徒和先生們都議論著呢!”那陳館判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