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綠肥紅瘦。”劉慶念叨著,和李清照進了辦公室。
李清照雖為大才女,但在當時的文人眾多的社會里,也并非像明星一樣。主要因為她還年輕,只是因為《如夢令》一首詞震動京城,令她名聲在外。她在詩詞界真正的實力還沒有展示出來。也不像歐陽修,蘇東坡那樣名貫九州。
此時的李清照不過是一個較為知名的才女罷了。所以,畫學館對她的到來也不是十分熱情。
不過,對于教授詩詞來說,李清照對于畫學館來說絕對是一件幸事。雖然畫學館里的詩詞先生也都很厲害,但都不出名。
當然,再不熱情,中午的宴請還是要的。待遇不錯的劉慶亦是被邀請其中。這就更令畫學館的畫徒們羨慕了。紛紛理論劉慶有多么的牛叉。
這些議論被馬達聽到了,他便大吼一聲:“別說了。一群哈巴狗。”
“喂?你說誰是哈巴狗呢?”一個畫徒就不愿意了。
馬達盛氣凌人,怒道:“我就說你呢,怎么著?”
“我打你信不信?”那個畫徒身材高大,他舉起了拳頭。
“有本事你打一個看看。”馬達則有恃無恐的抱起雙臂。
接著,另一個畫徒就拉走了那位高大的畫徒,小聲說道:“別搭理這個死肥豬,他的兩個哥哥都在知府里勾當。”
“哼,他哥哥來我也照打。”
“好了,快走吧!”
到了可以出校門的時間,馬達便去了他大哥馬全家中訴苦。
“大哥,你和二哥到底想出辦法來嗎?小弟我是一天也不想看到劉慶那廝在畫學館里了。大哥你是不知道啊,今天那廝又在畫學館里出盡了風頭。”
“什么事?”馬全問道。
馬達就把李清照到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聞聽此言,馬全笑著說道:“呵呵,不就是一個會作詞的女子嗎,三弟還爭風吃醋了啊?”
“大哥,你說什么啊!這可不是爭風吃醋啊!”馬達無奈的說道。他知道大哥不通文墨,一個粗人罷了。相比較而言,他算是有學問的了。
馬全笑了笑,說道:“三弟你不要著急,劉慶那廝既然羞辱了父親,那哥哥我是必須要他的命的。你就等著吧。呵呵。”
“那大哥倒是告訴我,大哥打算怎么辦啊?”馬達問道。
馬全淡淡一笑,說道:“據我所知,想要劉慶命的不止是我們啊!”
“啊?還有誰啊?”馬達問道。
馬全笑著說道:“三弟,劉慶那廝一定是在赤陽縣得罪什么大人物了。”
“是啊,他那邊楊成搞垮了,楊成都被判刑,等著砍頭呢!”馬達說道。
“這就對了。想那楊成的親友是不會放過劉慶的。等我打聽明白了,聯合他們一起對付劉慶。不過在此之前嗎…”馬全欲言又止。
“怎么樣啊,大哥?”馬達急切的問道。
馬全冷冷一笑,說道:“三弟,我和你二哥已經找好了強人,如果能解決劉慶正好。我也是聽說劉慶那廝武藝不錯,所以,算是先試探一下吧!如果不行,就得和那一伙兒人聯合了。”
“大哥高明。”馬達笑著說道。
馬全笑了笑,說道:“三弟,你還小,以后遇事要保持冷靜,別急,就像今天,就因為一個女先生就把你氣成這樣,那怎么能行呢?”
“大哥教訓的是。”馬達點點頭說道。他對大哥還是很敬重的,也聽大哥的話。
“三弟,中午就在大哥這兒吃吧!”馬全笑呵呵的說道。
馬達笑了笑,說道:“好的大哥,那畫學館的飯菜實在是難吃的緊。”
馬全說道:“三弟,今后不如就讓我宅上的丫鬟去給你送飯吧!”
“算了大哥,小弟還能將就。”馬達笑呵呵的說道。
馬全點點頭,笑著說道:“嗯,三弟長大了,懂事了。”
“多謝大哥夸獎。”馬達笑著說道。
馬全的小花廳里擺上酒菜的同時,位于畫學館不遠處的一棟酒樓里的一個包間兒里,也擺上了酒菜。
一行八人便坐下了。其中便有劉慶和李清照,主持酒宴的便是館判陳文了。他先敬酒,歡迎李清照的到來。
眾人喝了。
館判半年說起了李清照如何來的,也算是機緣巧合了,被他得知李清照到江南游玩采風,所以才請到了畫學館給畫徒們授課。可惜的是,李清照今天就要走,沒有辦法多給畫徒們授課。
李清照一面聽,一面笑,口中也說遺憾,等今后有時間,必定還會再來江寧畫學館的。
說來說去,這酒席竟然成了送行酒了。
的確,李清照下午就要走。不過,她答應了劉慶的一副詞,酒席散去后便和劉慶回家了。
這一點,讓畫學館的幾個領導趕到詫異。
館判陳文笑著說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劉慶和李清照都是有大才之人,這惺惺相惜也是很正常的。”
“可這男女授受不親啊!”一個先生說道。
館判陳文笑著說道:“呵呵,你啊,就是古板。你看那李清照的酒量不輸你我,可見她做人自是不拘一格了。”
另一個先生笑著說道:“是啊,這位大才女不僅詩詞作的好,這酒量也是好,而且還會行酒令,我等自愧不如啊!”
“嗯,我等是不如,這皇城的人就是和我們不一樣啊!”館判陳文笑著說道。
眾人也都紛紛點頭,笑著一起去了。
李清照喝的暈暈乎乎的跟著劉慶回家了,一路上她和劉慶說說笑笑,仿佛是一對兒長年舊友似的。
劉慶發現,李清照這個女人很開朗,很現代,不拘一格。他喜歡。你看她獨自來往,身邊連個丫鬟都不帶,便是豪放大膽了。
進了門兒,程云迎出來,看到一個臉色紅撲撲,還帶著慵懶的笑意的女子,她呆住了。
“云兒,見過李娘子。”劉慶說道。
沒等程云拜見,李清照便笑著說道:“得了,什么娘子不娘子的,還是稱我先生吧!”
“啊?”程云愣住了。實際上當時女人稱先生也并非不可,但那得是有學問的女人才行。
“那云兒就拜見李先生吧!”劉慶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