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劉慶吃過程云煮的粥嗎,便背上書包上學堂去了。今天早上的第一堂就有詩詞課。恰好就是馬達那個班的。
劉慶的課是這樣安排的,只要是有詩詞課,不論是那個班級的,他都要去上。止嘔要不重復就可以了。
在江寧畫學館的課程安排中,詩詞課只有一年的時間。而詩詞老師一共有六人,分別教授不同風格的詩詞,而這不同風格的詩詞老師對應不同的畫科,目的就是畫人物的就能做人物的詩詞,畫山水的就能作山水的詩詞,畫動物的就能做動物的詩詞。
劉慶不知道,馬達善于畫豬,那他的詩詞要怎么作呢?
想到這兒,劉慶就笑笑,覺得好玩兒。
這樣的課程安排,對于劉慶來說,趕在某一天里,要聽的課還是很多的。他是不分科目對應來學詩詞的,這樣就能看出來,國家是著重培養他的。
當然了,畫學館的管理人員和老師也都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們都對劉慶恭恭敬敬的。更有甚者還要主動溜須劉慶,一遍今后能得到劉慶的好處。
這些人都知道,將來劉慶一旦進入到了皇家畫院,那就等于是位于廟堂之高了。
劉慶當然也想交一些朋友,以便今后有用。所以,他也就經常和畫學館的里人去小酒鋪吃酒,都是別人算賬,有時候他要算,還惹得人家不高興。
“劉大官人,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
“怎么會呢!”
“既然把我當朋友,就把你的錢收起來,不然我跟你急。”
看到一腔義正言辭,劉慶只好乖乖兒的把掏出的錢放回錢袋子里。
劉慶腰上掛著一個休了一只麒麟的錢袋子,誰看誰說好。這是程云特意給劉慶縫的,出門之前,程云總是在里面裝上五十文錢和二兩碎銀子,就足夠劉慶在外面做零花錢了。
比如,在大酒樓四人飽飽兒的吃上一頓豐盛的酒菜,也最多也就二兩銀子。實際上,一兩銀子就可以吃的不錯了。
所以,程云給劉慶每天帶著的錢自然是足夠用了。
但是,劉慶每次回來這些錢還是一文不少的裝在錢袋子里。
“呀,大官人啊,你這吃飯又沒有使錢啊!”程云翻著錢袋子說道。
劉慶搖搖頭,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哎!我也沒辦法啊,我和誰算賬,誰就跟我急啊!”
看到劉慶一副無奈的樣子,程云噗嗤笑了。她知道,劉慶在外面受到很大的重視,所以吃飯都不用他出錢。
早上,劉慶迎著燦爛的朝陽踏入了江寧畫學館的大門。此時,學館的大院里兒鴉雀無聲,因為學生們都上課了。
這個江寧畫學館還是很大的,兩個年級,一共有一千多名學生。這些學生里將有二百人能進入到汴京城的皇家圖畫學院深造。
這里要說一下,這個皇家圖畫學院和皇家畫院是兩個機構。皇家圖畫學院是教育機構,而皇家畫院則是實打實的一個國家藝術方面的行政機構。是專門兒為皇家服務的機構。所以是有區別的。
江寧畫學館很大,前后四進院子,兩旁還有花園兒。分為教學區,休閑區,生活區(食堂,浴室,雜貨鋪,圖書室等),宿舍區。
第一天劉慶游覽的時候就十分驚訝,這管理一點兒也不差啊!整個畫學館功能區劃分的非常科學,有條有理。
后來,劉慶默默的自言自語的說道:“劉慶,你以為古代人都是傻子嗎?”說完了自己還笑。
最后他得出結論,千萬不要認為古人傻,若是這樣認為那你就傻子。古人不過是社會發展的時間短,所以說現代人千萬不要自以為是,嘲笑古代人,也不要拿著一點兒笑道的科學技術就覺得很牛叉。
古人隨便拿出一首詩詞就秒殺你現代人。
而且,古人的那種樸素的生活態度,和追求盡善盡美的文化思想,絕對不是現代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能比的。
說起詩詞,今天他還見到了一個詩詞界的大人物。可以是說是赫赫有名了。
劉慶走進畫學館的時候,院子里靜悄悄的。兩旁的教室里都靜悄悄的,有的開著門,有先生資歷授課。
劉慶因為乣第二堂課才有詩詞課,便騎兵了辦公區的教務門里,也就是老師等人的辦公室。其中的一間辦公室里有他的位子,一張小桌兒,一把椅子。
對于一個學生來說,這樣的待遇簡直不敢想象。
劉慶進了屋,只有一個先生沒有去授課。他五十多歲,名叫李生,教授山水畫兒的。沒事兒,他就和劉慶聊天兒。聊得最多的是山水畫。
劉慶就把之前在現代學過的山水畫的知識全部拿出來,這讓李生感到驚愕。沒想到,劉慶不僅人物畫畫的是別出心裁,連這個山水畫也很高的見解。
實際上,劉慶的見解不過是處于欣賞的角度,再把現代的一些觀念拿出來,聽起來很是唬人。
李生就好奇劉慶的畫山水畫的本事,讓劉慶畫一幅看看。劉慶手到擒來,繼續借用唐伯虎的那副畫。讓李生連連稱贊。
不僅李生稱贊,就連別的先生也都贊揚不止。更有甚者把劉慶的這幅山水畫拿到了教室進行講解,值得畫徒們好好兒的學習。
雖然馬達的班級是學的鳥獸畫,但他們的先生依舊是把劉慶的畫拿去展示講解。并大聲的說出這是何人所畫。
別的畫徒聽了都紛紛表示贊嘆和敬佩,唯獨馬達一臉黑線兒,臉上鋪滿了烏云。
經過劉慶的這幅山水畫展示一番后,劉慶辦更加出名了。
李生雖然五十多歲了,但見到劉慶每每都是先行拱手禮拜,劉慶則趕緊還禮,畢竟人家年紀大,屬于前輩。
李生也時常和劉慶感嘆,說若是再年輕二十歲,定然也要趕考畫學館。
不過今天劉慶一進屋,李生就趕緊說道:“劉大官人,你趕緊去鳥獸二班,一位有名的女詞人來講課,聽說只講一課便走呢!你快去,不然聽不到了。”
“她是誰?”劉慶問道。
“李清照。”
劉慶趕緊去了。
課堂外,只聽畫徒齊聲朗誦: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