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哥,這真的能行嗎?”呼延守信走的時候,卻還是有些不太自信的問道。
“沒試過誰也不知道行不行,不過說實話,你們呼延家都到這種地步了,也不能一直坐吃山空下去,是時候尋求改變了!”李璋這時也十分認真的道,以呼延家的家風,不出意外肯定也會越來越沒落,但偏偏出了呼延守信這個異類,也許這也是上天給呼延家的一絲轉機,就看呼延守信敢不敢抓住這個機會了。
聽到李璋的話,呼延守信也再次沉思了片刻,最后終于一咬牙道:“好,那就這么說定了,以后就要仰仗李小哥照顧了!”
“呼延兄客氣了,咱們也只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罷了!”李璋看到呼延守信答應,當下也笑呵呵的道,隨后他就親自將對方送出門外。
送走了呼延守信,李璋也是松了口氣,隨后就一臉輕松的回到房間,本打算繼續拆硬盤復制資料的,可是他剛拆了兩個,卻感覺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沒辦法,他昨天一晚上沒睡,只有今天中午睡了一會,現在如果不困那才是怪事。
最后李璋實在頂不住了,無奈之下只得先上床休息了,結果眼睛剛一閉上,呼嚕聲就響了起來,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咦?下雨了?”李璋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卻發現外面全都是濕漉漉的,地面上甚至還有積水,看樣子昨天晚上肯定下了場不小的雨,可惜他睡的太熟,根本沒有任何察覺。
當下李璋踩著院子里的石板路來到墻角的位置,結果讓他驚喜的發現,之前自己在這里種下的土豆竟然已經發芽了,雖然只是幾個小小的嫩芽剛頂開泥土,但卻似乎散發著無盡的活力,這讓李璋也是欣喜若狂,本來他還擔心這些種子發不了芽,現在總算可以放下心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李璋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土豆的長勢,還真別說,這個新品種的土豆長勢喜人,從剛開始的一個個小芽,慢慢的變成一株株幼苗,現在已經有筷子長了,估計等到秋天時,土豆就能收獲了。
另外李璋每天晚上也會抽出兩個小時拆硬盤,然后復制里面有用的資料到自己的電腦里,現在也終于復制完畢,李璋給每個硬盤編了號,然后按照號碼把同一個硬盤的資料放在一個文件夾里,這些資料不但雜亂,而且還相當多,反正李璋也不急,打算花上幾個月甚至是半年的時間慢慢整理。
“大哥快點,酒樓那邊就等著咱們了!”大清早的,貍兒卻已經把李璋從床上拉了起來,因為今天就是酒樓開業的日子,廚子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酒樓也租下來了,而且豁子還特意把開業的時間選在旬日,這樣李璋也能參加開業的典禮。
“別急,誰家酒樓大早上開業?咱們吃過早飯再過去也不遲!”李璋這時卻是懶洋洋的道,最近的課業有點多,他晚上又要整理資料,所以睡的比較晚,現在還困著呢經。
“開業的事情那么多,豁子哥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咱們早點去還能幫幫忙!”貍兒這時卻強制的把李璋從床上拉起來道,這丫頭其實就是想早點去酒樓那邊玩,畢竟開業的時候肯定十分熱鬧。
李璋也沒有辦法,只好起床洗漱過后,然后和秀秀、豆子他們一起吃過早飯,今天李用和也不去草場,所以一家人吃過早飯后,乘著驢車就去了西角門大街。
酒樓就在西角樓大街上,而且距離開封府不遠,這里雖然比不上御街,但也是東京城最繁華的地段之一,當然這里的租金也是天價,如果不是之前李璋他們開的店比較賺錢,恐怕光是租金都拿不出來。
李璋一家人來到即將開業的酒樓,當他們下車時,豁子也快步跑出來笑道:“大哥你們終于來了,看看咱們的酒樓怎么樣?”
“回味齋!這個名字倒是起的不錯!”李璋這時一抬頭,也看到酒樓上的匾額,當下也不由得笑道,酒樓的事他沒插手,盡量都交給豁子自己去處理,主要還是培養一下他的能力。
“上次讓大哥你幫忙取名字,可是你不愿意,最后沒辦法,只能花錢找人取了個好名字。”豁子這時卻露出無奈的道,本來錢就不多,為了這個名字他又花了筆錢。
“我才讀了幾本書,取名字這種事實在太難為我了!”李璋當下也是笑道,取名字不是他不愿意幫忙,而是他實在想不出來,別看名字只是短短的幾個字,但感覺比小時候寫作文都要難。
“大哥你們就別在外面站著了,快點進來幫忙!”正在這時,忽然只見丑娘從二樓的空子探出頭叫道,這幾天為了酒樓的事,丑娘和豁子他們幾個甚至住在了這里,連吃飯都是秀秀做好了再給他們送來。
豁子這時也急忙請李璋他們進去,其實李璋之前已經來過一次了,當時還沒有把這個酒樓租下來,豁子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就請李璋先來看看,這個酒樓原來的名字叫上仙樓,雖然地段不錯,但生意卻不太好,所以原來的主人才想把它轉讓出去。
當下李璋一家進到酒樓,只見這個酒樓不算很大,在東京只能勉強算是一個中低檔的酒樓,畢竟太貴的酒樓李璋他們也租不起,所以這個酒樓的占地并不大,大廳中也只能放下十幾張桌子,二樓有雅座,其實就是用屏風隔開的座位,雖然看不見彼此,但說話還是能聽到。
相比上次李璋來的時候,現在的酒樓里也是煥然一新,桌椅全都換成了新的,而且酒樓里的裝飾也全都換了,甚至連樓梯都重新刷了油漆,房間里也還帶著淡淡的油漆味。
丑娘他們在二樓忙著擺放桌椅,李璋他們也上去幫忙,豁子指揮著幾個伙計準備中午開業的事,別看他年紀小,但早就習慣了管理店鋪的事,所以布置的也是井井有條。
李璋順道還去后廚看了看,結果只見一個胖大的廚子正指揮著幾個幫廚生火洗菜,當對方看到李璋進來時,也急忙跑上前道:“少東家您怎么進來了,這廚房又臟又亂的,可別臟了您的鞋!”
這個胖廚子姓周,因為在家排行老三,所以人稱周老三,周老三在身材上雖然比不過金山,但在普通人中也算是相當胖了,但他卻燒得一手好羊肉,特別是烤羊腿十分拿手,以前是城東一家酒樓的主廚,前幾天被豁子挖過來做了店里的主廚。
“沒事,我就來看看,周師傅以前是在哪里做主廚啊?”李璋這時卻是笑著看了看周圍,然后這才對周老三問道,這個廚房的面積倒是不小,而且周老三倒是有些本事,各種材料用具擺放的都是井井有條,看來的確是個有經驗的廚子。
“以前我是在城東的西北樓做大廚,只是前段時間和主家發生了點矛盾,剛巧咱們店里需要廚子,所以我就來了。”周老三當下笑呵呵的回答道,之前豁子曾經帶他見過李璋,也知道李璋是太子的伴讀,所以對李璋也是極力巴結。
“噢,西北樓主做西北菜,我有個朋友倒是經常去那里吃烤羊肉,據他說你的手藝相當不錯。”李璋聽到這里也再次笑道。
“沒想到少東西的朋友竟然也喜歡吃我做的菜,不知道您這個朋友叫什么,一般的老主雇我都能叫得上名字!”周老三聽到李璋的話也不由得露出驚喜的表情道,他一直想和李璋攀上關系,不僅僅是因為李璋的身份,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這個酒樓的掌柜雖然是豁子,但真正的東家卻是李璋。
“呵呵,我這個朋友你肯定認識,他叫金山,長得比你可胖多了!”李璋再次笑呵呵的道,只是他的笑容中卻帶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味道。
“金…金山?”周老三一聽到金山的名字,當下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僵,隨后又強笑道,“原來少東家認識金館主,我也記得他,每次他去都能吃下一整條羊腿,也算是西北樓的常客了。”
“呵呵,金山也記得你,他喜歡去你那里吃飯,你也喜歡去他那里玩上兩把,不過玩兩把沒關系,可是拿東家的錢去還賭債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李璋這時忽然一笑道,他早就把這個周老三的底細查清楚了,這個周老三之所以離開西北樓,主要是因為偷拿東家的錢還債被發現,然后被人趕出來的。
讓李璋沒想到的是,周老三聽到李璋的話后,臉色立刻變得慘白,最后忽然“咚”的一聲跪倒在地乞求道:“少東家我錯了,您千萬不要趕我走,而且我已經發誓不再賭了,您看我的這根手指,就是我爹親手剁掉的!”
周老三說著也伸出自己的左手,果然他的小手指少了一截,傷口也還沒好,看樣子是剛剁掉沒多久,不過出于以前的教訓,李璋對賭鬼的話一向是不怎么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