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惠蘭摔趴在地上,小腹朝下,她痛得閉著眼睛連聲尖叫,臉色煞白。
“哎呀,怎么這么不小心!”幾個婆子跟著圍了上去。
云嬌幾人就在前頭屋子里,自然是將這動靜聽了個清楚明白,她當即便走到了后門邊,朝著那處看去,就瞧見幾個婆子將許惠蘭圍在中間,地上已經隱約見了紅。
“怎么了?”安大夫急忙走了過來。
“好像是我八嫂摔倒了。”云嬌往邊上讓了讓,并不打算過去。
她站得遠遠的,許母來了尚且還要賴在她身上,要是站的近了,恐怕更要糾纏不清了。
眼下,許惠蘭已經見了血,就是不知這孩子能不能保住了。
“我去看看。”安大夫丟下一句話,急匆匆的走進了院子。
“安大夫來了。”
有人喊了一聲,一群人頓時讓開了一條路。
早在許惠蘭摔倒在地上放聲尖叫的時候,就已經驚動了這個小小的院落里面住在其他房間里的所有的病人同家眷。
除了臥床不能走路的,其他的人都出來湊熱鬧了。
“都站著做什么,快把人抬到屋子里去。”安大夫急忙吩咐。
她雖然也不喜歡許惠蘭,但她是大夫,不能因為個人喜惡就視人命如草芥,在她眼里,許惠蘭的性命和其他人的性命是一樣重要的。
婆子們七手八腳的把人抬了起來,進了許惠蘭住的那間屋子。
“少夫人,咱們去看看嗎?”蒹葭湊上前小聲問。
“不去。”云嬌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地上都是血,我看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她聲音小了一些。
“沒了才好呢,活該。”落葵咬牙切齒,她臉上還疼著呢,可不就恨死了許惠蘭母女?
“不用管,左右咱們不曾進去。”云嬌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就見安大夫讓人遣散了看熱鬧的人,關上了那間屋子的門,一個婆子飛快的跑到云嬌她們所在的屋子來拿走了一套銀針。
過了大約一刻鐘,安大夫出來了。
“你家嫂嫂情況不太好,血流不止…”她一臉的焦急:“我要用止血的藥,孩子就保不住了。”
“那倘若不用藥呢?”云嬌問。
“不用藥,恐怕大人小孩都保不住。”安大夫臉色不好看,這事她又不能擅自做主。
若是個好說話的人家,救了人人家還感激不盡,可許家,真要是孩子沒了,救活了大人恐怕還要被訛一筆。
“那就用藥吧,保住性命要緊。”云嬌果斷地道。
她從來沒想過要許惠蘭的命,只是不想留下這個孩子,這樣正好。
“你能做主嗎?”安大夫見她開了口,不由松了口氣。
至少,許母來了不會胡攪蠻纏的糾纏于她了。
“有什么不能的?保住一個總比一個都保不住強。”云嬌抿了抿唇:“請安大夫為她用藥吧,另外,還請派個婆子去許家知會一聲。”
別說她不能全然置身事外,就算是能,她也不想牽連安大夫。
“好。”安大夫答應一聲,急匆匆的去安排了。
(今天請假,身體不舒服,更一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