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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9章 兜兜才是綁匪的目標

  兜兜也吃驚地看著顧一諾。

  原來長假發的下面,她是短發的呀。

  很短很短的短發,板寸頭,頭發短得甚至能看到頭皮,可是卻一點兒都不難看,反倒是有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兜兜看傻了眼。

  顧一諾則是趕緊捂著自己的腦袋。

  紋身男冷笑著扔了手里拽下來的假發,直接往前跨了一步,抓住了顧一諾的衣服,拎著她的衣服把她給拎了起來,跟拎兜兜的姿勢一模一樣。

  紋身男一手拎了倆小孩,又回頭看向屋內瑟瑟發抖的孩子們,獰笑著說:“我看誰再哭!”

  說完之后,紋身男就拎著倆小孩出了屋子,又一腳把本就破敗的木門給踹了回去。

  被提著的顧一諾和兜兜,倆人都在劇烈地掙扎,但是根本無法掙脫。

  紋身男提著他們兩個走到了外面,隨手一丟,把倆人丟在了地上。

  “喜歡哭是吧,一會兒把手給砍下來之后,你們再哭個夠!”

  紋身男冷笑著抓住了顧一諾。

  就走這時,原本被丟在地上的兜兜,忽然起身,狠狠地沖向了紋身男,他的腦袋,重重地撞在了紋身男不可描述的地方。

  “啊!”

  紋身男慘叫了一聲,而就只是這一個瞬間,兜兜和顧一諾就已經一扭頭跑了!

  倆人這會兒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可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倆小孩子,怎么可能跑得過幾個強壯的成年男人?

  “分開跑!”

  兜兜沖顧一諾吼了一句。

  倆人默契地分開了方向。

  但是追過來的兩個男人已經越來越近了,兜兜想要找什么東西延緩兩人的追擊都不行,他的定位手表已經被丟掉了,身上再也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怎么辦?

  追過來的兩個男人,完全可以分別追擊他們兩個的,以他和顧一諾的體力速度耐力來說,根本不可能贏過一個成年男人。

  到底要怎么辦?

  怎樣才能逃跑?

  兜兜在著急的情況下,也完全想不出其他任何辦法。

  現在他只能期待著一種可能。

  他和顧一諾分開兩個方向跑,他跑的這個方向是往公路的方向,根據他在被帶來的途中記憶下來的路線,他順著這條路一直跑,只有不到兩公里,就能到公路上。

  到了公路上,就有可能會遇到過往的車輛或者其他人進行求助。

  不過兜兜卻沒有奢望自己能順利跑到公路上,畢竟兩公里的距離也不近,而且追他的可是一個成年男人,對方的速度更快耐力也更持久,絕對會在他跑到公路上之前,就抓住他的。

  所以兜兜期待的是另外一種可能,比如說,由于他選擇的這條路逃脫希望會比較大,那兩個追過來的人可能會考慮到這一點,共同來追他?畢竟他們承受不了被他跑掉的這種可能。

  至于說炮向了另外一個方向的顧一諾,那個方向是更深入農村和山林的地方,顧一諾一個小女孩跑進去,就是送死!等把他抓回來之后,再去抓顧一諾也是可行的。

  兜兜期待的就是這種可能,那兩個原本可以同時追擊兩人的歹徒,會放棄追擊顧一諾,共同來追擊更有可能逃跑和報信的他,如此一來,顧一諾就能逃脫了。

  兜兜對顧一諾有著明確的信心,只要現在沒有被這些人給抓住,顧一諾絕對能夠逃脫,能夠藏身不被抓到。

  他可沒忘記,以前跟顧一諾玩的時候,顧一諾說過她外婆的老家也是山里的,每當她媽媽出國或者出差的時候,外婆帶她在城市住得厭倦了時,就會帶她回到鄉下,她對農村的路和山林的路都不害怕。

  再加上顧一諾的智商絕對夠用,兜兜相信只要現在能讓她逃掉,那她就一定能夠最終逃脫!

  就在這時,在那兩個成年男人追到他和顧一諾分開的岔路口時,兩個男人卻忽然放慢了速度。

  “給我追那個男孩!特么的不把人抓回來,咱們都得死!”

  一個急匆匆從破房子里出來的男人,正是刀疤臉i奎哥,站在院子里沖追擊出去的兩人大吼,暴跳如雷,“他么的真會挑,一挑就挑中那個小東西,趕緊把人給我抓回來,金主要的就是他!”

  “知道了奎哥,他跑不掉的!抓回來老子非拔了它的皮!”

  紋身男怒吼著追了上去,另外一個人還在遲疑,奎哥就已經又怒吼著開口了,“還冷著干嘛,先抓那個小子,那丫頭跑到后山根本無路可走,待會兒再抓!”

  “是。”

  此言一出,紋身男和另一個男人立刻就追向了兜兜/。

  而兜兜卻是松了口氣。

  他們真的放棄追顧一諾了,那顧一諾肯定能逃脫。

  不過,聽他們話里的意思,是有金主,而他就是金主定下來的目標?

  那個金主會是誰?抓他有什么用?

  兜兜的腦子真飛快地轉動。

  誰會想要綁架他?

  他和媽媽才剛回國沒多久,壓根兒就不認識什么人,媽媽也是一樣,甚至很多媽媽的老朋友都不知道媽媽已經回來了,那誰會對付他?

  兜兜的眉頭緊鎖,這個問題其實一點兒也不難猜。

  要說他跟媽媽在回國之后的得罪過的人,就只有費太太了!

  再聯系一下費太太的身份背景,已經她有可能控制的勢力…毫無疑問,就是她,除了她兜兜實在是想不出到底還有誰會想要對付他。

  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如果目標就只是他的話,那些人為什么要冒險劫持一車的孩子?

  要知道,如果只是兜兜自己失蹤或者被劫持的話,也算是警方的大案,單還真不至于被警方特別特別重視,可歹徒們劫持了校車,劫持了十幾個孩子和兩名工作人員,這案子的性質可就變了,可以說,這種案子一旦報上去,就一定會傾斜全省資源去偵破解救人質!

  歹徒們不會那么傻,只為了抓他,卻連帶著抓了那么多人?

  除非還有別的什么原因。

  能是什么原因呢?

  不等兜兜再想清楚,他腳下一頓,絆住了路面上下雨時被壓出來的高高的車轍。

  “哎喲!”

  兜兜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起都起不來。

  而后面追過來的倆男人,轉瞬之間就到了他跟前,冷笑著踢了兜兜一腳,“你跑啊,你特么倒是跑啊!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跑到哪兒去!”

  兜兜哇哇大哭。

  丟了一個小女孩,還得浪費時間去找,而且眼前這個金主制定的目標人物也差點兒跑丟,紋身男氣得要死。

  越想越氣之下,紋身男直接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向了兜兜。

  一個成年男人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狠狠一腳踹向一個小男孩…

  那注定會是一個悲劇。

  可就在紋身男這一腳即將踹在兜兜身上時,旁邊的男人卻忽然拉住了紋身男。

  “冷靜點,你把他踹出個好歹,奎哥會生氣的。奎哥剛才也說過了,他是金主的目標,誰知道金主要他干嘛,你給玩兒壞了,金主要是生氣不給錢,奎哥非得弄死你,我們幾個也不會放過你。”

  這般說著,紋身男終于還是消停了,“行,老子這會兒不動他,畢竟是錢呢,誰會跟錢過不去,嘿嘿嘿,這么細皮嫩肉的小男孩,可是某些金主的最愛,到時候再叫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怕到了那會兒,這小子會恨不得早前就被我給踹死!”

  另外一個男人臉上卻露出了嫌惡的表情,顯然是對某些有特殊癖好的金主非常不屑,不過不屑歸不屑,他也絕對不可能對兜兜有任何同情心,有同情心的,就不會干出這種事兒了。

  兜兜又一次被提著衣服拎了起來,也不管他的腳還拖在地上,就這么u一路拎了回去。

  奎哥看到了兜兜,先是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見兜兜沒什么事情,這才揮揮手,“這小子不老實,把他看好了。東子,你去追那個丫頭片子。”

  “知道了奎哥,這就去。”

  兜兜被綁在了中間這屋的柱子上,這種老式房屋,中間還有木柱撐著房梁,不然只怕是早就塌了。

  “奎哥,既然這小子就是金主的目標,那咱們抓其他人干嘛?”紋身男低聲問。

  “都特么說了別亂問,聽不懂嗎?好奇害死貓懂不懂,別錢沒拿到,自己先被剝了皮吃貓肉。”

  “…知道了奎哥。”

  被綁在了柱子上的兜兜,腦子又開始轉了。

  正如他剛才分析的那般,抓太多人簡直就是自己作死的行為,警方身上的壓力太大,投入的警力也會更大,這么多小孩子被劫持,要真出了事,那絕對轟動全國。

  再加上他自己就是金主的目標,那么為什么奎哥會冒著那么大的風險綁架這么多人?

  這不合理。

  難道說是其他小孩子也可以賣掉?或者是可以向每一個小孩子的家人索要贖金?

  不過兜兜直接就否定了索要贖金這一條,操作上太難了,就算是家長肯出贖金,奎哥他們也很難拿到。

  那就是其他小孩子也可以賣掉?

  但是仔細想想,兜兜也覺得不對,如果其他小孩子也可以賣掉的話,他們一定會盡快出手,趕在警方把昆市周邊給圍個水泄不通之前,就先把人給賣掉,就算是沒有賣掉,也會先把人給運走,運出去昆市,否則警方的包圍圈會越來越小,偵查力度越來越大,人根本就運不走了,也沒有哪個大客戶敢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來接人。

  現在奎哥把他們安置著這里,完全沒有要把人給送走的意思,那肯定可以排除賣掉所有小孩這一種可能。

  那還有什么可能呢?

  奎哥為什么要把這么多人都給抓來?

  兜兜思來想去,覺得問題還是處在他身上。

  以他的推斷來說,要求奎哥抓他的幕后金主是費太太的話,那費太太要其他孩子做什么?

  費太太因為先前的事情,對他恨之入骨。自從那次之后,薄叔叔的公司也停止了跟費家昆南地產的合作,好像因為薄叔叔和大舅舅季衍的緣故,幾乎沒有人敢跟昆南地產合作,而昆南地產此前拆借的那么多債務,如果全都是事兒,銀行也都開始追繳,昆南地產幾乎是一下子就開始敗了,可能很快就要宣布破產。

  兜兜思來想去,這些事情可以說都是因為他,費太太會憎恨他報復他也正常,可她有什么理由劫持那么多的孩子?

  警方的偵查能力非常強悍,在如今這個到處都是攝像頭的時代,奎哥劫持了他們卻根本就沒有離開昆市,兜兜覺得,在全市資源的支持下,警方甚至可能幾個小時就能破案,剩下的就是看奎哥他們會不會狗急跳墻傷害孩子們。

  兜兜真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會劫持這么多人。

  “對方劫持了整個校車,卻到現在都沒有提要求?”

  云畫看著英宸幼兒園的曲園長問道,“這怎么可能?”

  “我們也奇怪呢,不過綁匪說要我們不準報警,等他們電話。”曲園長整個人都敲碎不安,外面還坐滿了聞訊趕來要說法的家長,“我怎么敢不報警?這么大的事情,我肯定會盡所有能力準備好贖金,只要綁匪不傷害孩子們,要我做什么都行,可是必須要報警啊…”

  云畫知道曲園長為什么會這么說,因為有的家長聽到了綁匪的電話錄音之后,直接就指責曲園長為什么報警,為什么不先跟綁匪談贖金,萬一報警了之后,綁匪傷害孩子們怎么辦?

  云畫理解曲園長的選擇,這種事情,報警是對的。

  “能不能把綁匪的那段電話錄音發給我?”云畫問。

  “當然當然。”曲園長道,“我一開始接電話沒想著是綁匪,開頭沒錄到,不過綁匪開頭也就只說了整個校車的孩子都在他手上,后來的我都錄到了。”

  云畫拷走了錄音,又詢問了學校其他校車司機,平時放學之后,那位被劫持的校車司機會走什么路線,司機的路線有輪換有代班,所以他們都知道路線。

  她要知道校車是從什么地方被劫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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