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帆說了很多。?w?
越說越生氣。
因為無論他說什么,云畫都毫無反應,就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
這讓任宇帆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當警察這么多年,也見多了仗著身份地位就不把警察放在眼里的,眼前這位大概也是同類人。
不說?
呵呵,行啊,不說是吧,那就按照正常的案子流程走。
就算把關系找到了局長那邊又能如何?
案子破不了,責任都是他們這些基層的警察來背的!
想放人,也可以,直接讓上級下達命令,這樣他們也好把自己摘出來,反正這年頭走關系的多了,不多她一個。
當然,最重要的是,真的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她殺人,她自己也知道,警方沒有任何證據就拿她沒辦法,所以她才有恃無恐。
別的他不管,反正這24小時,一分鐘都不能少。
24小時之后,愛去哪兒去哪兒。
任宇帆靠在椅子上,手指還在桌子上無意識地敲著,與此同時,也還在觀察云畫。
嘖嘖嘖,看看人家這裝睡裝的,多有技術含量,呼吸平穩,心跳看不出來,不過呼吸都這么穩,心跳想來也很穩。
以這個姿勢趴在桌子上裝睡,還以裝就是這么長時間,連姿勢都不換的,真叫人佩服,反正任宇帆覺得自己都裝不出這種水平來。
就在這時,另外一位年輕的警員快步跑了過來:“任隊,任隊,跟你反應個情況。”
任宇帆皺眉,也不怕吵醒“睡著”的云畫,直接沖門口的人吼道,“叫什么叫,有話就說。”
“是這樣的。”那個警員還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覺的云畫,“被我們抓來的那個叫宋辭的人說,云小姐的身體有問題,她現在處于昏睡狀態,應該讓她平躺著,否則其他姿勢容易壓迫到心臟和呼吸,萬一出現問題的話…”
“什么意思?”任宇帆立刻站了起來,看著下屬,“什么昏睡狀態?”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要不…要不任隊您親自過去問問?”
任宇帆還在衡量,他又看了趴在桌子上繼續沉睡的云畫一眼,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一趟。
畢竟云畫的身份太特殊了,就算他心里有仇視這類權貴的心思,可若云畫真的這兒出了什么事情,他自己就完了!
就在這時,剛才去叫法醫的女警回來了。
“任隊,小劉,你們這是怎么了?臉色不太好,出什么事情了嗎?”
“廖科來了,你先看看。”任宇帆看到女警帶著法醫過來,眼神一轉,立刻說道,“看看她的情況。”
“你也跟著胡鬧。”廖原瞪了任宇帆一眼,又說,“人要真是叫不醒,那就送醫院,檢查檢查就知道了。”
“您先給看看,這要是隨隨便便送醫院了,人家醫生還不得說咱們連裝睡真睡都分不清了?”
廖原無奈極了,但還是上前去查看云畫的情況。
幾秒鐘之后,廖原看向了剛才去叫他的女警,“小周,你來幫我一下,把這位小姐扶起來。”
“好的廖科。”
女警立刻走過去,按照法醫的指示扶著云畫另外一邊的胳膊,跟法醫一起,把原本趴在桌子上的云畫給扶直了起來。
廖科一只手去扒云畫的眼皮,查看她瞳孔的情況…
整個過程中,云畫完全沒有任何意識,也完全沒有任何抗拒的反應。
這會兒,誰都可能看出來不對了。
就算是真睡的人,被人這么折騰也會有反應的。
裝睡的話,就算是再怎么裝,身體的本能是沒辦法抗拒的,尤其是在法醫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