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云畫問了這個問題,鐘小樹的表情非常遲疑。
云畫追問之下,鐘小樹才低聲說道:“官家其實是風水師,他們家在外打工的子弟,也都是給人看風水的。”
風水師?
這還真是出乎云畫的預料啊。
“官家主要做風水師的是誰?”云畫又問,“總不可能官家人人都會看風水吧?”
“那當然不是。”鐘小樹說,“官老太爺應當是最厲害的,他都七十歲了,還一頭黑發呢,滿口的牙齒一頓能吃一斤肉!”
“能帶我們見見這個官老太爺嗎?”云畫問。
鐘小樹搖搖頭:“我不知道,官老太爺不見外人的。”
說著,鐘小樹又有些奇怪,“你們不找那兩個學生了嗎?怎么又對官家這么好奇?官家也很邪門的,我爸媽輕易都不讓我去官家玩的。”
“官家那里邪門了?你不是說他們是風水師嗎?”
“就是啊,可是官家…老是死人。”鐘小樹說,“官家老爺子這一支現如今,就只剩下一個孫子了,如今還是病歪歪的,整天都不出門,我還是前兩年見過,這都好久沒見過人了。”
聽鐘小樹這么說,云畫笑了,“官家不是風水先生嗎?怎么自家的風水就沒看看?按照你說的這情況,官家的命格可不算好呢。”
鐘小樹一愣,接著就笑著撓撓頭,“還真是。反正都是迷信啦,我也不信的。”
一行人又掉轉頭去,到了村子正東方位的那處宅院。
這個村子的地理位置決定了村子里的建筑不可能宏偉,甚至能夠做到最基本的牢固就不錯了。
云畫一路走來看到的都是茅草頂的屋子,而眼前這座官老爺子的大宅,看起來跟那些茅草頂的屋子完全不同。
這座大宅竟然是白墻青瓦!
在別的地方這種建筑不罕見,也并不難建造,可在這種山村里,白墻青瓦的難度,著實有些高啊。
而正是這白墻青瓦的宅院,將管家跟周圍的那些房屋區別開來。
“真要進去?”鐘小樹站在門口,還有些遲疑。
云畫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似乎這會兒才想起來他還是個十來歲的男孩,“怕什么,來都來了。”
鐘小樹的臉一紅,連忙躲開了云畫的手,“我都是大男孩了,不能亂摸我的頭。”
“哦。”云畫笑了一下,“抱歉啊,我也是剛想起來你才十歲。”
“…”鐘小樹無語了,“早熟懂不懂啊姐姐。”
云畫笑著伸手敲門,“早熟的小弟弟,帶我們拜訪一下官老爺子吧。”
開門的是一個老人。
云畫有些奇怪。
鐘小樹已經開口了:“二爺,您在啊,官老爺爺在不?”
“你是阿志家的小娃啊。”二爺看了鐘小樹一會兒,認出人了,“餓了,還是想找水喝?我給你拿,去別地兒玩去。”
“不是,二爺,我們是想…”
“你好老先生,我們是來這里旅游的,對上官村很感興趣,想來拜訪一下。”云畫微笑著說。
叫二爺的老人上下看了看云畫,“進來吧。”
第1232章 院子很大。
院子中間放著一張搖椅,一個黑發老翁躺在躺椅上,一邊喝茶一邊曬著太陽。
“小娃子們,這不是你們玩的地方。”老翁頭眼睛也不睜開,就這么閉著眼睛說道。
云畫也不生氣,走到了老翁的跟前,“老翁,小樹說您是風水大師,應當很厲害的吧。”
躺椅上的老翁終于睜眼了,先是看了云畫一眼,又瞥向了鐘小樹,“你說的?”
鐘小樹被嚇得后退了一步,抿著唇沒吭聲。
老翁又看向云畫,“他不知道,我不是什么風水師,想玩快出去玩吧。”
“老翁,我有兩個同學在這附近失蹤了,您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云畫低聲問道。
老翁再度抬頭,目光漆黑,“不知道,我這兒沒有娃娃過來。”
幾分鐘之后,云畫等人告辭。
臨出門的時候,碰見了一個中年男人,肩上扛著一把鋤頭,鋤頭上還有新鮮的泥土,像是剛干完活回來。
男人和云畫他們擦肩而過,進了院子,低聲跟躺椅上的老翁說著什么。
云畫他們的腳步沒有停留,直接出了院子。
出了官家的范圍之后,鐘小樹一臉奇怪地看著云畫,“你來就為了說兩句話?”
“小樹,我再問你些問題,你們這里,是不是經常有外鄉人來?”云畫沒回答鐘小樹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道。
鐘小樹一臉不解,“是啊,我們這大小也算是個旅游景點,當然有外鄉人來。”
“這里這么邪氣,死過那么多人,還有很多人來旅游嗎?你們的宣傳單上都說要注意安全,避免意外傷亡,正常人應該不太愿意來這兒旅游吧。”云畫說道。
“姐姐,你是正常人嗎?”鐘小樹看著云畫。
云畫瞇起了眼睛,是啊,萊頓中學怎么會選擇這個地方作為學生們秋游的地點呢?
要知道,學校可是最害怕出現任何安全事故的。
“其實也正常,如果只呆在山腳下,應該是安全的,而且你們學校的安排本來也是晚上在下面玩,第二天早上跟著村里的向導上山,應當不會出現安全問題。”鐘小樹說,“我也不知道你們那兩個學生到底怎么回事…”
云畫深深地看了鐘小樹一眼。
之后,她繼續問道,“在我們來之前,你們這里有沒有什么外地人來?”
“有啊。”鐘小樹說,“昨天你們來的時候,還有一家人過來呢,不過你們都把房間定好了,沒房間給他們。估計他們到鎮上去住了吧。”鐘小樹說。
“什么樣子的一家人?”云畫問。
“兩個男的兩個女的,看他們的稱呼,應該是姐弟倆,分別帶著丈夫和妻子。”鐘小樹說。
“我想起來了。”云畫說,“昨天中午我們下車的時候,有幾個中年男女從你們這兒出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們都穿著黑色衣服。你還記得他們穿的鞋子嗎?”
“是黑衣服,四個人都穿黑看著怪怪的,但是鞋子,我不記得了。”鐘小樹說。
云畫看向了顧淮一,“找到那四個人!”
顧淮一一臉懵逼,“為什么?”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