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畫的眉頭皺了起來。
姚熙熙不肯跟明辰走?
那么姚熙熙去了哪兒?
明辰醉得厲害。
“把他送醫院。”容璟來了之后,果斷地說道,“他喝太多了,臉色已經變白,送去醫院!”
送到醫院,醫生說的確是酒精中毒了。
云畫嚇了一跳!
后來醫生處理完,說他脫離危險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明家也來人,照顧明辰。
云畫和容璟也都一身疲憊,準備先行離開。
可就在這時,溫意卻找了過來。
短短半天的時間,溫意就從英俊瀟灑的準新郎,變成了現在這種頹廢的恐怖模樣。
云畫在看到溫意的時候,甚至都被嚇了一跳。
“溫意,你怎么…”云畫皺眉。
不過她到底沒說完,其實不用問原因的,原因很簡單。
任憑是誰,在訂婚典禮上出現了這種災難般的事情,都會崩潰的。
“明辰呢,他把熙熙帶去哪兒了?!”溫意一雙眼睛猩紅,直接就要闖入病房。
云畫趕忙讓唐末和宋辭攔住了溫意。
她看著溫意說道:“你不能進去。姚小姐在哪兒,明辰也不知道的。他先前還沒有完全醉過去的時候,我問過他,他說姚小姐不肯跟他走,所以他才會喝了這么多酒,甚至都酒精中毒了!”
“我不信。”溫意咬牙,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云畫,“我不信,他一定是把熙熙藏起來了,又故意裝成了這幅樣子!明辰,明辰,你TM少給我裝!你給我滾出來,你說你把熙熙藏哪兒了,你說啊——”
“不要大聲喧嘩,這里是醫院。”一個路過的小.護.士皺著眉頭說道。
這小.護.士肯定不知道溫意的身份。
云畫看向了溫意,眼神很冷,“溫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再不走的話,我就讓人把你請走了!”
“我不信,我要見明辰!”溫意咬牙切齒。
云畫的臉色很難看。
就在這時,明辰的母親葛思走了過來。葛思,正是云畫舅媽葛旋的妹妹。
葛思看了溫意一眼,直接打電話給溫意的母親鮑瑞涵:”瑞涵姐,小意在醫院這邊呢…辰辰把姚小姐帶出會場之后,姚小姐就走了,辰辰一個人喝了半天的悶酒,這會兒酒精中毒在醫院,人都還沒醒呢。小意過來,非要跟辰辰要人,非說辰辰把姚小姐藏起來了…嗯,好。”
葛思掛斷了電話,目光溫和地看著溫意:“小意,你.媽媽說一會兒派人過來接你過去,你爺爺心臟病犯了,你這個當孫子的不在場,恐怕不太好…”
溫意的臉色瞬間一白,“我爺爺…”
葛思點點頭,“快去吧。”
溫意緊抿著唇,又深深地看了明辰的病房一眼,最終一甩手,還是飛快地離開了。畢竟,爺爺的病情重要!
“畫畫是吧,謝謝你送明辰來醫院,我聽醫生說了,他這酒精中毒還很嚴重,哎,這孩子,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葛思低聲說道。
云畫連忙說:“您別客氣。那您過來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四哥。”
第1014章 從醫院離開之后,云畫看向容璟。
“姚熙熙到底去哪兒了?”云畫問。
容璟搖頭:“不清楚。要不…我調監控看看?”
云畫想了想,低聲說道:“聯系一下淮一哥吧,他是警察,給姚小姐報個失蹤…總之,能走正規渠道就走正規渠道。”
容璟明白云畫的意思,不要隨便動用不屬于官方渠道的力量。
查監控,從訂婚宴舉辦的酒店門口開始查,調閱交通攝像頭,肯定能夠查到一些信息的!
“好。”容璟點頭,“我這就聯系淮一。你先回家去吧。”
云畫嘆了口氣,也有些疲憊。
回到家,就看到了衛薇薇坐在沙發上,正在跟媽媽季長卿和周海蘭阿姨說著什么。
“畫畫姐,你回來了。”衛薇薇看到云畫回來,立刻就笑著打招呼,就像是中午的爭吵從未發生過一般,“阿姨做的蓮子茶真的很好喝呢,我去給你倒一杯!”
說著,衛薇薇就飛快地站了起來,快步走向廚房。
云畫抿了抿唇,終究是懶得說什么,她在媽媽身邊坐下,笑著問:“您和周阿姨今天去哪兒玩了?”
“去頤和園了。”周海蘭笑道,“哎呦,真是長見識了,那景就跟畫兒一樣。”
云畫笑,“的確是。”
“就是帝都熱了點。”周海蘭忍不住說道,“人也多,到處都是很多人,去玩沒用多長時間,堵車堵了好久,難怪要限行。”
“可不是,帝都就是人多。又熱。”
“哎對,帝都這是比咱們那熱得多啊,出了車子立刻就是一身的汗。”周海蘭笑道。
衛薇薇端著一杯淡綠色的蓮子茶走了過來,雙手遞給云畫,笑容滿滿:“畫畫姐,嘗嘗呀。”
“謝謝。”云畫捧著茶杯,卻并不喝。
衛薇薇眨了一下眼睛:“這可是阿姨親手做的呢,畫畫姐你不喝嗎?”
云畫搖搖頭:“我剛才喝了兩杯水,這會兒喝不下去了,明天再喝吧。”
衛薇薇臉上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住了,她勉強笑了一下,坐了下來,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她看向云畫的眼神,可復雜的很。
第二天一早,容璟就給云畫打來了電話。
明辰醒了,情緒沒什么問題,他說從會場出來之后,到了停車場,姚熙熙就跟他分開了。
容璟說:“明辰沒有說謊,監控錄像證明了這一點。他們的確在停車場就分開了,之后明辰就去酗酒了,而姚熙熙…她回了跟溫意住的公寓一趟,就是黎源小區。她在家里待了一個多小時吧,而后就去了一品閣別墅。”
云畫挑眉,“一品閣別墅?她去找誰?”
“溫政安。”容璟道,“一品閣別墅區有很多別墅,其中有一座,在溫政安的小舅子鮑封的名下,這座別墅的實際使用人,是溫政安。在姚熙熙去了一品閣別墅區之后,沒多久,溫政安也過去了。所以我們才推斷,她是去找溫政安的。”
“她去找溫政安?”云畫完全沒反應過來,“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