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的”凌南點頭。
“那還能用什么方法確定歹徒的位置呢?”云畫看著凌南,“在跟歹徒通電話的時候,在從語言無法獲取足夠信息的時候,還能有什么辦法?”
“聲音。”凌南眼前一亮,“對,聲音,只能通過聲音來判定了。可是什么聲音,會獨特到讓韓方舟一聽知道是什么地方呢?”
兩人同時走出了廢舊的廠房,朝著周圍看去。
這里很空曠,平時都沒什么人來,在那種時候,更不會有什么聲音。
更何況,如果只是很普通的聲音,如說汽車鳴笛聲?這種聲音到處都有,你怎么可能判斷是在某個獨特的地方?
獨特的聲音?
在現實能有什么獨特的聲音?
汽車鳴笛聲?音樂?鐘聲?
云畫忽然想到了一種聲音,火車!不管是火車的鳴笛聲,還是火車經過時鐵軌發出的聲音,都夠獨特!
“火車。”云畫立刻說道,“查一查火車時刻表,年三十午時分,有沒有火車從江溪市經過,還有,鐵路附近有沒有類似這樣的廢棄廠房!我懷疑,這里根本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是韓方舟故意布置給警方的一個現場!”
凌南顯然也想到了,他直接說:“不用查,年三十有一趟車經過江溪市開往帝都,我還坐過!另外,不是在火車站,而是在火車剛進入江溪市的時候,那一段鐵軌較高,因為在準備改建高鐵,那一帶的所有廠房、居民都搬遷了,那一帶現在基本沒人!”
在趕往那邊的路,凌南還在驚嘆。
“我們一開始也考慮過這里到底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但韓方舟的供詞,以及現場的一切都打消了我們的懷疑!”
“如果不是后面又牽涉進來葉傾夢的話,這個現場是絕對不會有人懷疑的。哦不,應該說是葉傾夢牽涉進來之后,這個現場依舊讓人深信不疑。我們都認為韓方舟清理掉了所有葉傾夢留下的痕跡。”
“可其實…這里原本沒有葉傾夢留下的痕跡,所以他才能‘清理’得那么干凈!靠!”
凌南忍不住爆粗口。
云畫也無話可說。
把這里當成真正的現場,那這里的確沒有任何屬于葉傾夢的痕跡。
韓方舟他這是…不給自己留任何后路啊!
只要葉傾夢自己不說,那么絕對不可能有人知道還有另外一個案發現場。
那么,算是有人猜出來了葉傾夢殺人,那也完全不可能找到證據來指證葉傾夢的!
至于云畫,她自己也很無奈。
她的感覺欺騙了她。
不,也不能說是欺騙。
剛才那里雖然不是真正的第一案發現場,但韓方舟是在這里對尸體進行的破壞,那種陰冷陰暗的氣息,讓她混淆了,讓她以為那里是案犯現場!
云畫在心暗暗地謹記。
她的感受,其實并沒有那么準確。有很多因素都會影響她的感受的!
所以日后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她必須要慎之又慎!
改建的新軌道下面,一連片的廢舊廠房,民房。
凌南又抽掉了局里的一些警力過來幫助排查。
并不需要很久,找到了真正的案發現場…
云畫走進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了。
別人是要用眼睛看的,迎接她的,卻是感覺。
那種感覺…絕望、瘋狂,讓人窒息…
云畫很快退了出來。
這種感受,真是折磨。
她只是感受著這種感受,都覺得那么痛苦那么絕望了,更何況是真正承受這一切的葉傾夢?
“看得出來,這里的現場韓方舟也打掃過,但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凌南說道,“這才像是被人打掃過的現場,有打掃的痕跡,非常認真非常干凈,但在我們警方的眼,還是有很多遺漏。而不像是之前那個現場,干凈得簡直變態!”
云畫點點頭。
這才符合常理,先前那個現場,當真不是被韓方舟打掃得那么干凈,才沒留下葉傾夢的任何東西的;而是葉傾夢原本沒有到過那里,又怎么可能在那里發現跟葉傾夢相關的東西?
在這個現場,能夠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這里才是第一案發現場,能夠證明葉傾夢當時的確在現場。
甚至是找到了真正的兇器!
殘留有葉傾夢指紋和血跡的兇器!
凌南拍了拍云畫的肩膀:“行了,證據有了。考慮到韓方舟的年齡,可能會判幾個月的拘役吧。葉傾夢的話,要看簡律師的本事了。”
云畫點點頭,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終于能松一口氣了。
回到局里的時候,葉傾夢又在重新做筆錄,她的父母坐在外面默默垂淚。
云畫過去的時候,葉傾夢的筆錄完成,她在簽字,按手印,簡律師陪著她。
看到云畫,葉傾夢沖簡律師笑了笑:“簡律師,麻煩你去跟我爸媽說一聲,我沒事的。我想跟云畫單獨說幾句。”
簡律師點點頭,“好。”
房間里只剩下了云畫和葉傾夢。
云畫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葉傾夢先笑了一下:“找到證據了?”
“嗯。我們找到第一案發現場了。”云畫低聲說道。
葉傾夢微笑,“我知道你能找到的。”
云畫沒吭聲。
葉傾夢輕聲說道:“周生先生跟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在門外。”
云畫愣了一下,“什么?”
“周生先生說韓方舟不通知你,是因為通知你,你也找不到我,幫不什么忙,反倒是會浪費時間,還會泄露消息,讓我無地自容。我耿耿于懷的也是,他沒有聽從歹徒的話去找你,哪怕是找你串通一下,先欺騙一下歹徒,至少也能證明他對我用了點心…”
“可實際,云畫,我很感激他沒有通知你。我感激他沒有帶著你一起,找到我。”
云畫愕然。
葉傾夢微笑:“如果他帶著你一起找到我,當著他的面,被你看到了我那種樣子…我大概會想要當場死掉吧。”
“本來因為他對你的喜歡,我在你面前一直自慚形穢,若真又被你看到了我那種樣子,我…”
“道理我都清楚的,云畫,我知道他澄清不澄清我是他女朋友,都改變不了結局。我也知道我內心深處其實并不愿意讓他去找你,更不愿意被你看到我那般不堪的姿態…”
“我什么都清楚的。”
“可…我只是想找個借口恨他。”
“只有這份恨,才能支撐著我活下去…”
“云畫,我必須恨他啊,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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