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一抱著日記本箱子,跟著云畫和薄司擎一起下樓。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的 一直到車,他終于還是憋不住了。
“你拿這些日記干嘛?這些我當初看過了,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顧淮一直接說。
云畫沒理他,而是看向了薄司擎。
“我覺得,沈漾喜歡夏沁言。”云畫道。
薄司擎點了一下頭,沒吭聲。
顧淮一卻是先叫起來了,“怎么可能,他倆年齡相差那么大,還有啊,沈漾四年前去了國外,當時他才14歲,出國這么長時間,連帶現在這次,他回來過兩次,要真喜歡夏沁言的話…”
云畫想了一下,看向了顧淮一:“李院長是那種一心把孤兒院的事情放在首位的人,她還因此獲得了S市的三八紅旗手,甚至還是人大代表,對嗎?”
“對啊,怎么了?這都是李院長應得的榮譽,有什么不對嗎?”
云畫笑了笑,“沒什么不對。這樣無私奉獻的人,值得被所有人尊敬!值得被全社會稱頌。可這所有人,唯獨不包括他的家人。”
“嗯?”
“他們把所有的精力、耐心、溫暖、愛意和時間,全部都奉獻給了別人,那能夠留給他家人的,太少了。家人要為他做好所有的后勤工作,還要承受他們的壞情緒。任何人都會有負面情緒的,他們在外面對人關懷備至,卻把負面情緒都帶給了他最親近的家人。”
“他們為外人奉獻了一切,但對他們家人的付出卻非常吝嗇。”
“并不特指李院長,這樣的人有很多很多,尤其是軍人、警察這些行業的,還有社會各界的道德模范…”
“只說李院長的話,她太熱愛她的工作了,她也對她的工作非常自豪。她的家里到處都是跟孤兒院和孤兒們相關的東西,還有她所得到的能夠掛滿一面墻的榮譽!”
“可想而知,他陪伴沈漾的時間能有多少。”
顧淮一抽了抽嘴角,“你說的對,可因為這,沈漾喜歡夏沁言了?也說不通啊!”
云畫說,“在沈漾的成長過程,或許夏沁言才是那個真正照顧他的人,扮演了一個完全能夠代替母親職責的長姐的形象。對沈漾來說,夏沁言肯定是很重要的人。”
“我兄弟姐妹對我來說也很重要,但你不能說我喜歡誰誰啊,對吧?”顧淮一無力地反駁。
“他留著夏沁言所有的東西,從衣服到女孩子的配飾,甚至還有鞋子…可他留著張新錄的東西卻非常少,他甚至潛意識地不愿意提到張新錄。在不得已提到張新錄時,他也用的是可以很快結束話題的語句,拒絕別人再跟他繼續討論。”
“然后是照片。”
“他留著所有他和夏沁言的合影,卻丟掉了所有夏沁言和張新錄的合影。或者也并未完全丟掉…我在其一個本子里,看到了一張被剪掉了一半的照片,照片留下來的只有夏沁言一個人,旁邊明顯還有一個人被剪掉了。我猜被剪掉的是張新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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