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李鴻曦實話實說。“當時我在鎮守邊疆,娘沒的時候,我并不在病榻前,我是后來聽說娘沒了,趕回來奔喪的。”說完,李鴻曦老眼一紅,“我不孝啊。”
李婉婉忙道:“大哥你不用如此,你鎮守邊疆,那是保家衛國,娘肯定也能理解。”
“是啊,自古忠孝很難兩全。”李鴻曦又感嘆一聲。隨即:“罷了,不想這個了。娘臨終的那些話,都是你三哥與我們說的,你二哥當時在軍營,也不在跟前,只有你三哥一直守在病榻前,娘說了什么,他最清楚。你當時才一兩歲,哪知道這些事。”
“那我去問問三哥。”
打過仗,又鎮守邊疆那么多年,李鴻曦還是十分機敏的,一聽這話,立刻就問:“妹妹,你這是…?”
李婉婉只是笑道:“若娘說的要后嗣,并不一定是二哥親生的呢?”
不是還有過繼嗎?
李鴻曦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大喜:“要真這樣,這個家,你又要有二嫂了!”
“就算二哥和二嫂現在是分開的,在我心里,二嫂還是二嫂。”
李鴻曦感慨:“玉嫻在這個家時,沒白疼你。”
“那大哥,我去問問三哥了。”
“快去快去,真要是這樣,你二哥肯定得高興瘋。”
“嗯。”李婉婉笑著,忙去了李驀然那。
李驀然房間,古澤也在。古澤正給李驀然把脈,李婉婉進去了,不打擾,站在一邊看著。
古澤自從昨夜將帽子接下來后,便沒有再戴上了,自然更沒什么黑紗遮住他那張半張如謫仙,半張如惡鬼一樣的臉。
雖然沒了黑紗,但卻多了一副銀質面具。
面具僅僅夠遮住半邊如惡鬼一樣的臉,只露著那半張如謫仙一樣的臉,又白衣長衫,大袖飄飄,頭發半束半披,竟真如神仙一般的人物。
古澤收回了給李驀然把脈的手,道:“針今兒個不能扎了,得明天扎。”
李婉婉立刻就明白是她三哥現在的身體,還不適宜再扎銀針。
李驀然有禮道:“有勞古大夫了。”
古澤卻望向李婉婉,拱手道:“皇后娘娘,方才杜御醫來了,往后,你的平安脈改由我請了。”
說著走到一邊的桌子前,然后又道:“今兒個的平安脈杜御醫還沒請,娘娘,請吧。”
李婉婉看向李驀然。
李驀然催著她快去。
李婉婉這才也坐在桌子前,將手搭上脈枕。
古澤拿出一方絲帕,覆在她的手腕上,他才將三根手指打上去,給她把脈。
李婉婉:“以后,有個什么病癥,都是古大夫你醫治?”
“是。”古澤回答。“皇上已經交代屬下了。”
李婉婉點點頭。
把完脈,古澤收回手。
這是平安脈,李婉婉不覺得自己能有什么問題,但還是隨口問道:“我身體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沒有,但娘娘的底子還沒好透,杜御醫給你配的藥丸,屬下已經讓多加了幾味藥材,能助娘娘更快的調養好。”
“那敢情好啊。”李婉婉很高興。雖然那藥丸不苦,她也吃習慣了,但看杜御醫那態度,是要吃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