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一過來,忙行禮:“侯爺。”
“何事?”
“我們家大人讓小的來告訴侯爺一聲,昨日皇上有口諭,說侯爺一個人忙得過來,小姐出嫁為后的事宜,不必他再插手了,讓他專心御史大夫所承之事宜,今日他便不過來了,剩下的事,就全麻煩侯爺了。”
李鴻曦一把揪住這小廝的衣領,將人給提了起來:“你當本侯傻嗎?李驀然那廝到底怎么了!”
一下要插手妹妹的婚事,一下又撂挑子了?
最近還臉色越來越差,人瘦的就差皮包骨了。
“侯、侯爺…”小廝腳都踩不到地面了,瑟瑟發抖。
“說!”李鴻曦怒目。
“小、小的只是個傳話的。”
“來人!”李鴻曦大喝一聲,將小廝丟給一邊的護院。“給本侯打他板子,打到他肯說為止!”
“是!”護院立刻將小廝按地上的按地上,去拿板子的拿板子。
那小廝要被嚇死了,立刻道:“侯、侯爺!不是小的不說,是小的真不知道啊!侯爺!”
李鴻曦一聽,就知道這小廝真是個傳話的,便大手一揮,護院們立刻退下了。
“馬!”李鴻曦冷著臉,一聲喝。
很快,便有人牽著一匹馬過來了。
李鴻曦上了馬,便去了李驀然府中。
自從李驀然搬出來,就搬進了這個極其豪奢的宅院里,李鴻曦還從來沒來過,這次第一次踏足這里。
守門的人想攔著,說先通報,或者讓李鴻曦先坐在前面大廳喝茶,但李鴻曦卻不管,徑直提了個人,讓那人帶路。
被提的人又是一個小廝,哪是從小習武、又鎮守邊疆二十多年的李鴻曦的對手,只能膽戰心驚的引著李鴻曦去后院找李驀然。
李驀然正在房里,身體越發不好了,臉白的跟鬼似的,人正靠坐在床頭,一個丫鬟正捧著一碗藥遞給他,他接過來,正欲喝的時候,突然好像聽見他大哥的聲音,他皺眉的同時,忙讓丫鬟將藥往后窗倒了。
他人也忙起來,準備穿好外衫,盡可能裝作人無事的樣子。
大哥會來這里,肯定是發現了異樣。
已經來不及裝的更好了,只能…
可衣裳剛穿好,正系著腰帶的時候,他大哥便已經大步跨了進來。
“李驀然!”他大哥臉色十分不好看。“你什么意思!要插手的是你,撂挑子的也是你!你將妹妹的婚事當什么了!”
李驀然一邊鎮定自若的繼續系腰帶,一邊不生氣,也沒多熱情的道:“是皇上口諭——”
“什么皇上口諭!”李鴻曦厲聲截斷。“皇上事情那么多,有這閑心讓你一下插手,一下讓你不插手!你自己請的口諭,就你自己請的口諭,少拿皇上來忽悠我!”
李驀然默了。
他大哥是有愛哭的毛病,但并不代表他大哥就不精明。
能鎮守邊疆那么多年,若是一點不精明,能受得住?
“是你自己說,”李鴻曦大馬金刀的坐下了,“還是我揍你的下人,讓你下人告訴我,你自己選吧。”
“平曦侯,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