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太監總管高瞻跟以往一樣,位于高坐于龍椅之上的戚煜旁邊,高唱。
丞相出列道:“皇上,臣等有事啟奏。這是臣等請立婉妃娘娘為后的奏表,還請皇上過目。”
“哦?”戚煜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呈上來吧。”
“是。”丞相恭敬的將手里的奏表給急急下臺階來取的高瞻。
高瞻雙手捧著奏表,回身,上臺階,一路躬身將奏表雙手奉于年輕帝王的面前。
階下,不少官員已經竊喜。他們這下總算做了一件讓皇上高興的事。
戚煜將下面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接過奏表,卻沒看,而是視線落在了下面李鴻曦和李驀然身上。
半晌,他才笑問:“平曦侯、李愛卿,這也是你們今日所奏之事?”
李鴻曦忙跪下道:“皇上明察,臣在丞相啟奏之前,根本不知此事!”
李驀然也忙跪下,他跪的就斯文多了:“臣也不知。”
丞相見這情況,以為戚煜是怪罪二人不避嫌,忙又出列解釋:“皇上,我們知道平曦侯和御使大夫皆是婉妃娘娘兄長,要避嫌,所以,我們聯名啟奏這事之前,都未與他們透過風,他們是真不知。”
戚煜這才接過奏表,“也就是說,這份奏表,除了李家的人,其他官員都署了名?”
丞相隱隱覺得不對,皇上方才不是心情挺好的,怎么現在看似心情還可以,但他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可都上奏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了:“是。”
“行吧,朕知道了。”戚煜將奏表扔一邊。語氣隨意。“來人啊,丞相等人輔朕多月,竟還如此不了解朕,該打,都拉出去,仗二十。”
“皇上!”
百官驚恐,皆跪了下去。
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發展。
“皇上——”李鴻曦急急開口,想為丞相等人說話。
戚煜看向他,“平曦侯這是也想被仗二十?”
丞相朝李鴻曦搖頭,示意李鴻曦不要意氣用事。既然皇上說他們該打了,那就算李鴻曦求情也無用,還會白白的跟著一起挨板子。
李鴻曦只好閉上了嘴。
唯獨李驀然還站著。在跪一地的百官之中,極其鶴立雞群,也非常的格格不入。就跟料到丞相等人會被打一樣。
也一副跟他無關的樣子。
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大奸臣嗎?!他們這祖上到底是做了什么事,竟然報應在這不肖子孫身上!李鴻曦氣的,一等下朝,就拽住李驀然的衣領,對著李驀然的臉就要揮拳頭。
“平曦侯!”丞相忙阻止。
不過丞相剛跟其他官員一塊被杖了二十,人都站不穩,阻止是阻止了,但卻差點替李驀然擋了那拳。
“對不住了丞相。”平曦侯忙抱拳,跟丞相賠罪。
丞相笑道:“無事,侯爺也沒打到老夫。”頓了頓,語重心長道:“剛侯爺太沖動了,這還在宮里呢,怎能如此放肆。”
隨即,丞相朝李驀然拱手,微笑道:“方才見御使大夫似乎料到我等是這個結果,還請御使大夫賜教,皇上這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