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她們震驚,逍遙峰一脈,萬蝶谷一脈的弟子們也都震驚不已。
這一對姐妹花已如此兇殘,竟然還有人上去挑戰。長春谷一脈三十五歲以下,恐怕很難有人打得贏他們吧?
這不是找虐嗎!
“這…”正在寬慰新弟子們的錦山師兄也傻了眼,急忙想把王守哲勸下來,“臭小子,你別上去找死啊那兩個丫頭可兇的很。”
雖然他很嫉妒王守哲長得英武俊朗,但王守哲終究也是長春谷一脈的外道學子,他怎么能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他自尋死路呢?
那些受過王守哲好處的學姐們也急了:“守哲學弟,你別亂來啊!連玉澤師兄都打不過她們,你一個外道學子怎么打?”
“守哲學弟你快下來,她們太危險了。”連一直在一旁生悶氣的綠薇小學姐也緊張不已,他出事了,以后去哪里買護膚品?
見他們如此關心自己,王守哲心中也是欣慰不已。
長春谷一脈雖然戰斗力不強,但至少心地都還不錯,不枉自己特意為他們出頭。
“呵呵。”
天空之中,玄遙上人見得這一幕,忍不住嗤笑了兩聲:“這小子還是個外道學子,竟然也想挑戰兩位天驕。”
“玄遙上人,你別小瞧他。”幻蝶夫人咯咯咯嬌笑不已,“此子雖然看不出年齡,卻已經達到了靈臺境,說不定有機會贏。”
王守哲雖然戴著高階斂息佩,但是到了上人這一級別的人面前,高階斂息佩戴和不戴根本沒有區別。
“靈臺境又如何,終究只是一個外道學子。”玄遙上人搖頭輕笑道,“那李玉澤還是優秀弟子,未來的核心呢,還不是敗得干凈利落。”
“外道學子又如何?”長春上人幽幽地瞥了一眼,“誰說外道學子就一定比核心弟子弱了?”
他對王守哲上場也是有些意外。說起來,他對這小子的感覺很不錯,甚至還動了收他為核心弟子的念頭。如果不是王守哲拒絕了他的招攬,這小子現在已經是核心弟子了。
唯一讓他有些介懷的便是王瓏煙了。
王瓏煙給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畢竟每隔三年,他都會聽說王瓏煙又將自家誰誰誰弟子打了。論對長春谷造成的傷害,王瓏煙可比眼前這兩個小姑娘只強不弱。
等等!
長春上人驀地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
這兩位小姑娘都姓王,王瓏煙和那王守哲也都姓王,他們之間不會有關系吧?
這世界上姓王的人多了去,正常情況下他根本不會這么想。但今天情況詭異,還真不好說…
長春上人眼眸中精光一閃。
這時候,擂臺上陷入震驚和懵逼中的王珞靜和王珞秋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王珞靜率先對王守哲拱手道:“珞靜見過四哥哥。”
王珞秋也連忙行禮,隨即卻是眉頭一挑,語氣中滿是困惑:“四哥哥,竟然想替長春谷出頭?”
兩女孩這兩聲“四哥哥”一出,她們自己沒覺得有什么,周圍的其他人卻全都驚呆了。
怎么可能,他們竟然是一家人?!
尤其是長春谷一脈眾人,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外道弟子,竟然是這兩個天驕的哥哥?
果然!
天空之中,長春上人心頭咯噔一下,竟然還真的是一家人!
旁邊的玄遙上人和幻蝶夫人也露出了詫異之色。
之前收徒弟時,她們也曾看過徒兒的出身資料了,乃是出生在邊陲之城小鎮內的八品世家。家世清清白白,祖上數十代都查得清。
可如此世家,出一個天驕已是頂天的運氣了,如今出兩個,可算是祖上燒高香了。
這個外道弟子,恐怕不能再是…是的,不然不是了。
擂臺上,王守哲卻沒被他們的反應影響。
“瞅瞅你們這話說的。”他淡然一笑,“我雖然是外道弟子,卻也算是長春谷一脈,自然見不得你們在我們地盤上撒野。”
王珞秋氣鼓鼓地鼓起了兩腮,有些委屈:“四哥哥,你這是在欺負人。”
“就是!我們難得有展現一下的機會。”王珞靜也是眼神幽幽,似嗔非嗔地撒著嬌,“你出來不是搶我們的風頭嗎?太欺負人了”
萬蝶谷和逍遙峰這兩脈的弟子們全都傻眼了。
新入門的弟子們有很多人已經將王珞靜,王珞秋當作了偶像,感覺她們是那么的霸氣和威武,有橫推同代的無敵氣勢!
堪稱我輩楷模,卻不想她們的四哥哥一上來,兩個無比霸氣的女孩竟然撒起嬌來,這簡直就是顛覆了他們的想象。
“不管如何,我也是三十五歲以下。”王守哲輕笑著說道,“你們可以為了各自的一脈,來我長春谷見識見識。我自然也可以為長春谷出頭,讓你們見識見識。這樣吧,四哥也不欺負你們,你們兩個一起上。”
“守哲學弟說的好!這話說的太霸氣了!”
這話一出,長春谷一脈諸多學姐們都歡呼起來。
錦山師兄原本也想喝彩兩聲,見到一堆學妹們看向那王守哲的眼神里都放著光,頓時把話又咽了回去。
唉這些學妹們就是太年輕了,不知道長得好看的男人都靠不住。
想當初,唉…
錦山師兄暗暗搖頭,似乎被勾起了什么往事,整個人都變得滄桑了幾分,一副破有故事的模樣…
然而,長春谷這邊高興了,萬蝶谷和逍遙峰兩脈的弟子卻不爽了。
“珞靜師妹,珞秋師妹,不要管他是你們的幾哥哥!現在可是關乎到各峰各脈的榮譽,該打的打別手軟!師尊可是在天上看著呢。”
兩脈弟子這時候也顧不得相互別苗頭了,紛紛將矛頭指向了王守哲,一個個不服氣地呼喊起來。
然而,他們的呼喊并沒有什么卵用。
臺上的兩姊妹絲毫不為所動。
“我才不要跟四哥哥打呢四哥哥還是去見識其他人吧。”王珞靜眼神幽幽地瞥了王守哲一眼,轉身毫不猶豫地就下了場。
王珞秋倒是微微猶豫了一番,最后卻還是道:“今天時機不合適,妹妹還是以后再領教四哥哥的高招吧。告辭。”
說罷,她也是調頭下了擂臺。
其實倒也不是不能打,反正她平時也沒少跟四哥哥切磋,就是打了之后,必然有損她未來女帝的形象…因為結果必然很慘!
見兩個女孩都二話不說下了擂臺,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萬蝶谷一脈沉默了。
逍遙峰一脈也沉默了。
唯有長春谷一脈士氣振奮了不少,感覺王守哲幫他們拉回了不少顏面。雖然打都沒打便贏了,總覺得不太得勁,但總比輸了要好啊 “罷了罷了”負責帶隊的張修平朝王珞秋笑了笑,“到底是一家人,你不愿和你哥哥打也正常。咱們今天就給他一個面子。走走走大伙兒去玄冰殿見識見識。”
提起玄冰殿,逍遙峰一脈的師兄弟們都是滿臉興奮激動。
因為玄冰殿歷來強勢,多數時候都是他們去見識旁人。這一次能有去玄冰殿見識的機會,無疑是玄遙一脈的光輝時刻。
聽到他們這么說,萬蝶谷一脈也不甘落后,立刻簇擁著王珞靜說道:“走走走咱們也去玄冰殿。”
兩波人馬正聯袂準備出發。
驀地。
王守哲的聲音從擂臺上傳了過來。
“諸位,請留步。”
“這位兄弟,不知還有何指教?”
張修平和慕元白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挑眉看向了王守哲。
他們也就是看在王珞秋王珞靜的面子上,才對這位四哥哥客氣了幾分,否則以他們玄遙一脈核心弟子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將一個區區外道弟子放在眼里。
“指教不敢當。”王守哲輕笑了一聲,語氣依舊平淡,“既然諸位在我長春谷見識過了。我自然也要代表長春谷見識見識諸位。”
張修平和慕元白聞言都笑了起來。
“那守哲賢弟,你說想怎么見識?”張修平開口,語氣輕松自若。
他暗忖,王守哲大概是想給長春谷掙一點顏面。看在珞秋師妹的面子上,派個弟子上去配合他一下倒也未嘗不可。
豈料,王守哲的目光卻落到了他和慕元白的身上。
“聽說六十歲以上,便不能參加這項傳統了,想必修平師兄和元白師兄都還沒到六十吧。”王守哲神色平淡,似乎在訴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知兩位師兄,誰可以下場賜教?”
“啥?!”
這話一出,逍遙峰一脈齊齊震驚。
珞秋他哥哥瘋了嗎?竟然想挑戰兩位核心弟子!
張修平和慕元白更是被氣的不輕。
他們都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從來沒有忍氣吞聲的習慣。何況,核心弟子的威嚴豈容人踐踏?
剛才他們完全是為了給珞秋師妹面子,才對她哥哥客氣幾分,既然這小子不識好歹,那可就怪不得他們了!
張修平和慕元白相視一眼,當即就有了決定。
慕元白輕輕一躍,雙腳踏空如踩實地,閑庭信步般上了擂臺。
見狀,擂臺下的長春谷一脈弟子頓時緊張了,就連萬蝶谷一脈的女弟子們都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腳步。
慕元白雙手背負在身后,神色嚴肅,眉眼間帶著一絲凜冽之氣:“兄弟,我們若是切磋,我必不會手下留情。”
王守哲表情平淡如常,不緊不慢地拱了拱手:“那是自然,還請元白兄賜教。”
“好!”
慕元白一下子變得非常認真。
他單手背負,一手虛托,掌心中頓時出現了一把尺許長的劍。
這劍薄如蟬翼,通體都散發著瑩瑩青芒,在他掌心中游弋不定,靈動得有如一條活魚一般。
劍鋒劃過空氣,更是發出了悅耳的輕鳴聲。
“此劍名為‘蟬鳴’。”他低頭看著掌心中的,“乃是我師尊玄遙上人所賜,靈動鋒銳,殺人于無形之間,還望守哲老弟小心一二。”
王守哲表情古井無波,手在儲物戒指上一抹,一柄古樸厚重的長劍便被他握在了掌心之中。
這劍長約四尺三寸,通體呈厚重銅色,靈光內斂,有古老的符文若隱若現,低調之中透著不凡。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惹人注意的。
最惹人注意的是,它那起碼比一般長劍厚了三成,以及那遠比一般長劍更寬的劍刃,這讓它少了幾分輕靈的同時,多了幾分厚重大氣。
看起來不像是劍,反而更像是一把雙面開刃的刀。
很顯然,這是一把可攻可守,又擅長劈砍的靈劍。
這也難怪,宙軒老祖當年委托煉器大師鑄造此劍時,必然是考慮到要在外域與兇獸作戰,劍太輕了可不行。
“此劍名為‘宙軒劍’,乃是我家傳中品靈器,劍芒厚重霸道,可斷金開山。”王守哲手握著宙軒劍,眼神也漸漸變得強勢起來,“元白兄,小心了。”
透過宙軒劍寬厚的劍身,他仿佛能看到當年老祖手持宙軒劍,擊殺兇獸的場景。
宙軒劍這些年都是供奉在王氏祠堂里,只有宵翰老祖在對敵時,使用過它殺敵。
王守哲身為王氏一族之長,才是宙軒劍真正的繼承者,這不單單是武力的象征,它還凝聚了所有家族成員的供奉與信仰,是家族威勢的象征。
不知不覺間,王守哲體內的玄氣便流轉起來,渾身的氣勢也越來越盛。
見到宙軒劍出現,王珞秋和王珞靜這兩位不可一世的妹妹表情也嚴肅起來,眼神中多了一抹敬畏。
若是說,四哥哥平常在她們面前的威勢是六七分的話,一旦他手握宙軒劍,這份威勢就會直接漲到十分。
這時候,兩人連頂嘴都不敢。
“中品靈器?”
慕元白體會不到宙軒劍中蘊含的深刻內涵,眼神卻也是瞬間變了,又是凝重,又是羨慕。
中品靈器無論是材料的珍貴程度,還是煉制難度都遠大于下品靈器,總價值也得多上數倍。
珞秋師妹這哥哥又有儲物戒指,又有中品靈器,這底子可真是足。
他剛準備開口宣布切磋開始時。
驀地。
王守哲手又是一翻,左手多了一張盾,那盾臉盆般大小,形如一個倒扣的鍋蓋,厚重而不失輕盈,符文流轉間靈光閃爍,顯然也不是凡品。
“此盾名為‘守心’。”王守哲介紹道,“它是半物理,半能量靈盾,總體防御十分強大,元白兄小心了。”
兩件靈器?
慕元白神情一滯,表情既是凝重,更是羨慕不已。
他出生在一個八品家族,家族中給予了不少支援,讓他年紀輕輕便成為了核心弟子,可再讓家族支援一柄靈器就未免太過分了。
其余各路弟子們對王守哲也都是眼饞得很,覺得他多半是天人家族的嫡脈傳人,這有錢程度讓人羨慕。
“元白兄,請賜教。”
王守哲手持劍盾,擺出了戰斗姿勢。
“如此我便不客氣了。”
慕元白話音剛落,他掌心中那把靈劍“蟬翼”頓時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劍鳴聲。
“嚶!”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它就飛到了王守哲面前,一劍撩去。
其速度之快,常人的視線都難以捕捉。
然而,王守哲又豈是普通人?
就在靈劍襲來的同時,靈盾“守心”微微一抬,盈盈盾芒驀然綻放。
“錚!”
盾芒蕩漾,如碧湖生波,輕輕松松就將襲來的靈劍擋住了。
開玩笑,靈盾“守心”可是上品靈器,豈是一把下品靈劍可以輕易破防的?
不待慕元白驚訝,王守哲的身形已經如閃電般飛襲而至,宙軒劍順勢斬下。
一道鋒利無比的劍芒瞬間透劍而出,向慕元白殺去。
強勢,霸道,鋒芒畢露!
劍芒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
刺耳的銳嘯聲瞬間劃破空氣,響徹了整個擂臺。
好強大的劍氣!
慕元白臉色一變,暗道了一聲不好。
天空之上,長春上人,玄遙上人,以及幻蝶夫人也忍不住投來了詫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