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謝珞秋姑娘。”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后,都激動了起來。
毫無疑問,剛才王珞秋已經將他們打服。如果未來能跟著她,在學宮中必然會好混許多。
然后那宇文建業,小心翼翼地道:“珞秋姑娘,我們可以和您一起吃飯嗎?”
王珞秋瞟了一眼他們,看見他們眼神中都頗有期待,便點頭道:“反正是你媽結賬,那就一起來吧。”
“是嫂嫂!”碧蓮夫人咬牙切齒地糾正著。
但是那兩個年輕人,卻沒有管她的反應。
而是屁顛屁顛地跟著王珞秋就走了,好像能跟王珞秋一起吃飯,乃是最大的榮幸一般。
三人隨口攀談著。
“咦?珞秋姑娘,你竟然比我還小一歲?”
在略作寒暄后,三人已經略微有些小熟悉。宇文建業吃驚不已道:“天吶,你這究竟是怎么修煉的?太生猛了。”
“就算我年齡小,以后也要記得叫學姐。也沒什么特別修煉的辦法。只是經常去外域,和那些兇獸打架就行了。”王珞秋總是聽到鐘興旺,叫瓏煙老祖學姐學姐的,覺得這個稱呼頗有排面。
“去外域和兇獸打架?”宇文建業和劉云浪都是震驚不已,咱們這都還是小孩子吧?竟然要去外域和兇獸打架!!!
這放在天人世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算什么?”王珞秋語氣平淡道,“我十一歲的時候,就開始和高我一階的散修生死搏殺,并去外域和猛獸較量,狩獵兇獸。這些年來,被我打死罪犯和兇獸,已經不知多少了。”
沒辦法,平安王氏身處外域邊緣,本就不是個太平之地。因此王珞秋小小年紀,已然要扛下家族重任。
正所謂窮家的孩子早當家,她戰斗本能,是一次一次磨練出來的。
而且她還喜歡和王守哲打,雖然每次都會輸,但總是能從四哥哥身上學到很多詭異的戰術。
“你這也…太兇殘了。學姐就學姐吧,反正你厲害。”宇文建業和劉云浪,都似乎并不反對。紛紛開始叫起了學姐。
“那還行,以后在學宮中學姐罩著你們。不過你們這媽寶男和爹的寶的脾性得改一改,我可看不慣。”王珞秋說道。
“是嫂嫂…”碧蓮夫人又在身后幽幽地辯駁道。
“咦?大嬸…你跟上來做什么?我們都是年輕人在聚會。”王珞秋奇怪地看著她。
然后,碧蓮夫人和劉康平就被排除在外,他們面面相覷。
總感覺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年輕一代,好像是快要被拐走了?
確切的說,是已經被拐走了。
看到這一幕王守哲也是頗為無語,他這六妹妹,可真不是省油的燈。
果然是準備收小弟了。她這要進了學宮,學宮恐怕會不得太平了。
這頓飯自然是吃得開開心心。
尤其是王璃慈,這一下心里完全沒有顧忌了,反正那個什么碧蘿夫人會買單。
數個時辰后。
正好整以暇躺在貴妃榻上,喝著養顏靈蜂皇蜜靈茶的碧蓮夫人,拿到了掌柜的賬單,她看都不看一眼道:“不是說了都算我賬上?”
那掌柜苦笑不已道:“夫人,最好先看一看。”
然后碧蓮夫人無所謂的瞅了一眼:“多吃點也沒關…噗!”她喝了半口的蜜茶直接噴了出去,眼珠子瞪得滾圓滾圓,“這是在逗我嗎?他們打包了!?”
掌柜搖頭道:“我們派了小廝看著呢,沒打包都是現場吃完。”
然后碧蓮夫人雙眼朝天,滿腦子都是&¥#,陷入了混亂,腦子一片空白。
她這好端端的,沒事去招惹王子騰干什么?
這頓飯,都能讓她心痛,是何等的可怕?
看樣子,以后得離這王家遠一點了。
不對,遠不了。
咱們家建業好像已經拜了人家小姑娘為大姐頭了…
一時間碧蓮夫人欲哭無淚,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歡樂的時間總是一晃而過。
數日后。
在隴左郡內胡吃海喝的日子已經結束。
先去打前哨戰的萱芙老祖回來后,便開始領著眾人出了隴左郡城,前去紫府學宮。
車隊緩緩的駛出了隴左郡城,一路向北,不過兩三天的時間,便進入到了紫府學宮范圍。
紫府學宮背依著高逾兩千丈紫府圣山。
建筑群是坐落在數座靈峰中間一條,錯綜復雜,極為巨大的頂尖靈脈上。
很多建筑都是將山體削掉半截后,建造其上。
它的建筑群極為龐大,高閣底樓錯落有致,全部面積約有半個長寧衛大小。
如此龐大而結構復雜的單一建筑群落,王守哲還是首次看到。
真不愧是紫府學宮!真不愧是整個隴左郡范圍內的玄武圣地。
即使是王守哲這個穿越者,都收斂起了很多驕傲的心態,不敢對學宮有半分小覷。
小半天功夫后。
來到了山腳下的一大塊廣場上。
這塊廣場如此巨大,幾乎一望無垠。更夸張的是,在這里聚集著數之不清的人。
有拖家帶口,帶著車隊的世家子弟,也有一些成群結隊的散修們。
但是他們并不那么容易進入紫府學宮之內。
學宮又不是旅游勝地,想進就進?
非學宮學子必須持邀請函,或復試通知證明,才可進入學宮。而且只能待在指定的區域內,不得亂闖。
當年如果不是王定岳出事,王守哲迫不得已接掌家族。
他當年已持復試通知證明,進入學宮進行復試了。
不過他也知道,以他當年的資質和實力,通過復試的機率僅僅一半。若是萱芙老祖背后撐腰的話,倒也勉強能混進去。
只不過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學子。
但即使是普通學子,也有不少人想擠破著頭進來。
就為那一句話,一入學宮必成靈臺。
紫府學宮是不會讓那種成不了靈臺的人進來,也不會放任自己的學子,連靈臺都踏入不了。
而王守哲這一次前來,局勢依然大有不同。看到那烏泱泱的人群,內心也是感慨萬分。
隨后,因為有萱芙老祖的照拂,還有王守心這個核心弟子在。
王守哲一些人倒是輕輕松松的進入了學宮大門。
并且分到了幾個外賓院子,暫且先入住了下來。
與此同時 在紫府學宮靠后的方位,有一座玄冰靈峰。
峰頂大平臺上,坐落著巨大晶瑩白色殿堂群落,此峰高逾一千五百丈,頭頂便是濃密的云層。
不知是否此峰之中那條頂級玄冰靈脈起了作用。此峰常年大雪皚皚,冰封百里。仿佛將天地間的寒氣都籠罩在了這里。
這里對普通人來講就是寒冰地獄,但是對那些,修煉玄冰系功法的玄武者來說,此處就是天賜圣地。
龐大的巨型聚靈陣法,將這一條玄冰靈脈的靈氣牢牢鎖住,悉數貢獻給了整座冰殿。
白色的殿堂最高處。
有一座冰晶般的閣樓,這是整座玄冰殿的核心位置。
就在這玄冰閣樓內。
一位戴著面紗的白色宮裝女子,站在冰晶般的欄珊旁。
她美眸深邃如同萬載寒冰一般,遙望著山腳之下。
周圍厚厚的云層和磅礴大雪,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意志,紛紛向兩邊散開,露出了極為遙遠的山腳下場景。
連一縷陽光都透射了進來,將這一座冰殿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她僅僅往那里一站,便仿佛是天地間冰雪的化身,與這整座玄冰閣樓,甚至整座玄冰殿融為一體。
此等修為境界。
已經遠遠超出了凡胎肉體,已觸摸到了那天與地那虛無縹緲,卻神秘莫測的玄奧道理。
在她身后。
還有一位豐神俊朗而氣度冷峻的白衣青年,正束手而立不敢有絲毫打擾。
良久之后。
那白色宮裝女子才收回眼神,云層和大雪再度向內卷來,那一縷金色的陽光便被隔絕在外。
她的語氣淡漠如冰道:“瓏煙那孩子,這兩日便抵達學宮了吧?佑安,你去將她接來。”
“是,師尊。”房佑安恭敬的行禮,頓了一下,他微微猶豫道,“師尊,瓏煙師妹她稟報說,她修煉了陰煞之氣…”
“此事,我已知曉。”宮裝女子淡淡道,“有何問題?”
“這…”房佑安的臉色惴惴不安道,“有上人…對招收瓏煙師妹重歸門墻有點意見。說是我紫府學宮乃是天下正道,玄武之楷模。況且學宮與那陰煞宗本就勢不兩立,瓏煙師妹修煉陰煞之毒,不應再收她回歸學宮。”
“有上人有意見?是長春,還是玄遙?”宮裝女子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淡淡的說道,“罷了罷了,不管是誰,讓他們有意見,盡管來找我說道。”
“我會打服他們的。”她輕飄飄地補充說道。
打,打服!
房佑安一滴冷汗,師尊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以力服人。
不過他心中也是有些感慨,瓏煙師妹啊,瓏煙師妹。師尊待你如此之好,莫要再辜負她老人家了。
當然,房佑安內心也有一些奇怪,瓏煙師妹雖然天賦不錯。
但也到不了令師尊如此恩寵地步吧?莫非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