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很是熱情的招待了閔御塵,畢竟這樣的大人物可不是他們這樣底層的小職員所能見到的。
得知閔御塵是為了誰而來,組長很自動的忽略了自己曾說過要嚴懲閔御聞這個人,“這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你說你打個電話過來,我就立刻派人給你堂哥送回去,哪敢勞動你的大駕。”
閔御塵在外人的面前,一向是既嚴肅又有威嚴,“這事兒的確是我堂哥做的不對,批評教育是應該的,交保釋金令人也是應該的,一切公事公辦吧!”
一句公事公辦,令警察組長甚是擔憂,不知閔御塵說的是真的,還是生氣了。
可是既然人家團長都放話了,他們也只能陪著笑也要盡快辦好。
得知保釋金只有二百的時候,閔御塵淡淡的看了一眼組長,“是不是有點少了?”
組長不懂這話是點他,還是點他?
默默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閔團長有所不知,您沒來之前,我們已經對你的堂哥做了批評教育,他也深刻的認知到自己的錯誤,所以這個保釋的錢就…”只見閔御塵從錢包里拿出了兩千,他連忙改了口,“就走正常的程序,小王,來,快給閔團長開票。”
因為誰都不敢耽誤閔御塵的時間,所以開票的速度奇快,忙活完這些事情也就是十幾分鐘以后。
組長見他們沒有開車,提議要送他們離開。
閔御塵淡淡的說了一句,“別搞特殊化,我們走著回去就行。”
眼瞅著把兩尊大佛爺送走了,組長差點沒癱坐在了地上,今天出門肯定是沒看黃歷,以后萬萬不能隨隨便便放下狠話,說不定又惹到了哪個領導的親戚,他都不知道尊敬好,還是公事公辦的好。
回程的路上,閔御聞沉默了,看著這個陌生的城市,怎么也想不到他找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就生活在這里?
閔御塵從來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你想說便會說。
“塵,幫我查一個人。”
“誰?”
“陳尤嘉。”
是一個女人?
閔御塵蹙眉,沒做聲。
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說清楚自己和陳尤嘉的關系,堂弟這種一本正經的人是絕對不會幫自己的。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只是一個半工半讀的大學生,其實很老套的相識,工作的時候遇見了客人對他動手動腳,我只是幫她解了圍,這個單純的女孩就非要請我吃飯。”回憶起他和陳尤嘉的那段往事,閔御聞面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放松,甚至是愉悅。
閔御塵在以往的日子,很少見到堂哥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我以為她會請我吃什么大餐,沒有想到她卻是請我吃了水煮魚的火鍋。”
閔御塵抿了抿唇,“你吃不了辣的。”
“沒錯,我吃不了,可是她不知道,還告訴我特別的好吃,我也不忍心她失望,就吃了起來,吃到最后嘴都麻木了,根本不知道那個魚到底是什么滋味兒?說句老實話,我還是挺開心的,至少她挺實在的,還非常鄭重的感謝我,我們就這么相識了,后來我們同居了,我相等她大學畢業就結婚。”
閔御塵沒做聲,繼續聽著。
“我和她的事情,不知怎么就被我媽和顧小愛知道了,他們千方百計的阻攔我們兩個在一起,我以為只要我們堅持,就一定會打動我媽,后來尤嘉懷孕了,我以為這是我們的機會,那個時候正好趕上我有任務在外,我就告訴她,乖乖的等我回來,我會解決一切,可是等我回來找她的時候,我們的那棟公寓里只有她的墮胎手術單子,她只帶走了自己原本帶來的衣物,我送她的東西什么都沒有拿走,我不知道我走的時候,她究竟經歷了什么,所以我去找我媽大吵了一架,你也知道我和顧小愛結婚之前,我媽住了一陣子的醫院,其實她腦子長了一個瘤,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媽用自己的身體威脅我,必須和顧小愛結婚,若是不結婚,她寧愿不做手術,我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只能和顧小愛結婚。可是這么多年,我卻始終沒有放棄尋找尤嘉,我也不相信她會那么狠心打掉我們的孩子。”閔御聞深吸了一口氣,揉著泛疼的太陽穴,卻依舊無法控制住自己內心的傷痛。
“你現在找她是為了什么?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
“后來我才知道,她根本就沒有上過大學,可是我不在乎,我只要她這個人就好,上不上大學并不能決定她是什么樣的人,也并不能決定是否有資格做我的妻子,我愛她與旁的無關。我找了她那么多年,卻始終沒有任何的音訊,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了,你知道嗎?我今天在街上碰見了她,看著她牽著一個孩子,我敢肯定那是我和她的孩子。”
“萬一是她結婚了,和別人生的孩子呢?”
閔御聞渾身一震,說不出的難過,咬了咬牙說道,“如果她結婚了,我就祝福她。”
“我先幫你找找看。”
“這事兒,你先別告訴我媽他們,我怕他們對她不利。”
“你想怎么做?”
閔御聞堅定的回答,“回去離婚。”
“還是先等我找到陳尤嘉再說吧!萬一她結婚了,我希望你也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畢竟你總躲著大媽和堂嫂也不是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