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許俊華被打得渾身都肉疼,但是扒起李歡的衣服可謂是手腳麻利,生怕慢了一下就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宋陽手支撐著下巴,十分認真的說道,“果然是做過這件事兒的人,出手果然是利索。”
馮圓滿一臉崇拜的看向了宋陽,為什么一個人可以帥到如此地步?
哪怕是做著心狠手辣的事情,也會讓人有種帥的心頭發慌的感覺。
宋陽開始指揮了其他人掛牌子的掛牌子,準備好手機錄制小視頻,分工十分的明確,馮圓滿一連深吸了幾口氣,第五念還以為小丫頭是不是沒真的見過這樣的場面,所以有點害怕了?不免擔憂的問道,“圓滿,你怎么了?”
馮圓滿捂著發燙的小臉,“嫂子,你有沒有覺得宋陽挺帥的?”
第五念抬眼看去,整齊莊嚴的軍裝有點松松垮垮,領帶都撤開了一些,露出了俊美的脖頸兒,隱約還能夠看見他的鎖骨,袖子挽到了胳膊肘處,甚是隨意慵懶,微微瞇起了雙眸,偶爾迸射出幾許精湛的光芒,仿佛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絕對是名副其實的獵豹中隊的一員。
“看,看上去,是有點,有點小帥…”不過,與她老公相差遠了。
看來圓滿這是小女兒家的春心蕩漾,只要不是生病就行。
喬摯亞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笑意,這是喜歡上宋陽了,不知道那個小子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畢竟他一遇見這個小胖妞就會受傷。
李歡是被打怕了,根本就不敢再掙扎了,任由著他們扒衣服,掛牌子,總之干什么都好,就是別再打她了,現在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泛著疼,連動一根手指頭都疼。
宋陽看了一眼其他圍觀的人,“來,來,現在是考驗你們演技的時候,你們現在的角色就是做好街坊鄰居,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她,你,還有其他兩個人,再來一個人,多方角度拍攝,一定要抓住人物的面部表情,她的表情不到位,就是你們吐的不夠好,不夠專業,吐不好就給老子吐一天。”他指導眾人的樣子特別有明導演的范兒。
果然,連吐口水都是個技術活,都不是人輕易能干的。
他們后悔圍觀了,后悔第五念進局子的時候趾高氣昂了,后悔跟著現在這個蠢貨局長了!
李歡渾身都疼,連掀動自己的嘴皮子都疼,索性就裝死了,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你吐你們的,我躺我的,總算是不挨打了。
也不知道誰用力過猛,直接咳出了一口痰吐在了李歡的臉上,換來宋陽拍手,大叫了一聲好,特別點名提出表揚。
能夠哄得了如此荒唐的小爺心情大好,他們也有種十分榮幸的感覺,至少可以暫時保證自己自身的安全。
一時之間,大家紛紛效仿,全都是為了自保。
“你們的姿勢不對,吐了人家口水愣是沒有半點反應!”宋陽良心的提議。李歡生怕這個魔頭再打她,臉上的表情絕對算得上是多姿多彩,異常的扭曲猙獰,發出類似于疼痛的""之聲,“疼…”
宋陽嘴角勾起,“光喊疼,沒有豬叫怎么行呢?”
李歡幾乎就要磨碎了一口鋼牙,強忍著身上的痛楚繼續學豬腳。
第五念絕對是第一次見識到,京城八大圈子里如此獨特折磨人的手段,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雖然她玩不出宋陽這樣折磨人的花樣,但是她也有自己能夠解決事情的辦法。
端看今日這兩個人的鬧法,分明就是自己爽了為止,不免為宋陽和喬摯亞擔心起來了,他們兩個人就算是有家族撐腰,肯定也是要受點處罰的。
但是偏偏喬摯亞的手還放在她的雙肩上,硬是讓她看完,“到現在為止,我的氣也都消大半了,把錢賠給我就成了!”
喬摯亞搖頭,眸光之中蘊藏著幾分幽森,輕描淡寫的說道,“不夠!”
第五念抿了抿唇,頓時有點無語,“算了,想著點,賠錢的事情不要忘記了。”
“嗯,價格你一定會滿意的。”
彼時,宋陽打了一個響指,俊揚的臉上堆滿了平易近人的笑容,眾人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這樣的笑容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下一秒,果不其然就驗證了。
“抖音現在不是有一首很流行的歌曲嗎?”眾人一臉茫然,流行的歌曲多了,這位爺你到底說的是哪一首歌?
有人小心翼翼的問道,“宋少,你說的是哪一首歌?”
宋陽笑的十分牲畜無害,笑容勝似白月光,“那首學貓叫的歌曲,我這人天生有才,就喜歡改編歌曲,咱們給改成學豬叫,一起哼哼哼哼,在你面前吐口痰,一起哼哼哼哼…你們就這么唱,誰唱得好,我和你們的事兒也就算了,畢竟人都有好奇心,圍觀看熱鬧也不是什么大錯。”
眾人一臉欲哭無淚,宋少,你還知道這個道理啊!
“既然你們都沒有什么意見,那這事兒就這么定妥了,我喊一二三開始,你們就唱起來,給老子聲情并茂的唱起來,誰敢敷衍,老子就讓他在這里哼哼一輩子。”
他們有意見啊,可是卻連個屁都不敢放,遇見這個祖宗,他們也就只能認頭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宋陽揮動手臂,聲音低沉透著幾分嘶啞,“一二三開始!”
快接近上百號的人異口同聲的發出猶如黃河大合唱一般的氣勢,“讓我們一起學豬叫,一起哼哼哼哼哼…在你面前吐口痰,‘呸’!一起哼哼哼哼哼…”李歡已經感覺自己快要被痰和唾沫包圍住了,渾身黏糊糊的感覺,最可氣的是,她還要跟著這群人一起學豬叫!
勿念和馮圓滿聽到這里,肚子都快笑的抽筋了。
兩人紛紛拿出了手機,開始錄制小視頻,第五念提醒,“錄著自己看看就行,別往外面傳播,影響不好。”
馮圓滿忙不迭的點點頭,順便擦掉了眼角因為大笑飆出的淚花,太搞笑了,這些人簡直就是承包了她一年的笑料!
直到一道沉穩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做什么?”
眾人不約而同的朝著聲音來源看去,他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一身得體的99式藏藍色的警服,他的肩章是警銜標志綴釘一枚橄欖枝環繞半周的國徽。
肩章上的標志足以證明了此人的身份,他是現任京城警局的副警司,等同于總警局的二把手,他的等級可比許俊華高出不知多少個等級。
此人,名喚章程。
他的身后跟著許俊華的另一個心腹,在這里轉了一圈也沒看見許俊華在哪里,他自然是找不到,因為他一直跟隨的局長已經被宋陽打成了豬頭,臉腫的很高,就連他媳婦來了,都未必能夠認出來。
有的人或許不認識章程,不曾見過他的容貌,但是許俊華卻是一眼就能夠認出來,“副警司,他們兩個人太過分了…”許俊華是抓到機會就開始告狀,列舉宋陽和喬摯亞的惡行。
章程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誰能形容得了他的心情,來到這里看見那么多屬下唱‘學豬叫’,有那么一瞬間他恨不能一巴掌將他們集體拍死,別活在這個世界上給警察丟人現眼。哪怕他們動手還擊,他也不至于這么惱火。
“副警司,他們也不知道是哪個部隊的,跑到警察局濫用職權,帶著一群人把我們全打了。”許俊華還以為自己終于找到訴苦的對象,哭的那叫一個聲嘶力竭的。
章程在天子腳下做事兒,怎么會不知道眼前這兩個人是誰呢?
喬摯亞的爺爺曾經還是他的老首長,他自然知道,這兩個人今天敢惹事兒,就不怕擔責任,是什么讓他們兩個人動怒,甚至是目無法紀?
他的手重重的拍在了許俊華的肩膀上,淡淡的說道,“許局長,你果然是老了!我告訴你,他們是從哪個部隊跑出來的,東北軍區跑出來。”話鋒一轉,冷聲的怒問,“宋家小子,小喬,你們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明白,老子非送你們上軍事法庭,就算是你們爺爺來求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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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班,一共三更,三更時間不確定,群里會通知大家的。
其實宋陽挺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