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號私密的餐廳清幽而又奢華,倒好似皇宮殿堂和野外花圃完美的結合,更有小溪潺潺,而溪水也好,爭奇斗艷的花叢也好,都不是全息模擬的場景,樂晨來到餐廳的時候,雪蝶正懶洋洋坐在奢華軟椅上喝咖啡,在她面前時全息影像畫面流轉,她的雪白赤足撥拉著腳下清澈溪水,軟椅兩側,則是瑰麗花海。=雜∥志∥蟲=
見到樂晨進來,雪蝶忙起身,她雙足離開溪水時自然風干,隨之溪水慢慢滲入地下,露出猩紅的地毯和一雙精致性感的藍水晶高跟鞋,她雪白玉足慌亂的探進去,手一拂,面前影像消失不見,她站起身道:“帥爺。”
樂晨笑笑,問道:“還看呢?”進餐廳時便注意到了,雪蝶看的正是自己給她制作的短片。
前去斯瓦姆星帶那十幾個存在智慧生命的星球沒有帶雪蝶同行,樂晨回來后,便將光腦自動記錄的那些智慧星球的影像匯總了一下,制造了短片給雪蝶解悶。
“是,帥爺,好奇怪啊,為什么這顆星球上會有耶羅人?”雪蝶聽樂晨問,芊芊玉手再次一拂,全息影像重新出現,她感興趣的,是一顆原住民和樂晨這種帕瑞納德母星人中耶羅人一模一樣的星球。
樂晨笑了笑,知道雪蝶定然會很詫異。
因為按照生命演化理論來說,并不是從帝國遷徙來的移民,而是距離帝國中心星系上千萬光年的某星域中一顆行星,演化出和樂晨這種耶羅人一模一樣的人種,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這種概率,并不是說特別低微,而是這種可能性,應該是零。
就如帕瑞納德十大種族,都起源于中心星系,實則,都可以說是人類,幾乎便是同源,都是人類中的亞種,但在帕瑞納德中心星系外,雖然十大種族已經遍布帝國各個角落,但那是數萬年移民繁衍的結果,在外星系,不可能出現十大種族為原住民的行星,不然,生命演化理論就被證偽了。
不過樂晨自然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自己所在故鄉地球和帕瑞納德世界是不是一個時空都難說,地球上人種,卻和帕瑞納德母星人一一對應,所以,在某顆行星上發現其原住民和自己種族相同,雖然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也坦然接受。
畢竟宇宙時間浩瀚無窮,帕瑞納德人興起也不過十數萬年之事,以自己理解的宇宙規則來說,遠古時代、上古時代,必然存在“神”,其中一些“神”,可能便是自己這類的修士,而另一些“神”,也許就是如帕瑞納德人一般科技極為先進的文明,誰又知道他們毀滅前或進入更高層次規則前做過什么事?將一些基因種子到處播散也有可能,對自己來說,這是其中一種比較合理的解釋,當然,自己境界未夠,也僅僅能這樣理解了。
看著雪蝶吃驚的樣子,樂晨笑了笑,說:“誰知道呢,也許是早期有一些逃犯啊,探險者啊,甚至是實驗克隆人啊,抵達了那顆星球,偏偏又發生了什么變故忘掉了以前的事情,所以,便如原始人一般開枝散葉慢慢繁衍,數千上萬年下來,到了今日這般規模。”
雪蝶雖然覺得答案實在太過牽強,但好像也只有這一種解釋。
樂晨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想去看看?那就去,我也挺好奇的。”
這顆星球,樂晨只是大略在太空軌道上放出探測器走馬觀花的看了看,本來也有回來安頓好,再去好生游覽一番的意思。
這顆星球,生活著如樂晨這般黃皮膚黑眼睛的耶羅人和粗暴無比的野蠻人。
耶羅人和野蠻人之間的戰爭無時不在上演,耶羅人是一個君主立憲制國家,有一長串神圣字眼的王國名,不過其國人通常稱呼國家為楚國,自稱為楚人,人口近千萬。
和茹毛飲血的野蠻人相比,楚王國科技昌盛,大體上相當于地球文明的十九世紀左右,以燧發滑膛槍軍團組成的神機營、重步兵軍團組成的武衛營以及鐵甲重騎兵組成的陷陣營這三大營精銳和野蠻人作戰,但畢竟還未進入熱兵器時代,和體魄強健悍不畏死的野蠻人軍團對敵,多處于劣勢。
琢磨著這些大略的信息,樂晨心倒熱切起來,笑道:“咱們這就去!”
雪蝶微微一笑,自無異議。
乘坐勞斯萊斯號到了前哨星,也沒驚動斯瓦姆共生體,令勞斯萊斯號將自己和雪蝶傳送到了前哨星星球上后,樂晨喚出青牛,輕輕挽著雪蝶飛身而上,青牛看起來不大,但偏偏樂晨和雪蝶站在它脊背上時,卻如履平地,雪蝶也早見怪不怪,還在上面踱起步來,早不似第一次乘騎青牛,嚇得抓著樂晨不敢放手。
周遭景物變幻,青牛在一顆又一顆星球間穿梭,它畢竟不是星艦,還不能超遠距離傳送,不過它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間便從一顆星球到另一顆星球,如果計算時間的話,在等量距離上,倒也和星艦超遠程跳躍耗費的時間差不多。
“下一站就到了!”在一顆光禿禿行星上,樂晨笑著說,青牛略作休息,哞一聲叫,四蹄踏火,隱入虛空。
眼前一黑一亮,雪蝶早已經習慣,立刻向四周看去,但隨即便覺得腳下一軟,啊一聲驚叫,身子向前摔出,幸好她雖然不是戰士,但來外界冒險自然是穿的帝國標準的防護衣,看起來好似性感的緊身銀色皮衣皮褲,卻有基礎防護功能,在她和地面重重碰觸前,一股柔和力場自然而然隔絕在她和堅硬地面之間,令她便如摔在了軟軟海綿上。
“啊!”
后面卻是傳來一聲悶哼,雪蝶轉頭看去,不由驚呆了,卻見青牛四蹄仆倒在地,樂晨卻摔在自己身后,卻已經頭破血流。
“帥爺,你,你怎么了?”雪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了呆,才想起跑過來攙扶樂晨,畢竟,她還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樂晨,幾時會需要她照顧了?
青牛也正掙扎起身,方才正是它前蹄一軟,才將樂晨和雪蝶摔下。
樂晨全身劇痛,但是,他渾然不覺,令他震驚無比的是,他愕然發現,他全身的力量,和芥子世界的聯系,都已經莫名其妙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