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霜貴人艦隊?!”孟平霍然站起,顯然,從深空探測器中,艾倫星防御系統發現了警情。(有)(意)(思)(書)(院)
孟平更面色不善的打量著樂晨,在他眼里,雖然軍閥頭子互相之間常常處于一種爾虞我詐的關系,甚至互相之間也有爭斗,但是,當面對叛軍組織,這些軍閥頭子之間,往往會結成一種臨時同盟。
“霜貴人和我有深仇大恨,這支艦隊不是我引來的,我想吞掉艾倫星,也沒必要再引來一只餓狼分食,對吧?”樂晨攤了攤手。
孟平神色微微一緩,樂晨說得確實很有道理。
站在樂晨身側的中校參謀官,貼著樂晨耳邊低語了幾句,樂晨微微頷首,隨即對孟平道:“看來,我得離開了,我和霜貴人一向不睦,若被其發現我和你們在一起,怕會令他有機會對我動手,對方艦隊勢大,我們抵敵不住,你和火舞,還有需要離開的重要人士,跟我一起走吧,普通居民,想來霜貴人也不會難為他們,以后你們再想辦法收復此地便是。”
一直坐在孟平下手默不作聲的火舞,聽到樂晨這話,不由得抬起頭,美眸眨了眨,沒有吱聲。
孟平卻是緩緩搖頭,“我不會走的,我要與此星共存亡,霜貴人暴虐成性,落在他們手里,艾倫星上我的兄弟姐妹都會淪為奴隸,我怎能獨善其身?”
樂晨微微點頭,看向火舞,火舞略一猶豫,也微微搖頭。
此時幾道光束落下,罩在了樂晨及幾名仆從官身上,有仆從官身體已經慢慢粒子化,分解傳送。
“謝謝你能來!”看著樂晨身體也在光束中慢慢虛化,火舞好似終于鼓起勇氣,大聲的喊著,她的美眸中,已經有淚花閃動,或許她也知道,今日之后,她和樂晨怕是再難相見。
樂晨突然晃了晃手,本來籠罩在他身上的光束慢慢消失,他的身影也漸漸凝實。
看到樂晨中斷了傳送,孟平微微一怔,奇怪的看向樂晨。
“不管怎么說,火舞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我不想看到她落在霜貴人手里成為奴隸,或許,有個辦法可以幫你們逃過今日一劫。”樂晨輕輕嘆口氣,目光從火舞身上掠過。
聽樂晨說“未婚妻”云云,火舞俏臉一紅,低下了頭。
“樂晨將軍肯幫我們?”孟平更是一呆。
樂晨微微點頭:“只是要委屈孟委員,和我簽訂一個協議,艾倫星投降,從此成為我名下領地,如此,我就可以和霜貴人談談了。當然,這只是權宜之計,日后此協議自然作廢。”說著話,樂晨也在盤算如何說動孟平,這些工人黨激進分子最講所謂“原則”,想讓他們為了身家性命委曲求全,那實在太難了,聽說過很多工人黨領袖分子的事例,甚至能想象這種假投誠必然會被對方嚴詞拒絕。
就在樂晨想再說什么的時候,孟平卻是點了點頭,“好,我同意,樂晨將軍,艾倫星上幾千萬人的安危和自由,都依仗樂晨將軍了。”
樂晨怔了下,不由奇怪的打量著孟平,孟平微微一笑,“怎么,樂晨將軍,我有什么不對嗎?”他的態度終于完全和緩下來,顯然已經對樂晨的目的不再有什么懷疑。
樂晨笑了笑:“沒什么,那好,等我的消息吧。”卻不想,孟平卻是個善于變通的人,倒是和所想不同。
光束重新籠罩在樂晨身上,隨之,樂晨慢慢化為光斑消失不見。
“少帥,真的要跟霜貴人打照面?”鄭博士有些擔心的望著探測屏幕上,對方戰艦那百余個紅點正毫不友善的將己方艦隊包圍,甚至,外圍探測船已經探測到,對方正在布置空間跳躍干擾器,這就更是極為敵對的行為了,這種干擾器一旦布置完成,可以令其干擾器范圍內的艦船難以跳躍進入超速空間,只能被對方甕中捉鱉,一般情況下,這種干擾器只有在一方艦隊足夠強大時才會使用,畢竟,這是一個雙刃劍,布置干擾器的一方,同樣會因為引擎頻率被干擾而難以跳躍進超速空間。
“向他們呼叫。”樂晨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
見樂晨如此,雖然鄭博士心中忐忑,己方艦隊完全在對方戰列艦重炮編隊的火力范圍內,且對方在布置空間干擾器,怎么看,自己等都成了對方俎上魚肉,可既然少帥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也只能聽他的期盼奇跡降臨了。
很快對方就接通了通訊,光屏上,站著一個紅發黃眸獅鼻的年輕人,當他看到樂晨時微微一怔,隨即黃色眸子中,怒意升起,他卻大笑起來,“原來是你,真是妙極了,妙極了!哈哈,哈哈!”他雖然在大笑,但笑聲中殊無歡意,卻隱隱有著巨大的憤怒。
這個年輕人,正是霜貴共和國大統領乾龍之子乾地虎,他深得父親喜愛,前次謀奪新尼亞,乾龍令他率艦隊前去,自是覺得小事一件,交給這個最喜歡的兒子建立功勛謀得威望,卻不想,他的艦隊近乎全軍覆滅被樂晨俘獲,他孤零零逃了母星。
而樂晨這個罪魁禍首的影像資料,他已經不知道看了幾千遍幾萬遍,今日,卻真是冤家路窄了,當然,他并不知道,實際上,他和樂晨曾經在藍水星近距離照過面,甚至他到現今還對如何失敗稀里糊涂的,他只知道,是這個叫樂晨的家伙令他名譽掃地,令他成為了家族中對頭的笑柄。
看著乾地虎憤怒的笑,樂晨卻是不動聲色,淡淡道:“前方艦隊,我方已經向你方通報此處空域變更,現今艾倫星已經投誠,獲得我火星商盟第三十五艦隊之庇護,一切帝國武裝船艦,該當遵守帝國星域法則第三款第三十一條,不得對艾倫星采取任何敵對行動。”
乾地虎看著樂晨冷笑:“怎么,你不認得我?你不記得我了?你再看看,我是誰?”他對樂晨的話充耳不聞,就好似一座要爆發的火山,早被怒意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