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蕩漾,夜色中,銀色艦船極為平穩而又高速的劈開平靜海洋,在其后流下一道滾滾白浪的痕跡。(有)(意)(思)(書)(院)
銀月號科考船儀器之先進自不必提,便是船居艙室也極為人性化,最低等船員,居住的也是十平米左右的單間,且在舷窗一側擺有沙發和茶幾做為會客空間。
至于科考小組成員所居,便與豪華游輪的皇家套房沒什么區別了,這處豪華套房區域在科考船的二層,每個套房之外,都有空間獨立以深色玻璃墻相隔的甲板陽臺,環境極為舒適。
五名科學家、船長、大副以及樂晨、花蕊夫人都住在豪華套房區域。
此刻,月朗星稀,樂晨便坐在這小陽臺上,品著紅酒吹著海風,好不愜意,現在的他,自然是在凡人狀態。
上船之后,樂晨沒有施展神通令科考船瞬息前行個幾千里,而是任由其以每小時四五十海里的速度以凡俗來說的高速前進,一來是因為科考人員從上船那一刻起,好似就在打撈海水生物進行什么研究,這一路,應該是個漸進的過程,樂晨自不能破壞其科考研究;第二個原因,樂晨以前從沒有坐輪渡出海遠游過,現今自也想體驗一下其滋味。
甲板欄桿旁,花蕊夫人蜷曲在雪白沙發中,雙手抱膝,眺望遠方風景,她更從來沒有過乘船在大海中遠航的經歷,此刻望著月光下幽靜海面,她美眸甚至有些迷離。
艙房內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樂晨還沒來得及反應,花蕊夫人已經急忙躋拉上小粉紅繡花鞋跑去了里間,接通電話說了幾句,便回轉,“恩公,是船長打來的電話,請恩公去參加全體人員的歡迎晚宴,他還說,有事情要征詢恩公的意見。”
樂晨點點頭,笑道:“好,那咱們就去轉轉。”
“我,我還去嗎?”花蕊夫人有些不自信的小聲說,在這些華夏人里,她總覺得自己是多余的存在,現今只是因為樂晨有事情需要她所以暫時依附在樂晨身邊而已,這些華夏人的活動,她覺得沒她的份,她也沒資格參加。
“為什么不去?”樂晨奇怪的看了花蕊夫人一眼,隨即笑道:“你都想什么呢?現在還覺得自己不是云水區的一員嗎?你可是我的內務大總管,我的親衛都對你畢恭畢敬的,船上其他人,你看我的親衛理睬嗎?拿出你的自信來!別忘了你曾經是皇后!”
聽樂晨說到最后,花蕊夫人俏臉一紅,垂螓首,輕輕點了點頭。
樂晨和花蕊夫人走出套房,外面走廊中,兩名深藍單兵裝置戴防護頭盔的青銅警衛齊齊敬禮,隨后,便跟在了樂晨兩人身后。
雖然樂晨覺得沒必要,但是,也沒有強令撤銷警衛班二十四小時有兩名衛兵守護在套房外的規矩,畢竟,這是警衛班的職責。
宴會廳也在豪華套房區域所在的第二甲板層,主要便是行船的慣例,今天所有人第一天登船,按照慣例聯歡,而此次旅程,全船不過四十多人,其中包括船長在內的二十名水手,五名科學家及數名助手,以及樂晨、花蕊夫人和九名青銅衛士。
在一排未來特警似的青銅警衛簇擁下的樂晨和花蕊夫人自然吸引了全場的目光,船員都來自第一區,自然知道這些酷似未來特警的士兵是他們城市的守護神——青銅戰士,而能有一隊青銅戰士為警衛的人物,那自然是大有來頭。
兩張大圓桌,一張桌是為五名科學家、船長、大副以及樂晨、花蕊夫人、青銅衛士們準備,另一桌,便是其余水手和科研小組的助手了。
但是,科學家都有怪癖,尤其來到一號星球,他們的怪癖好像更加多了,五名科學家僅僅來了一位做為代表,而且,還是有事情要和樂晨商討,若不然,只怕沒人會出席這次宴會。
九名青銅衛士,又哪里能和樂晨同桌而坐,他們都齊刷刷站在了樂晨身后,可以坐二十人的大桌,現今只坐了船長、大副、樂晨、花蕊夫人及那位二十七八歲的女科學家。
船長李大海對此也只能苦笑,不過該走的流程還要走,祝酒,感謝所有船員,歡迎所有乘客,說些在這船上大家都是一家人的客套話,等等等等。
對于樂晨,李大海知道他是一位特異者,也是保護此次行程的首要人物,但也知道,特異者都不喜歡出風頭,自也沒太突出樂晨的身份,對水手們介紹樂晨時,只說是來自第三區軍方,擔任此次科考任務的安全官。
很快便吃吃喝喝起來,一號星球的水手也都來自地球,自然也都有些地球水手的毛病,比如喜歡談論女人,這是常年海上漂泊的水手固有的毛病,每到一地,他們若不上岸尋妓女解決生理需要倒是奇怪的很了。
樂晨和花蕊夫人剛剛進來時,花蕊夫人這個麗色照人原汁原味的古典大美女,端莊而又媚意盈然,早就令水手們花了眼,不過人人心中也只是嘆息,這般高貴美女,自然也令他們這些粗人升不起非分之想,更莫說,花蕊夫人身遭那荷槍實彈的青銅衛士們帶來的威壓了。
“樂長官,林博士對行程安排有些異議,想和您協商!”敬樂晨酒后,李大海笑著說。
林博士,就是來參加這次晚宴的唯一科學家林若涵,二十七八歲的年齡,生得斯文秀氣,戴眼鏡,深色套裙,語速快的驚人,令人一看就覺得是搞科研的高學歷女士。
“李船長這話有錯誤,不是我對行程安排有異議,是我們整個科考小組的意見,我只是代表我們科考小組提出來,希望你們能給予配合!”林若涵語氣中,隱隱有命令的口氣,顯然一直以來,他們執行科研任務,自然是一切人等,都要以他們的任務為中心,要為他們讓路。
樂晨笑了笑:“有什么異議請講。”
林若涵打量了樂晨幾眼,眉頭微微皺了下,而且她也不善于掩飾自己的表情和觀感,那絲不屑人人都看得出來,而她的話也直來直去,“我不知道你這么年輕怎么成為安全官的,但是此次科研任務,行程方面,要由我們科考組決定,而不是你來發號施令。”
樂晨笑道:“具體是什么呢?”雖然對方態度惡劣,他也并不怎么在乎,對于很多人來說,這些搞尖端科技的科學家,才真正是掌握華夏人未來命運的希望,對這些科學家,樂晨心里還是很敬重的。
林若涵蹙眉道:“說了所有行程,你配合我們就行了,具體我們做什么,不需要向你交代!”
樂晨無奈的揉了揉鼻子,看得出,面前這位科學家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種,并不知道修士的存在,在她看來,自己便是特異者,實則和青銅戰士也區別不大,是依靠她一類的科研人員研制出的藥物、裝備等等,才成就了特異者。
顯然這個科研小組和強化劑藥物科研部門也不相干,若是強化劑研發部門的頂端科學家,是必然知道修士存在的,對修士之DNA、血肉、骨骼、毛發等等的研究,也是他們的重點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