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就上架了,盡量多更些公眾版~偷摸的放上來一章,周五、周六兩天都是三更。這書寫的特慢,現在這樣已經是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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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鈴鎮,處處殺機,藤甲兵毫無感情,陣法開啟之下見人就殺,即便兩個國師弟子有心放生,也無能為力,他們根本控制不了這座大陣。
當初國師傳下陣圖的時候,只做困鎮之用,也有少添殺戮之意,可現在已經被鈴鐺變陣,藤甲兵在殺光小鎮之后,便會四散而去,所過之處必然血海滔天。
散落在鎮里的青衣還在做著最后的抵抗,至少,有他們在的地方,身后總還有些平民擠成一團,活著,但是等死!
兩個國師弟子站在小鎮邊緣,歡喜小和尚墊著腳尖,皺眉看著不遠處的一片殺戮,再也歡喜不起來了。
老四鏗鏘雙目緊閉,似乎在靜靜感受著什么,過了良久終于睜開了雙眼,對師弟說:“我這就下去了!”
歡喜牢牢抓住了他的手,忙不迭的搖頭:“讓藤甲兵下去就好了,你…你別去送死。”
老四發了一輩子脾氣,此刻也被歡喜給氣樂了,罵道:“胡說八道,什么送死!師父要咱們捉活的,如果放藤甲兵下去,不殺干凈它們不會罷手。”
歡喜還是搖頭,不依道:“來支援的三師兄死的不明不白,進鎮策應的五師兄死的莫名其妙,青衣里有真正的高手。”
鏗鏘和尚放緩了聲音,安慰道:“放心好了,我以真身入法陣,實際是用身體牽引陣力去對付他們,敵人就算有高手,也絕不是我的對手。”說著,他又笑了笑,繼續道:“你用螞蟻找到了敵人的暗道,回去我會稟明師父,記你大功一件!”
歡喜低頭,把玩著手中的螞蟻,聞言嘆了口氣,絲毫沒有開心的意思。
鏗鏘不再多說什么,片刻后他的腳下突然蔓延起一片濃綠色的苔蘚,轉眼爬滿了他的身體,隨即綠色的光芒大作!
當光芒消斂之后,鏗鏘和尚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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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中,梁辛和小汐的頭頂上,已經密密麻麻的鉆出了無數條根須,兩個游騎卻依舊不動,只相背靜立,羊角脆自然更不敢動,緊緊抱住梁辛的腦袋,生怕一松手腦袋就會跑了似的。
根須輕輕的生長著,卻不再向下低垂,而是斜斜的岔開,從梁辛、小汐的頭頂上斜過,扎入了一側的石壁之中。
那面石壁上,正盤踞著大團大團早已收斂光芒的磷藻。
磷藻得了根須的滋養,立刻瘋狂的生長起來,它們已經不再滿足只沿著石壁蔓延,開始從中央處鼓起。
漸漸的石壁上拱出一張臉,隨即是頭、肩、胸…拱出的人形高大威風,綠油油的臉上盡是怒笑,既有韋陀般的金剛威怒,更有藻苔怪物的妖冶詭邪!
正是國師的四弟子,鏗鏘和尚!
就在鏗鏘剛剛拱出上半身,但雙手還還未成形的剎那,梁辛和小汐同時怒喝,一起撲向了敵人!
小汐左手揚起,出手如電,猛的扼向敵人的脖子,低吼:奪。
就在她攻至跟前的時候,鏗鏘猛的睜開了綠油油的眸子,悄無聲息的伸出粗壯的大手,穩穩抵住了她的睚眥爪,旋即兩股巨力相較…
一直以來遇敵從容、出手必殺人的小汐,臉色陡然蒼白,淡薄的身體篩糠似的顫抖著,她的睚眥爪不僅沒能奪下敵人,反而被鏗鏘的大手緊緊握住,掙脫不開!
小汐咬牙叱喝,右手隨即揚起,袖中的小蛇嘶嘶怒吼著撲向鏗鏘面門,可在擊中敵人之后小蛇卻猛的爆發出一聲慘叫,銀白色的身體轉眼被濕綠苔蘚爬滿,摔在地上痛苦的抽搐了兩下,就此不動。
同時,惡心的苔蘚,也自和尚的身上,迅速的蔓延至小汐的左手!苔蘚晦暗,左手白皙,交融之下驚起一片刺眼的疼。
在她身旁,梁辛的雙拳如雷,毫不留情的轟擊在鏗鏘身上,可敵人卻仿佛銅澆鐵鑄的一般,絲毫不為他的重擊所動,只是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小汐不放。
苔蘚已經爬上了小汐的左臂,她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劇烈了。
梁辛氣的幾乎咬斷了牙齒了,眼看著自己的攻擊毫無效果,倉皇下再顧不得多想,伸出雙手抓住鏗鏘的手,暴喝道:“松開!”全身發力掰扯,想要先把小汐救下來。
梁辛有七蠱星魂相助,全力發動之下,就算一塊頑石也會被他扯斷,可這次,他握住的仿佛是銅精鐵髓,任憑他如何用力,也始終無法撼動分毫!
不僅沒能救下小汐,梁辛只覺得手上一冷,隨即一股鉆心的癢,再低頭一看,苔蘚也爬到了自己的手上。
七蠱星魂發瘋般的運轉著,拼盡全力想要抵抗苔蘚的侵襲,可力有窮竭時,梁辛的力量根本無法與苔蘚的力量抗衡,接觸之下七蠱星魂節節敗退!
現在的鏗鏘和尚,以法身引動整座‘草木皆兵’的大陣,方圓百里之內,所有的草木生靈都在為鏗鏘和尚提供力量,憑著了梁辛和小汐的修為,這一仗絕沒有勝算。
苔蘚已經漫過了兩個游騎的肩膀,正緩緩爬向他們的脖子。
這時鏗鏘和尚突然悶哼了一聲,看著梁辛和小汐,緩緩的開口:“女娃娃的左手,負睚眥之力;男娃娃身體里七股力量,本來微不足道,卻能以北斗星位列陣,以聲色境的真元發出四步修士的力量!”鏗鏘引動陣法,與兩位游騎較力,接觸片刻就已經把他們的力量摸清楚了,
頓了片刻之后,鏗鏘再度開口:“兩個人都身負奇學,死了可惜,我只問一遍,可愿拜入國師門下?”國師自有大神通,只要梁辛和小汐投降,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都能抹去兩人的記憶,只留下一片忠心耿耿。
梁辛想樂,又一想自己可能快死了,就樂不出來了。
羊角脆已經蹲上了主人的頭頂,眼看著那些苔蘚在梁辛身上生長著,小猴子皺起了眉頭,似乎覺得梁辛怎么這么差勁,連‘草’都打不過,恨鐵不成鋼的低下了頭…啪,羊角脆的一口口水,穩穩貼在了梁辛的腦門上。
梁辛的雙眼陡然血紅!一條條粗大的血管,好像蚯蚓般扭曲著,爬上了額頭、臉膛,梁辛只覺得無法想象的蓬勃怒氣,從四肢百骸里鉆出來,一起轟向他的腦海,轉眼湮滅了所有的意識,眼前的一切都變得鮮血淋漓,殷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