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玉朝陳嘉看去,她最愛的男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扶著樹嘔吐,而且剛才看她時厭惡的眼神,比利刃刺在心上還痛。
雖然她有自知之明,知道現在的自己配不上陳嘉,所以,她并不奢求名份,只要能夠守在陳嘉身邊就好。
可徐小玉還是會有一點點乞望。
她覺得可能會有那么一天,陳嘉會因為感動而愛上自己。
就算不愛,但也不會厭惡。
可陳嘉現在的表現,將徐小玉心里的那一點點美好的愿望擊碎了。
女人因愛生恨其實只需要那一瞬間,根本不需要緩沖期,只是因為一句話,或是一個動作,甚至只是一個眼神…
曾經有多愛,則會變得有多恨!
徐小玉的面容越發扭曲,“陳嘉,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那么愛你!”
陳嘉吐得天昏地暗,膽汁都吐出來了,來之前他做了一萬遍的心理建設,為了前途,為了奧運會,他要學勾踐臥薪嘗膽,讓徐小玉交出手里的把柄。
可一看到徐小玉丑陋的模樣,陳嘉真的沒法強迫自己演下去,理智還在,可身體卻承受不住,看見徐小玉他就想吐。
“徐小玉,我和你連朋友都算不上,你為什么要陷害我?”陳嘉反問,強忍著胸口的惡心。
“我愛你啊…你那么愛你,十歲時就愛上你了…”徐小玉深情地訴說,眼里全是迷戀。
“我不愛你,我都不認識你,你打著愛的幌子,卻做出卑鄙下流的事,你這樣的人不配說愛。”
陳嘉覺得可笑,真正愛他的話,怎么會做出這些齷齪的事情,這個女人心里只有她自己,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比毒蛇還可怕。
徐小玉指著手里的錄像機,瘋狂大笑,“你再不愛我,還是和我上床了,陳嘉,你要是乖乖聽話,一切都好說,我會幫你找最好的教練,助你在奧運會上奪冠,但你要是還和周杏兒這個賤人在一起,你等著身敗名裂吧!”
不肯聽話的男人,沒必要再留著了!
“徐小玉,你真卑鄙!”
周杏兒急了,她知道陳嘉最大的愿望,就是參加奧運會,如果徐小玉真的公布錄像帶,民眾才不會管陳嘉是不是被陷害的,他們肯定會對陳嘉失望。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盤錄像帶絕不可以曝光。
徐小玉得意大笑,“卑鄙又如何?你們不一樣要乖乖聽話,周杏兒,你自覺退讓的話,我也許會放過你,讓你繼續當你的清純玉女,但你要保證,從此以后不準再和陳嘉見面!”
“你做夢!”周杏兒罵道。
她決不會對徐小玉妥協。
她不能輸!
陳嘉聽得奇怪,聽起來周杏兒也有把柄在徐小玉手里,會是什么?
他并沒有想太久,眼前最重要的是錄像帶,還有那些相片,必須弄到手,陳嘉不太相信徐小玉會把東西交給另外的人保管,這兩年徐小玉獨來獨往,生活中并沒有朋友,而且住在哪里也無人知道,十分神秘。
“用美男計,先哄住徐小玉!”
周杰瑞的話在耳邊回蕩,陳嘉咬了咬牙,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奧運會,他忍下這份羞辱。
只是得先委屈杏兒。
陳嘉朝周杏兒深深地看了眼,眼神包含了太多,周杏兒心里一咯噔,她能猜到陳嘉會選擇什么。
雖在意料之中。
雖然情有可原。
可她的心還是很痛。
“我答應,我不會再和周杏兒見面,你現在傷得這么重,先去醫院吧!”
陳嘉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一樣,語氣有著關心,徐小玉愣了許久,突然得意大笑,她知道陳嘉是在演戲,可她還是高興。
就算是演的又怎么樣?
只要能演一輩子就行!
她不在乎!
徐小玉朝臉色慘白的周杏兒看去,帶著勝利者的笑容,眼里有著惡毒,“她剛才打了我幾巴掌,你替我打回來!”
周杏兒的臉越來越蒼白,嘴唇哆嗦,惶然地看著陳嘉。
陳嘉內心十分痛苦,手顫抖著,徐小玉催了幾聲,他依然沒動。
“啪!”
巴掌終于拍下去了,但卻是打在徐小玉臉上,陳嘉實在忍不住了,他覺得剛才的自己太卑微,完全失去了運動員的尊嚴。
他不可以這樣卑微,更不可以沒有尊嚴!
“你好…你們好啊…走著瞧!”
徐小玉捂住了臉,看了陳嘉許久,最后看向了周杏兒,眼里有著惡毒。
周杏兒心沉到了底,腦子很混亂,眼睜睜地看著徐小玉離開,她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杏兒…我…”陳嘉愧疚地看著她,眼神躲閃。
他覺得自己現在好臟。
周杏兒嘆了口氣,“什么都別說了,徐小玉她已經瘋了,先解決她手里的錄像帶吧,不能影響你參加奧運會!”
陳嘉心里苦澀,沒再說什么。
他和周杏兒之間,終究回不到以前了!
徐小玉成了他們之間最深的那道溝壑!
周杏兒同陳嘉分開,直接回了家,她想請爺爺周子華幫忙,把陳嘉的錄像帶從徐小玉手里弄過來。
“爺爺可以幫你解決所有的事。”周子華說。
“不用,只需要幫陳嘉就好,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周杏兒神情堅決。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迎接狂風暴雨!
周子華嘆了口氣,沒再堅持,打電話給了手下,讓他們去找徐小玉。
希望孫女能夠挺住!
如果不是周杏兒的情況太嚴重,周子華根本不會容忍徐小玉繼續活著,兩年前他被騙了一次,這次他會親自處理徐小玉。
可現在徐小玉還不能死在他手上,否則周杏兒永遠都走不出來!
周子華再次嘆了口氣,對陳嘉的不滿更深,這個男人決非孫女的良配,不是陳嘉不好,只是不適合。
周杏兒將自己關在了房間里,一天都沒出來,周杰瑞很擔心,給趙眉打了電話,希望大嫂能勸勸周杏兒,這丫頭最聽趙眉的話。
趙眉聽周杰瑞說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沒給周杏兒打電話。
“這事遲早得有個了斷,杏兒肯定會走出來的,她是個堅強的姑娘,我對她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