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狐疑打量這個男人,普通話很標準,但明顯是南方那邊的,卷舌音說的跟她老媽差不多,平仄不分,之前那個紋身男也是這樣的口音。
她還注意到這伙人人數不少,坐了兩桌,剛才紋身男砸酒瓶時,這些人都坐在那邊看熱鬧,現在紋身男出事了,他們才派人過來。
這些人是什么來路?
樂樂按下疑惑,沖男人冷笑了聲,“你們是哪來的?不知道這里的規矩?”
男人愣了下,有些搞不懂樂樂的來頭了,難道這個年輕女孩是這兒的大姐大?
“敢問小姐貴姓?”男人打聽。
“我的名字可不是你們能問的,帶上你的人滾蛋,要是再敢在這兒惹事,別怪我下狠手!”樂樂呵斥。
地上的紋身男被其他同伙攙了起來,對樂樂恨之入骨,沖男人嚷道:“寬哥,弄死她!”
樂樂心情不爽,沒了耐心,朝紋身男冷冷地看了眼,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出了一腳,紋身男飛出了好幾米遠地,直接躺大街上,哼都哼不出來了。
“好話聽不進,非得逼我下腳,犯賤!”樂樂收回了腳,打量著這幾人,冷聲問道:“還不滾?等踹?”
男人臉上青一道白一道,在江湖上闖蕩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打臉打得這么慘,這個小妞到底是什么來頭?
他咬了咬牙,沖同伙使了個眼色,強笑道:“小姐好身手,后會有期!”
京都他們初來乍到,還是小心行事的好,萬一這個小妞真有雄厚背景,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眼下還是先干正事要緊,找到老大交待的那個男人,這樣就可以交差了。
幾人扶起了斷了幾根肋骨的紋身男,悻悻地離開了,樂樂從包里掏出了錢,沖寶日娜喝道:“走了,像這樣的朋友你請個毛線客,比塑料花都不如!”
躲得遠遠的寶日娜同學,聞言臉上青白交加,無地自容。
剛才他們的表現…確實忒不講義氣了些,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萬一要是受傷,甚至丟了性命,多不劃算!
“走了,去醫院檢查下,別感染了。”樂樂拽了寶日娜上車。
“別…就只一個小傷口,回去涂點碘酒就好。”
“你不知道自己是啥情況啊,萬一感染出事了,你連后備血都木有,等死吧!”樂樂訓斥。
寶日娜嘻嘻笑了,“哪會沒有,不是還有十幾個嘛,就是遠了點兒,再說就這點小傷口,怎么可能出事?”
“小心無大錯,你要是跟我一樣是AB血型,就算讓人捅十刀我都不管你!”
樂樂對寶日娜的不上心很不滿,這家伙的血型稀少不說,體質還特別怪,常人的一點小傷自己就會慢慢愈合,藥都不用上,寶日娜卻必須得上藥,而且最好是醫院消毒處理,否則很有可能會感染。
寶日娜十歲的時候,有一次不上心被桌子上的釘子劃傷了手掌,當時誰都沒在意,其其格也只給她涂了碘酒,可沒幾天,寶日娜便發燒打寒戰,送去醫院查出是因為感染,而導致了急性敗血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