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赫連青依然火冒三丈,因為寧辰軒就是打死了不認帳,不管他罵得多難聽,這個老雜毛的嘴就跟老蚌精一樣,閉得緊緊的,最后連眼睛都閉了,大庭廣眾下閉目養神,不搭理他了。
“寧老王八你好啊…別以為你不承認老子就沒辦法了,那匹赤兔馬老子一會兒就弄回去!”
赫連青罵了一通,口干舌燥,火氣越發大了,也懶得再罵人,打算一會兒比賽完了,派人直接將那匹赤兔馬弄回農莊去。
寧辰軒的眼睛陡然睜開,射出寒光,“赫連青你是想明搶了?當我的人是擺設么?”
赫連青氣了個仰倒,“這可是你輸給老子的,你別以為不承認就想混過去,沒門!”
“只要我們打了賭,我肯定承認,你把賭約合同拿出來,這匹赤兔馬我花了五十萬,涉及這么大的金額,我會隨隨便便和人口頭打賭?”
寧辰軒不緊不慢地說著,神情譏諷,眼里有著鄙夷。
果然還和以前一樣好算計!
蠢不可及!
赫連青氣得幾欲吐血,但他也不是蠢的,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冷笑道:“果然是厚顏無恥,幾十年過去,寧辰軒你別的本事沒見長,臉皮卻越來越厚了。”
“赫連青你這幾十年凈長肥肉了,腦子卻越來越少了。”寧辰軒反唇相譏,心里還有著不甘。
明明十年前就應該死的,可卻突然好了,甚至比他的身體更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難道毒藥也有時限的?
寧辰軒是真的想不通,當年他恨赫連青娶了小西,雖然表面上依然還是好兄弟,可暗中卻偷偷對赫連青下了毒,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藥性并不強烈,可卻會慢慢讓人厭食,而且也會腐蝕神經,死狀極為難看。
之后赫連青也的確沒讓他失望,先是雙腿不良于行,再接著餓成了皮包骨,只差那么一點…
寧辰軒百思不得其解,那個毒藥是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說天下無人可解,可現在卻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寧辰軒現在只想找到當年給他藥的人,好好出口惡氣。
赫連青壓制下爆脾氣,這口氣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的,但馬場都是寧辰軒的人,強搶肯定不成。
哼,那就來暗的!
他既然得不到赤兔馬,寧老王八也別想得到,他寧可把那匹千里馬弄死了,也決不會便宜寧老王八!
比賽依然在進行,只是賽場的氣氛卻變得安靜了,兩大巨頭都死沉著臉,其他人哪個還敢喧鬧?
一個小時后,比賽終于結束了,
賽場上有點混亂,但還算井然有序,馴馬師們將各自的馬牽去了馬廄,這些馬平時都住在馬場,有專人喂養,畢竟不是誰都像赫連青和寧辰軒這倆人一樣土豪的,能在自個家后院修私人馬場。
丑丑和赤兔馬依然形影不離,丑大爺時不時都回頭親一口新媳婦,別提有多親熱了。
“媳婦…咱們回家了!”
“嗯哪…”
寧辰軒的馴馬師準備去牽赤兔馬,得把這匹寶貝馬弄回寧宅,可是——
赤兔馬卻不鳥他,避了幾回都沒把這個討厭的人類甩開,馬大小姐來火了,一蹄子甩了過去…
男人悲劇了,刷地一下飛到了半空中,然后…落到了草地上,半天沒爬起來,好在沒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