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騷,哪來的騷味兒?”
任茜茜的鼻子最靈,很快便聞到了淡淡的異味,鄭雪衫窘得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心里對眉眉的恨意也更深,可更多的還是絕望。
趙眉全都知道了,她會怎么對付自己?
唐曼麗那么一點小事都被留校察看了,她會不會被退學?
眉眉彎下腰,嘲諷地看著她,問:“你是不是在擔心自己還能不能上學?”
鄭雪衫的身體已經暖和了些許,精神也恢復了些,她哭著哀求:“趙眉,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那樣干的,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會犯錯了…”
“你還想以后嗎?真是異想天開!”
眉眉沖她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鄭雪衫心內一凜,絕望地癱在地上。
她真的要被退學了嗎?
從武月的身上,眉眉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討厭的人一定要趕緊弄走,不能留在身邊膈應自己,所以——
鄭雪衫決不可以再留在京都大學!
她比唐曼麗可危險多了!
姜志儒對鄭雪衫還是比較欣賞的,甚至還將每個班一年僅有的唯一入黨申請名額給了鄭雪衫,入黨申請書已經通過,只等公示通過,鄭雪衫便是一名合格的預備黨員了。
而預備黨員和黨員差的只是時間,很少有預備黨員不能通過考察的,只要不是犯重大的過錯,一般都能順利成為光榮的黨員。
所以,鄭雪衫成為黨員指日可待。
九十年代大學的黨員含金量是相當高的,可以這么說,只要大學入了黨,以后的工作分配絕對優于其他同學,前途不可限量。
開除一個學生當然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的,尤其還是一個平時各方面都表現得十分優異的好學生,就算眉眉是校長,也不可能一句話就把人開除了,有些程序必須得走。
鄭雪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第一時間便去找了鄭士林,她是替爺爺辦事才被趙眉記恨的,這事爺爺不能置之身外。
鄭士林現在自身難保,哪里有心思管一個并不親密的孫女的讀書問題,不過他還是給京都大學校長打了電話,只是校長大人連電話都沒接。
鄭雪衫對鄭士林十分失望,她此時才后悔自己太過相信爺爺了。
害得她辛辛苦苦才考上的名牌大學,才只上了半學期不到,就可能雞飛蛋打了。
姜志儒也找眉眉談了話,希望她能對鄭雪衫網開一面。
“姜老師,我可以對唐曼麗留情,但對鄭雪衫絕不可以,鄭雪衫心思歹毒,留下她在我身邊,難道等她再來害我嗎?”
眉眉毫不猶豫拒絕了,唐曼麗不過只是個傻大姐,而且沒犯原則性的錯誤,留下無妨,鄭雪衫就是一條毒蛇,她絕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姜志儒嘆了口氣,沒再勸了。
畢竟鄭雪衫是真的做錯了事。
只是開除這個處罰,是真的太過了些啊!
眉眉將那分筆錄交給了學校,給了學校兩個選擇:要么開除鄭雪衫,要么她把筆錄交給公安局。
校長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家丑不可外揚,而且這個趙眉可是赫連青那尊菩薩的兒媳婦,他腦子進水了才會對著干!
只不過,學校的開除文件才剛擬好,校長便接到了特殊來電,神情變得十分凝重,很快便又讓助理將文件收了起來。
學校附近的茶樓,還是那個包廂。
候勝男約見了鄭雪衫,倆人都已不復以往的光鮮亮麗,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