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士林和阮華彩一起推了輛輪椅,輪椅上坐著位面容清瘦,皮膚臘黃的老者,頭朝一邊耷拉著,眼神渾濁,無精打采的,嘴也朝一邊歪著。
眼斜嘴歪,明顯是中風的后遺癥。
單和正這幾年銷聲匿跡,在公眾場合也沒出現過,聽說是健康出了問題,當時眉眉還說是老天有眼,報應到了。
只是卻沒想到,單和正的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呢!
老天爺果然并沒有全瞎嘍!
“這不是單和正嗎?怎么變成這樣子了?”人群中竊竊私語,十分驚訝。
鄭士林大聲說:“顏心雅你不就是因為我和華彩改投了單和正為師,這才故意誣蔑我們害師父嗎?我們拜師的原因已經和師妹你解釋了很多次,可師妹你根本就不聽,還多次在外面敗壞我和華彩的名聲。”
說到這里,鄭士林二人臉上涌現悲愴,眼里霧光漣漣,長嘆了口氣。
“看在師父師母的份上,我們對師妹多加忍讓,只是同她解釋,可師妹她就是不聽,非要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今天,我們師兄弟無論如何都忍不住了,必須把當年的真相公之于眾。”
輪椅上的單和正身子動了動,顫巍巍的手不斷抖動,嘴張了開來,只是卻發不出聲音,流下了一灘口水。
“別動…”
阮華彩低頭小聲喝了句,眼神陰冷,單和正心沉到了底,想到在國外生死不知的孫子,他哪里還敢掙扎?
濃濃的悲涼涌上盡頭!
報應啊!
當年他害了朋友,如今卻被徒弟反咬一口,害了自己的孫子!
渾濁的淚水流了下來,其他人看得不解,哭什么?
阮華彩又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氣憤道:“當年害死師父師母的就是他,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誣告信也是他寫的,我們眼睜睜看著師父師母受奸人所害,卻無能為力,心痛啊…”
倆人突地捂面痛哭,捶胸頓足。
哭聲十分悲愴,聞者流淚,剛才傷心。
有些人不明真相,還真被這倆人給騙了,心不由偏向了阮華彩他們那邊,覺得可能是真的有誤會。
顏心雅氣得身子不住顫抖,世上怎么會這么不要臉的人?
眉眉忍不住罵道:“你們口口聲聲說害死我外公外婆的人是單和正,那你們為何還要拜這樣的奸人為師父?難道這就是你們對我外公的敬重?”
人們恍然,心又偏了回來,看向阮華彩他們的眼神也帶上了不善。
鄭士林二人卻不慌不忙,“之所以拜單和正為師父,只是想找到他誣告師父的證據,替師父師母報仇,幾年前我就同顏師妹解釋過了,可她卻不肯相信,甚至還總是在媒體上抹黑我們…唉…”
顏心雅氣得眼睛都紅了,她本就不善口舌,根本就說不過這兩個無恥小人。
“媽,別氣著自己,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眉眉安撫地拍了拍顏心雅的肩膀。
她深吸了口氣,阮華彩和鄭士林的無恥超出了她的想像,看樣子,單和正已經被這二人控制了。
現在這倆人將所有的黑鍋都扣到了單和正頭上,還把自己塑造成了為師父報仇,而不惜背負多年罵名,忍辱負重的好徒弟。
若真讓他們成功了,外公外婆就算在地下都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