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眉自是聽得清清楚楚,冷笑了聲,好個武月,輕而易舉就點燃了火,又輕松地退了出來,將火勢引向了自己這兒,果然是好算計。
她假裝沒聽見這此話,沉穩地剝蟹吃肉,動作有條不紊,優雅之極,旁邊的武杰他們都看呆了,只覺得這個小堂妹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哪里有以前一絲一毫的影子?
老太太不喜女兒的一驚一乍,瞪了武正紅眼,慢條斯理道:“咋咋呼呼干啥?不就是劍波同別人一起逛街嘛?有啥大不了的,真是越大越沒定性了。”
武正紅嚷道:“媽,您不知道他…”
“我不知道啥?我啥都知道,劍波怎么可能會是那種人?劍波你說是吧?”
老太太語氣雖然平靜,可銳利的眼神卻看得季劍波心頭發毛,他強笑著說:“還是媽了解我,我怎么可能會做對不起正紅的事嘛,來到津市這么久,我都沒逛過幾回南水街呢,月月肯定看錯了。”
武月可不高興了,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置疑自己,心思轉了轉,笑瞇瞇道:“應該不會看錯吧?我當時還指給眉眉看了的呢!”
她有意提高了聲音,對武眉的表現十分不滿,這個蠢貨怎么還不主動說出來,那天季劍波和一個漂亮女人手拉著手逛街,可親熱了。
當時武眉就說要告訴姑姑,讓她可壓制下來了,就是想留著等到今天捅出來,當然是通過武眉的嘴,這樣既能讓武眉受大人責罵,還能讓武正紅鬧起來。
兩個都是她不喜歡的人,鬧得越兇她才越高興呢!
可武眉是怎么了?
為何不像以前那樣配合她了?
何碧云見武眉跟聾子一樣只顧著吃,不由火上盡頭,沖武眉喊道:“眉眉,你姐叫你沒聽見嗎?”
這一嗓子可比武月要大多了,武眉再也裝不了啞巴,只得放下蟹鉗子,抬頭看向何碧云,恭謹問:“媽叫我什么事?”
何碧云指著武月說:“你姐之前說的話你沒聽見?”
“沒聽見!”武眉干脆利落地否定了。
何碧云氣了個仰倒,手指尖又開始癢了,這個死丫頭今天邪性得很,回去后再教訓她。
武正紅著急知道事情真相,把武眉拽到了他們那桌,問:“你姐說前幾天在南水街看到你姑父了,是不是有這么回事?”
武眉搓了搓被武正紅拽疼的手臂,歪頭假意回想了會兒,旁邊的武月也有些著急了,提醒她:“就是前幾天我們去南水街買宣紙,眉眉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姐姐你記錯了,你那天沒買宣紙,買了好幾個頭花。”武眉糾正道。
武月暗恨不已,該死的蠢貨,該記得的不記得,不該記得的都卻記得牢牢的。
“那天店里的宣紙有些潮了,我就沒買,頭花是我買了準備送給你的,你瞧你戴了多好看。”
武月見老爺子和老太太都面露嘉許,不由暗松了口氣,心里卻有種不妙的預感,好像今天的事情不會有那么順利呢!
武正紅可沒心情聽這些頭花宣紙,她再次追問:“眉眉,你那天有沒有看見你姑父?他旁邊有沒有人?”
季劍波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機械地夾花生米吃,武眉意味深長地瞅了眼季劍波,深遂的眼神讓季劍波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