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書三人按照蘇東籬給的地址找到了周文來的家。
“你們找誰?”
開門的是藍秋燕。
“你好,請問一下,藍秋燕女士是住這里嗎?”
秦秘書剛問完,就聽到院子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詢問聲。
“燕子,是誰啊?”
緊接著周文來也走了過來,在看到門口站著的三人時,眉頭也是一皺。
“你們是什么人?找誰?”
“我就是藍秋燕,我并不認識你們。”
藍秋燕有些疑惑的繼續問道;“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你就是藍秋燕女士?”
“你好,是蘇大夫介紹我們過來的,她說你能治好我父親的病。”
白東宇連忙開口。
她這話讓站在對面的藍秋燕和周文來越發的疑惑。
“那個蘇大夫?叫什么名字。”
“蘇東籬,蘇大夫。”
秦秘書的聲音剛落下,就見兩人的臉色都是一沉,周文來眼底更是掠過一抹怒火。
“滾,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說這周文來就要伸手去關門,卻被邊上的藍秋燕攔了下來。
此時,藍秋燕的目光望向站在邊上一直沒有開口的白老爺子,眉頭當即就是一皺。
“你們先進來吧。”
“燕子,你做什么?”
周文來有些生氣,現如今的他,對蘇東籬可謂是恨之入骨,他不明白為什么蘇東籬會介紹人過來。
也不明白,燕子為什么會讓這三人進屋。
“來哥,晚點我在給你介紹,先別說話。”
說罷,藍秋燕將三人請進院子,又給三人搬來凳子,還分別倒了三杯水。
“這位老先生到病我能治,只是我有條件。”
“有什么條件,你盡管說,只要你能治好我父親的病,我必定重金感謝。”
邊上還在生氣的周文來聽到白東宇說有重金感謝,雙眼一亮。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錢,眼前這三人從穿著上看,就很不一般,要是能從他們這里弄到一大筆錢,是不是就能解開自己家現在的危機?
想到這里,他原本難看的臉色微微平和了下來。
“你們能出多少錢?”
聞言,白東宇沉思了一下,豎起三根手指。
“三百?”
周文來問道。
白東宇笑著 搖頭。
“如果藍女士能治好的父親的病,我愿意拿出三萬塊作為酬謝。”
“三…三萬?”
周文來瞪大雙眼,一臉的不敢相信。
他原本以為對方能給個幾百千把塊就算不錯了,他還想著看看能不能多敲詐一點來的。
現在倒好,人家一開口就是三萬,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預期。
“是的,三萬塊,現在我就能付一萬塊作為訂金。”
白東宇繼續道。
聞言,周文來心下大喜,連忙轉頭望向藍秋燕。
“燕子,你真能治這位老先生嗎?如果真的可以就給他治吧。”
周文來這一前一后的態度,給秦秘書三人看得有些發愣。
剛才還一副不歡迎他們的樣子,怎么現在就完全變了呢?
然而,藍秋燕卻沒有說話,而是一直都盯著白老爺子。
“老先生,去過南疆嗎?”
她這話一出,白老爺子明顯就是一愣。
“你怎么知道我去過南疆?”
“我以前是那邊的下鄉知青。”
藍秋燕點了點頭,繼續問道;“當年你下鄉的時候,是不是跟人有過感情糾葛?”
“你…”
白老爺子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相信。
而邊上的白東宇此時有些疑惑,老爺子以前在南疆那邊下鄉的事他基本都知道。
好像并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回事,但是現在藍秋燕一開口就說出了這樣的事,而且從老爺子的反應來看,這十有八九發生過。
那么問題就來了。
他都不知道的事,為什么眼前這位第一次見面的年輕女性會知道?
“看樣子是有了。”
“那老爺子你覺得自己對得起她嗎?”
藍秋燕繼續問道。
聞言,老爺子沉默了,許久之后,才重重的嘆息一聲。
“她是我一輩子的遺憾,這么些年,雖然我從未跟人說起過,但是在我的心底一直都很愧疚。”
“當初是我對不起她,也有想過彌補,只是,我又沒有臉面再回去,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彌補。”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東宇好奇的問道。
然而老爺子并沒有回答他,而是看著藍秋燕。
“你怎么知道這些?難道你是她的后輩?”
“我并不認識她,只是從你 這病上看出來的。”
“什么意思?”
白老爺子疑惑的問道。
“如果我說,你這病是她給你留下的,你相信嗎?”
“不可能,她怎么會這樣對我,她不可能。”
白老爺子立馬搖頭。
“事實就是如此,沒有什么不可能。”
“這…”
白老爺子再次沉默了。
見狀,藍秋燕繼續道;“如果我說,我給你治好,會間接傷害到她,你還愿意治嗎?”
“這…”
“我這到底是什么病?”
白老爺子問道。
其實在他心底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畢竟他當初在南疆當知青,對那邊的一些傳說,還是非常清楚的,而且就他這病,奇怪得連許多名醫都沒有辦法。
再加上現在藍秋燕的這些話,他那里還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你在南疆這么久,難道就沒有聽說過?”
“其實你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再確認呢?”
聞言,白老爺子重重的嘆息一聲,緩緩站起來。
“我明白了,這些年是我對不起她,患上這樣的病,也是我的報應,多謝藍女士為我解惑,這病我不治了。”
說著,他轉頭望向白東宇。
“拿出三萬塊錢做報酬吧。”
“爸,你的病還沒有治好,我…”
“不用說了,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這,好吧。”
白東宇從隨身的皮包中取出三萬塊錢遞過去。
藍秋燕還沒有伸手,邊上的周文來倒是一把就給搶了過去。
完全就沒有顧忌自己手上還有傷,此時鈔票入手,他臉上盡是欣喜之色。
見他這樣,藍秋燕皺了皺眉,不過也能理解,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站起來望著白老爺子道;“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如果真的心里有愧,何不再去一趟南疆找她?”
“這么多年,她一直沒有要你的性命,證明她心里還有你,只要心誠,或許你們彼此之間都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多謝提醒。”
白老爺子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
隨即招呼上自己兒子和秦秘書離開了小院。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