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楚朝陽幾人下班回來,剛進門就見到蘇東籬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正在疑惑間,小三月湊到邊上小聲說了幾句,楚朝陽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三出來了?”
蘇東籬點了點頭,并沒有開口。
邊上到影瀾這才將白天到事完整的說了一遍。
“你說說這小三也是,怎么就被這點東西給誘惑了呢?”
楚朝陽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沖著邊上的蘇東國使了個眼色。
“是啊,不過到底是年輕人,經受不住引誘也正常,小妹要不現在叫他過來,我跟老楚好好教育一下?”
別看他跟楚朝陽經常斗嘴,但是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只是一個眼神,他立馬就明白楚朝陽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的聲音剛落下,就被蘇東籬一個眼神打斷。
“讓他先反思幾天,這一次要是不好好給他一個教訓,日后他還會出事。”
她又何嘗不了解張小三?畢竟是她一手帶出來的。
年紀也不大,難免會犯一些錯誤,她剛開始確實非常生氣,但是現在她也想明白了。
甚至說還有些慶幸,至少他這次的錯自己還能給他彌補,也正好可以借助這次機會好好給他一個教訓。
省得以后在搞出什么大麻煩,她可不見得什么樣的錯都能幫他彌補。
見她開口了,楚朝陽和蘇東國也沒有在說話,當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第一醫院,白家兩兄弟坐在病床前,看著神色大為好轉的老爺子,心里即高興,又復雜。
兩兄弟找了這么多年的希望,總算是找到了,本來應該是一件大好事。
但是因為白文瀚的一些算計,這個希望算是斷送了一大半。
此時此刻,最后悔的就是白文瀚,甚至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病床上的白老爺子,察覺到兩個兒子的臉色有些不太對。
用虛弱的聲音詢問道;“你們怎么了?”
“沒…沒事,爸你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買。”
白文瀚立馬開口。
“說起來我倒是有點餓了,想喝點白米粥。”
“好,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白文瀚站起來,伸手拍了拍老大的肩膀。
“大哥,你要吃點什么?”
“隨便弄點就行。”
白文瀚點頭轉身走出病房。
病房的門剛關上,白老爺子的聲音再度響起。
“老大,你跟我說實話,老三他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事了?是仕途不順嗎?”
聞言,白文軍沉默了好一會,才將來到L市發生的那些事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老三現在應該是很后悔,錯過了這么一個能給你治好病的醫生。”
“哎,這些年我這個病,讓你們兩兄弟操了不少心。”
“尤其是老三,他很想在仕途上有所發展,我這個樣子也幫不了他多少,他也難免會搞一些歪門邪道。”
白文軍點了點頭,到沒有在這上面多說什么。
對于他這個三弟,他又何嘗不了解,對于他想要發展的心,他也理解,畢竟以前的白家在京都也算不錯,這些年白家開始沒落。
他都很想好好發展,讓白家有一個很好的發展,更不用說白文瀚這個性格比較強的人了。
只可惜,他這些年的發展不是很好,不光是因為背景,更多的還是他自己的能力不夠。
“這件事老三做得不對,你抽空還是過去給哪位大夫鄭重的道個歉。”
“我也是這么想的,要是可以我還想請她過來給您老看看病。”
白文軍的聲音剛落下,就被白老爺子揮斷。
“你要過去道歉,切記不可以提這件事。”
“為什么?”
白文軍有些疑惑,他之所以會去道歉,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請蘇東籬過來治病。
這要是不提治病的事,這個道歉好像就沒有什么意義了。
“道歉講究的是一個態度,你說你提治病,人家會怎么想?”
白老爺子這話一出,白文軍立馬就明白過來。
“明白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爸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的養病就行。”
半個多小時后,白文瀚拎著吃的從外面回來。
隨便吃了一點,在服侍老爺子睡下后,他跟白文軍說了幾句,就匆忙的離開了第一醫院。
夜里八點過,蘇東籬正打算帶著小三月回房,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這么晚了會是誰啊?”
楚朝陽疑惑的站起來,不過心里還是有一些猜測,他只當是張小三或者是根子嬸他們。
不過當他來到院子里打開門,看著外面站著的人時,眉頭微微一皺。
“請問,你找誰?”
“你好,我叫白文瀚,想見見蘇東籬大夫,她在嗎?”
“在的,你進來吧。”
他并不知道這個白文瀚是誰,只當是過來找蘇東籬求醫的。
能找到這里來,想來也是熟人介紹。
白文瀚道了一聲謝,跟在楚朝陽身后進入小院。
“朝陽哥,是誰啊?”
蘇東籬的詢問聲響起。
“說是找你的。”
楚朝陽回答了一句,讓開身形,白文瀚從外面走進來。
見到他的一瞬間,蘇東籬的臉色就是一冷。
“蘇大夫,我這次過來是向您道歉的。”
剛站定的白文瀚沖著蘇東籬就是深深一躬,態度擺得非常低。
然而蘇東籬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見到這一幕,楚朝陽的眉頭微微一挑,感覺這里面好像有事。
就在這時候,白文瀚的聲音再度響起。
“蘇大夫,早上是我做錯了,你想怎么懲罰都可以,我只求您能再施妙手。”
“我愿意拿出二十萬做為醫療費用。”
“二十萬就想我出手?你就這么看不起我?”
蘇東籬嘴角一勾,往沙發上一靠。
“那蘇大夫您要多少?盡管開口,只要您能治好我父親的病,多少我都愿意給。”
“是嗎?”
蘇東籬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
“朝陽哥,上次港島魏家,那老爺子請我治病,給了多少錢?你跟這位說說。”
聞言,白文瀚的目光立馬轉向邊上的楚朝陽。
“治療費兩百萬,治好后還給了三百萬作為謝禮。”
聽到這話,白文瀚的臉上路出驚訝之色。
“且不說謝禮,單說治療費,就是二百萬,人家過來還對我客客氣氣。”
“你呢?一來就想算計我,想要脅迫我,你覺得我應該收你多少?”
蘇東籬的聲音中帶著點點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