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楚朝陽講述完。
蘇東國愣愣的站了足足半分鐘,才猛的一拍桌子,仰頭大笑起來。
突然而來的動靜,給房間里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側目望著他。
他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有些太激動了。
尷尬無比的訕笑著,沖著房間里的人,投去歉意的目光。
“你小子怎么突然就開竅了?真是讓我這當二哥的有些猝不及防啊。”
“來來來,什么也別說了,先叫聲二哥來聽聽。”
楚朝陽是一腦門的黑線,嘴角抽動了一下。
“滾滾滾。”
“喂,你這態度可不對啊,你倆成了,可都是我的功勞,再說我年齡比你大,讓你叫聲二哥,你吃虧嗎?”
然而,楚朝陽則是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喂喂喂!”
部隊,蘇東國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忙音,沒好氣的罵了起來。
“臭小子,居然敢掛我電話,你會掛,難道我不會自己打嗎?”
他快速的撥號。
嘟嘟嘟!
剛靠在沙發上的楚朝陽,就聽到電話響起,也知道肯定是蘇東國打過來的。
想起剛才那些話,他的嘴角抽了抽。
選擇了直接無視這個電話,就讓它一直響。
房間里,蘇東籬聽到電話響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人接,眉頭微微一皺。
放下醫書,踩著拖鞋走出來。
就見楚朝陽一臉無語的盯著電話,雙手抱在胸前,完全沒有要接聽的意思。
“怎么不接電話?”
她有些搞不明白,邊說著,邊走過去,接起電話。
“老楚,你個混蛋,居然掛我電話,不就是讓你叫我一聲二哥嗎?”
“這是你正該叫的?趕緊的,叫聲二哥來聽聽。”
“要是不叫,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請假,馬上回來讓你當著我面叫一夜。”
聽著電話聽筒里,蘇東國那幾近咆哮的不滿聲音。
她微微一怔,歪著頭望向楚朝陽,瞬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也是笑得不行,將電話遞到楚朝陽面前。
“那個,我覺得二哥說得對,要不你來叫一聲。”
“我二哥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要是不叫,他真有可能馬上請假回來。”
這個楚朝陽自然是知道的,接過電話,沒好氣的沖著里面喊了一聲。
緊接著就挺對面的傳來蘇東籬,十分夸張的答應聲。
“哈哈哈,過癮啊,來來來再叫一聲。”
楚朝陽的腦門上瞬間又劃過無數黑線,沒好氣的沖這電話罵了一句,又給電話掛了。
見到他這模樣,蘇東籬也是一陣爆笑。
楚朝陽被她笑得十分尷尬,蹭一下站起來,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雙手齊動的展開了撓癢癢攻勢。
“哈哈哈,住手,哈哈哈,停停停,停下來。”
她扭動著嬌軀,連連討饒。
“還笑不笑?讓你再笑我。”
兩人笑鬧的時候,電話再度響起,他知道肯定又是蘇東國打來的,直接就給無視了。
“不笑了,不笑了,接電話,接電話。”
她掙脫楚朝陽的懷抱,再次接起電話。
果然還是蘇東國,他一張口就又是抱怨楚朝陽掛他電話。
只是蘇東籬開口,他才停下來,兄妹二人足足通話十多分鐘才掛掉電話。
不多大一會,電話再度響起,這次打過來的是俞曉清。
她已經從蘇東國那里聽到了消息,打電話過來表示恭喜,還說等那天休息的時候過來當面在恭喜。
次日清晨,剛吃過早餐,楚朝陽就說要去店里收拾一下。
昨天搞得那么亂,一直都沒有收拾。
還有原本打算昨天讓刷大白的師傅開工,因為出現那檔子破事,也沒干得成。
現在他跟蘇東籬的關系已經定下,他現在是非常著急的想要快點做出一點成績。
對于他想快點做出成績的想法,蘇東籬也知道,在收拾完廚房后,她也去了店里幫忙。
這次楚朝文破壞得還挺徹底,那些上一任店主留下的桌椅板凳啥的,幾乎沒有多少是完好的。
楚朝陽索性統統都給清理出了店鋪,打算等刷完大白,重新找木匠師傅訂做一批。
京都楚家。
今天早上的報紙上,已經登出了斷絕關系的消息。
整個權貴圈子一片嘩然,還有不少楚老爺子的好友,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大多數還是想要勸一勸,畢竟是一家人,搞成這樣,只會讓外人看笑話。
但是,楚老爺子的態度非常堅決,根本就不打算收回自己放出去的話。
這不又掛掉以為老友的電話,他往沙發上一靠,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小邵,我昨天寫了封信,你跑一趟,給楚宏遠送過去。”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放在茶幾上厚厚的一個信封。
“送信?”
小邵一怔,也沒有多做詢問,拿起信件快速出門。
京都某小區內,楚宏遠憤怒的將今天的報紙撕碎。
憤恨的瞪著在一邊抹著眼淚的袁秋梅。
“都怪你生的那兩個混蛋,好好的在京都待著不好?非要去搞事,現在好了?”
“老子成了京都的笑話。”
想到往后在京都抬不起頭的日子,想起沒有老爺子這棵大樹可以靠。
他心里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袁秋梅也很生氣,聽到他的話,心頭的火也被點燃了。
蹭一下站起來,指著楚宏遠就是破口大罵。
“什么叫我生的混蛋,沒有你我一個人能生出來?”
“你有本事還怕人笑話?你就是沒本事,你一直都是一個笑話,京都誰不知道?”
“老娘當初怎么就眼瞎看上了你這個沒本事混蛋?”
“就只會在家里橫,有本事你去外面橫一個試試啊。”
楚宏遠氣得臉都變了形,沖上去,掄圓了胳膊,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扇在袁秋梅的臉上。
“讓你說老子沒本事。”
“老子是笑話?還不都特么因為你。”
連續扇了幾巴掌才停下。
只是剛停下,袁秋梅發出一聲尖叫,張牙舞爪的就朝楚宏遠怕撲了過去。
又抓又撓,最后還吭哧一口狠狠的咬在楚宏遠的胳膊上。
楚宏遠急眼了,抓起袁秋梅的頭發就狠狠的朝墻上撞去。
袁秋梅也一點不客氣,完全不顧已經被撞流血的頭,死咬著就不松口。
鮮血從她嘴角流出,更是刺激了楚宏遠的兇性。
這也就是聽到動靜的鄰居趕來得及時,要不然他都有可能直接給袁秋梅弄死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