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么?你不要亂來…”
吳月紅眼中帶著一絲懼色。
邊上的手背反扣在背上的武德朝也見到了蘇東籬那邪魅的笑,心里沒來由的也升起了一抹害怕。
“我想做什么你很快就會知道。”
說著,她走到客廳門前,將門推開,又將門簾掀起掛在邊上。
“剛才就說過,你不滾,我就讓你滾。”
“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不過滾好像有點太慢,我有些等不及,所以你還是爬吧。”
“立刻,馬上!”
最后的一聲冷喝里夾雜了少許的真元力。
聲音的穿透力極強,落在吳月紅耳中,就好像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開,震得她腦袋都有些發懵。
望著她那冰冷的神色,吳月紅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畫著濃妝的臉上瞬間爬滿怒色。
“你…竟敢這樣侮辱我…”
“侮辱嗎?那又怎么樣呢?今天我就欺負你了,侮辱你了,你能怎樣?”
說這話的時候,蘇東籬已經走到武德朝面前,轉頭望向吳月紅。
“我數到三,你不爬,我就卸掉他一條胳膊。”
“你敢!”
夫妻倆同時大吼一聲。
下一刻,蘇東籬就用動作回答了他們。
只見蘇東籬單右手快速探出,抓住武德朝那只搭在自己反扣手臂上的手,一拉一擰,只聽見一聲關節脫臼的清脆傳出。
武德朝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口中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
如此叫聲,給吳月紅嚇得渾身一激靈,就連楚朝陽都被蘇東籬,這說動手就動手的氣勢給嚇住了。
只不過,以前蘇東籬也做過類似的事,他也就是微微一愣神就恢復了過來。
對于吳月紅和武德朝,他也是沒有一丁點的好感。
敢登門找茬看不起人,不收拾你收拾誰?
他也就是閑著腳上有傷不能太過于用力,要是全身狀態,武德朝只怕走就被他丟出門外了。
“還不爬嗎?那我就只有卸掉他另外一條胳膊了。”
蘇東籬轉身盯著吳月紅,嘴角的冷笑慢慢擴大。
面對她如此冰冷邪魅的笑容,吳月紅直感覺一股涼氣直沖腦門。
魔頭,這她看不起的小醫生,此時此刻在她心底就是一個魔頭。
“還不動嗎?”
蘇東籬說著,搖著頭轉身望著武德朝道;“看來你的手臂在你媳婦眼里什么也不算啊,我都有些同情你了。”
“只可惜,我還是不會放過你。”
話音落下,她再次出手,抓向武德朝另外的一只手,在她抓住武德朝手臂的時候,楚朝陽已經放開了手。
“等等…”
剛才的痛還沒緩過勁來,現在又來,武德朝那里受得了,她還沒動手,武德朝立馬開口叫住。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侮辱我們有意思嗎?”
“哦?”
蘇東籬玩味的笑了起來,點頭道;“你說得很對,不過,我就喜歡侮辱你們怎么著?”
“這才那到那?這點就受不住了?你們跑到我家來,囂張跋扈,看不起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有沒有意思?”
“現在說這些話,你是再搞笑嗎?”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繼續道;“還是說,只準你們欺負別人,侮辱別人,不許別人欺負你們侮辱你們?”
“有點錢你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白癡。”
說到這里,她拉著武德朝的手一動。
緊接著就聽傳來一聲關節脫臼的清脆聲音傳出。
武德朝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劇痛帶來的慘叫聲,刺激著吳月紅的神經,她怕了,這次是真正的害怕了,她那里見過這種陣仗?
對面如此果斷狠決的人,就她那點靠金錢堆積起來的膽子,根本就承受不住。
“還不爬嗎?”
“再不爬,他就只剩下兩條腿了。”
聽到這話,吳月紅渾身先是一顫,但是讓她爬著出去,這實在讓她接受不了。
就在她猶豫掙扎的時候,蘇東籬望向已經痛得跪在地上的武德朝。
“看來,你的四肢在你媳婦眼里不如她的面子重要啊。”
“真是可悲啊,本來不關你的事,卻讓你來承受這份痛苦。”
聽到這話,武德朝抬頭望向吳月紅,眼里帶著憤怒,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你真是這樣覺得的嗎?”
雙重壓力下,吳月紅的心臟有些承受不住,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我爬,我爬…”
她奮力的嘶吼一聲,流著眼淚,手腳并用的開始朝外爬。
見到她這樣,蘇東籬的面色如常,在她邊上的楚朝陽有些看不下去。
“小籬,我們這樣…”
“同情他們了?覺得我這樣是在踐踏他們的尊嚴?”
蘇東籬轉頭望著他。
看著她平靜的目光,楚朝陽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只能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朝陽哥,有同情心是好事,但有時候同情心不能濫用。”
說著,她伸手指著往外爬的吳月紅。
“她剛才有多囂張你看見了吧?就她這樣的以前,肯定沒少欺負別人,踐踏別人的尊嚴。”
“難道就只允許她踐踏別人,不允許別人踐踏她嗎?”
見到她冷厲的臉色,楚朝陽連忙開口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不忍心看著她這樣?”
楚朝陽點頭。
見狀,蘇東籬冷厲的臉色收了起來,溫和的沖著楚朝陽笑了笑道;“朝陽哥你這樣想,證明你有良知。”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沒有良知,他們覺得自己有錢,有權就要高人一等,不管不顧的踐踏打壓別人。”
“同樣是人,他們為什么就能肆意的踐踏別人,欺負別人?”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轉頭望向吳月紅兩口子。
“我今天就是要告訴他們,欺負別人我管不著,欺負我蘇東籬,就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楚朝陽沉默了。
其實,他很能理解蘇東籬說的這些話,以前的他,不也是被人一直欺負,一直踐踏嗎?
很能體會被人欺負踐踏的心情,所以剛才見到吳月紅的樣子,他才會生出惻隱之心。
不過,話又說回來,被人欺負,沒能力反抗,沒辦法,就只能選擇忍讓。
但是蘇東籬有能力反抗,也能打回去,為什么要她忍讓呢?
有些人你越是忍讓,他就會越是肆無忌憚。
想明白這些,楚朝陽望向吳月紅夫妻的眼神邊得淡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