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三天,一直都在下大雪,氣溫也是越來越低。
原本蘇東籬還打算找那天有空,再讓楚朝陽帶著她去一趟城外的軍區。
見一見她二哥,給送點好吃的,順便問問他什么時候才能請假。
結果天氣變成這樣,出城外實在很不方便。
又過去兩天,大雪停了,蘇東籬早早的就起來收拾東西,楚朝陽則是在廚房做早餐。
東西收拾好了,早餐剛端上桌子,外面就傳來一陣很急促的敲門聲。
楚朝陽轉身出屋開門。
“楚哥,小籬起來了嗎?”
門外站著的是已經很多天沒有來過的曾文涵。
此時的她臉上滿是著急的神色。
“起來了,在客廳,是出什么事了嗎?”
他的聲音剛落下,曾文涵都已經快步沖進了客廳。
蘇東籬正在盛飯,聽到腳步聲,轉頭就見到火急火燎沖進來的曾文涵,當即放下手里的碗和勺子,皺眉開口。
“文涵,你怎么過來了?看你好像很著急,是出什么事了嗎?”
“是曉清,曉清出事了,早上暈倒在家門口,現在已經被送去醫院了,聽說是中毒,會有生命危險。”
“我來找你,就是想你跟著我一起過去,幫著看看。”
“暈倒?中毒?”
蘇東籬雙目一瞇,想起了一些事。
原本她前些天就打算去辦的,結果楚朝陽突然回來,這幾天的天氣又一直不好,就沒有來得及去。
沒想到只是幾天而已,就真的出事了。
“走,我們現在就過去。”
說著,她望向站在一邊的楚朝陽道;“朝陽哥,早餐你自己吃,去看二哥的事先緩緩。”
“救人要緊,老蘇那邊,要不我一個人過去,改天等你有空了,咱們再一起去?”
“也行。”
蘇東籬應了一聲,招呼著曾文涵就快步出了屋子。
小張正在路口等著,兩人上車,直奔俞曉清家附近的一家小醫院。
與此同時,曾家那邊也來了兩個客人。
曾老爺子正在吃早餐,見到外面走進來的兩人,臉色當即就是一沉,將碗筷放下,冷哼一聲,站起來就朝客廳走去。
此時登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吳山岳和他的兒子吳世華。
上次孫神醫沒辦法治好吳明哲,他們一家人都很絕望,這時候吳老爺子想起蘇東籬說過,他孫子的情況能治的話。
當即他就動了心思,立馬就跟兒子商量了一下,只是上次發生了不愉快的事,他去找蘇東籬人指定不能愿意。
思來想去,他還是只能厚著臉皮過來請自己這老友幫忙。
“老曾,上次的事,是我們不對,你就別再生氣了吧?”
聞言,曾老瞥了吳山岳二人一眼,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去讓人連續打臉試試,看你生不生氣?”
一聽他這話,曾小勇兩口子,相視一笑。
那天老爺子回來就一直在抱怨,他們對其中的事也是很清楚。
說實在的,這倒不能全怪吳世華,畢竟當初他們見到蘇東籬的時候,也有些不信任。
要不是因為老爺子的恢復情況擺在眼前,他們只怕也會跟吳世華一樣。
“曾叔,上次是我不對,要打要罵你隨意,請你務必在幫忙找一下小蘇大夫。”
此時的吳世華表現得非常誠懇,自從得知兒子現在的情況,他就絕望了,聽到老爹說起蘇東籬說過話,他又看到了希望,所以怎么的都要來試一試。
“我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小哲還有一年的時間,曾叔,你就幫幫我們吧。”
“一年?”
曾老和曾小勇兩口子都是一怔,臉上露出詫異和惋惜之色。
“小吳,不是叔不幫你,實在是你們上次辦那事,讓人寒心吶。”
“是是是,曾叔說得對,上次是我的錯,我今天過來就是向您認錯的。”
吳世華連忙開口。
聞言,曾老搖了搖頭道;“我說的寒心,并不是指我,而是指小蘇。”
“我跟你父親這么多年朋友,不至于為了這點事,就生氣不幫忙,只是小蘇那邊…”
他深深的嘆息一聲,繼續道;“小蘇雖說年紀小了點,但人手里有能耐,但凡這種人,那個心里沒有傲氣?”
“不瞞你們說,雖然我跟小蘇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她這個人,我看不透,脾氣什么的也摸不太準。”
“上次的事,她雖然沒多說什么,但心里肯定有很多的不滿,所以想要再去請她幫忙,不太容易啊。”
他這倒是實話,蘇東籬是什么樣一個人,他確實看不透。
雖然平常看著挺隨和,不喜歡多說什么,但是她只要不滿意了,態度就會極為的強硬。
就好像當初在龍溪村,她懟胡明遠,前段時間,她懟孫神醫那樣。
從來不會管你是誰,有什么身份,說懟就懟,一點不給面子,絲毫不怕得罪人。
對待這種強硬起來張揚無懼的人,威逼利誘等手段都不好使。
再說,就他跟蘇東籬的關系,威逼利誘自然是不可能出現。
“總得要試一試,她也算是小哲唯一的希望,老曾你就幫幫忙吧。”
吳山岳開口了。
“對,曾叔你就帶著我們過去一趟吧,我去給她賠禮道歉,只要她能治好小哲,下跪磕頭我都愿意。”
見到他們父子倆的神色,曾老重重的嘆息一聲,站起來點頭道;“那我就再試試吧,能不能請得動她,就看你們的誠意了。”
“謝謝。”
“謝謝曾叔。”
曾老帶著二人離開,很快就來到蘇東籬的住處,楚朝陽正巧拎著東西在鎖門。
“小楚,小蘇不在嗎?”
楚朝陽回過頭,見是曾老當下笑著打招呼,又客氣的道;“剛才曾文涵同志過來,說有誰中毒了,讓小籬跟著去醫院看看,她不在家。”
“跟著文涵走了?”
曾老眉頭一皺,立馬就想起來了,早上曾文涵接了個電話,就火急火燎的走了,他還問了一嘴。
曾文涵也是說有個同學中毒了在某某醫院。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轉身對吳山岳父子道;“我們去,民生醫院,小蘇她應該在那里。”
三人快速離開。
只剩下楚朝陽站在原地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這到底咋回事,怎么今天來找蘇東籬的人,都這么著急?
難道也是求醫的?
想到這里,他不由搖頭失笑,輕聲嘀咕道;“小籬還真是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