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怎么能這樣對我們?宏遠,我們上去找老爺子說說,他不能這樣對待我們。”
此時的袁秋梅也非常氣憤。
她感覺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為什么三兄弟,就他家被真正意義的掃地出門啊?
“當初的事,大家都有份。”
“再說,楚朝陽是你兒子,你這個做父親的教訓一下兒子怎么了?”
聽著他絮絮叨叨的念,楚宏遠心里的怒火也是越發高漲。
“二嫂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當初事要不是你在邊上添油加醋,我家和大哥家也不至于那樣對待楚朝陽。”
此時說話的是,老三楚宏剛的媳婦周秀蘭。
“今天爸這樣決定,不光只是因為這一件事,別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你不平衡,也不能拖著咱們另外兩家啊。”
“就是,你做過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老爺子這樣可沒有不公平。”
楚宏國的媳婦馬玲也開口了。
本來被連帶著趕出家門,她們兩家心里就有很多不滿了。
老爺子此時又是氣頭上,要是讓袁秋梅兩口子繼續去鬧,鬼知道老爺子會不會一氣之下把他們都真正的掃地出門?
他們可都還想著,等老爺子這個氣過了,再去好好的認個錯,說說好話什么的,就算不能搬回來,至少也能大大的緩和關系。
“老二,不是當哥的說你,你有些事真的做得太過分了,也不怪老爺子會這樣生氣。”
楚宏國的話剛落下,楚宏剛也開口道;“二哥,你還是別去鬧了,現在老爺子本就生氣,再去掰扯只會讓事情更嚴重,還是先緩緩再說吧。”
兩個兄弟此時的言語,讓楚宏遠心底有些悲涼。
老大這時候來說教,無非就是想要撇清關系,站在大義的一邊。
老三呢,雖然聽著好像是在勸說,為他好,其實暗地里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
想到這些,他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再次望向兩位兄弟的目光,變得冷淡了許多。
“你們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很清楚,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拉你們下水。”
說著,他轉頭招呼著袁秋梅就朝自己住的屋走去。
當天三家人就搬了出去,楚老爺子盛怒情況下發話,他們可不敢當成是玩笑話來聽。
傍晚,小邵敲響了楚老爺子書房的門。
“進來。”
小邵推門進去。
“都走了?”
楚老爺子問道。
小邵點頭,并沒有在這事上多說什么,上午老爺子發火的時候,他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他跟著眼前這位老首長,也有好幾年了,對楚家的事,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說實話,他在心底也沒少為楚朝陽打抱不平。
楚家三代,一共有七個孩子,真要論起來,最自立,最有能力的就是楚朝陽。
不靠家里一點背景,自己去部隊打拼,雖說并沒有拼到太高的位子,就受傷退役,但在部隊的那些檔案都很漂亮。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楚朝陽未來能走到什么位子真的不好說。
而且,他為什么受傷,小邵也非常清楚,在他眼里,楚朝陽絕對是一個真正的漢子。
一點不像其他幾個那樣,一事無成不說,還沒少打著楚家的名頭在外面惹是生非,尤其是楚宏遠跟袁秋梅生的那一兒一女。
楚朝文整天跟著一群狐朋狗友,這里喝酒,那里打架,沒少讓家里人給擦屁股。
至于楚云秀,別看是女兒身,真要輪起驕縱跋扈,比她哥哥楚朝文還要高出不少。
還在學校的時候,就稱王稱霸的,各種欺負那些沒有背景的同學,好些個都被她逼得在學校待不下去。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另外幾個跟楚朝陽完全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小邵,你說我是不是爆發得有點晚了?”
聞言,小邵躊躇了一會,緩緩點頭。
他很想說,你這那是有點晚?是太晚太晚了好吧?
只是他不敢說。
“要是能早一點爆發,也不至于搞成現在這樣,后悔啊。”
楚老爺子臉上滿滿都是痛心和后悔。
再說離開楚家的楚朝陽,這次他回來并沒有住在楚家,而是在外面找了個賓館暫住。
此時他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正準備去火車站買當夜的火車離開京都。
出了門,他想起了一件事,又轉身回到房間將東西放下,鎖好門,快步的走出賓館。
不大一會,在某酒店的豪華包間里。
楚朝陽面無表情的望著坐在他身前的中年美婦人。
這位中年美婦人,正是他的生母楊慧珠。
“我打算離開京都了,臨走之前,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聲,關于你的一切我并不打算接手。”
“過去的事我不想多說,對對錯錯也不再重要,今日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
“現在的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我暫時沒想過改變,就這樣挺好。”
說完,他便站起來要走。
卻被楊慧珠一把拉住。
“小陽,你等等…”
此時的楊慧珠眼中已經流出淚水。
“當年媽媽丟下你,是我不對,這些年我也時時刻刻都在想你,我在港島如此努力的打拼也都是為來有朝一日能讓你過上好日子。”
“想我?為了讓我過上好日子?”
楚朝陽覺得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你真要是想過我,也不用等二十多年才突然回來。”
“你這些話最多只能騙騙小孩子而已。”
說著,他掙脫了楊慧珠的手,轉身朝外走,臨出門前,他停下腳步,轉頭道;“來的路上,我想過你或許會跟我說實話,結果你沒有。”
“這次你回來找我,并不是因為想我,也不是因為想讓我過上好日子,是因為楚家,是因為爺爺的身份。”
“你的公司正面臨危機,你想在危機降臨之前,將一切都轉向內地,讓我來接手,也只是想借助楚家的關系,迅速在內地站穩腳跟,同時還能震懾那些威脅到你的人。”
說到這里,他自嘲的一笑,淡淡道;“說到底,我也不過是你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對嗎?”
聽著他這些話,楊慧珠呆住了,臉上有些難以置信。
她這次回來,真正的目的確實如同楚朝陽說的一樣,只是想要想辦法保全她這二十多年的心血。
“我現在不是小孩子,你也太低估爺爺的能力了,有些事是你掩蓋不了。”
音落,他直接轉身快步走出房間。
當夜,他就坐上去往L市的火車,離開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