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這三位是你需要診治的患者。”
剛進入診室,胡紅博就笑著對蘇東籬說道。
蘇東籬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她要即將要診治一男兩女三個病人,禮貌的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小蘇,不用緊張,拿出你的真本事。”
何老小聲的開口。
這種情況,何老以前也見過不少,很多人因為一些原因,太過于緊張,導致發揮失常,然后沒有通過考核。
蘇東籬年紀小,又第一次遇上這種場面,他是生怕她會因為緊張導致水準失常。
緊張?對外人來說或許存在,對她蘇東籬來說,完全就不存在。
“謝謝何老提醒。”
說完,蘇東籬走到醫生位上坐下,對著排在第一位的男人說道;“大叔,請過來吧。”
男人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坐下,伸出手放在脈枕上。
笑著示意了一下,不用把脈。
她這一舉動讓診室里的人都是一愣,不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
“小大夫,你…”
“大叔我剛才看你一直都按著膝蓋,精神萎靡,黑眼圈重,眉宇間帶著煩躁,患的是風濕性關節炎,對嗎?”
此言一出,男人就是一愣。
“你…你怎么知道?”
她這手段叫“亮山門”,屬于中醫望字訣中極為高深的境界,不診脈,不詢問,只需望就能正確的說出患者的病癥。
這玩意可不是普通中醫能做到的,此時診室中的三位中醫,也就胡紅博能做到而已。
邊上何老和高主任連忙轉頭望向胡紅博露出詢問之色,見他點頭,臉上都露出震驚之色。
她沒有回答,笑著說道;“大叔這病不難治,我懂一種針灸之法,能緩解大叔現在的疼痛,稍后再給你開藥,調理一段時間,就能痊愈。”
男人一聽這話先是一愣,轉頭望向邊上站著的中醫科主任高國祥,胡紅博和何老。
三人還處于震驚狀態中。
見他們沒反應,中年男人沉思了一下,點頭道;“那請小大夫針灸吧。”
蘇東籬笑著站起來,向中醫科主任借來銀針,讓患者將褲腿挽起來,當著眾人的面就開始針灸。
“老何,這小蘇還會針灸?”
醒悟過來的胡紅博小聲的向何老問道。
何老點了點頭。
兩人私下交流的時候,蘇東籬已經出手了,從消毒到銀針扎到中年男人的腿上,只不過是眨眼的時間。
只是片刻,蘇東籬就扎上去了九根銀針。
然后屈指朝其中一根的尾部一彈。
她這動作剛出現,何老就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些銀針。
非常細微的顫動聲傳來,下一幕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另外的八根銀針,隨著她這一彈,全都劇烈的顫動起來。
“顫尾針法!”
高主任驚呼出聲。
邊上的胡紅博眉頭緊皺,望著那帶著某種規律劇烈顫動的九根銀針,搖頭道;“這不是顫尾針法,而是一種更高明的針法,效果比顫尾針法更好。”
“什么!”
他邊上的兩人齊齊瞪大了雙眼,顫尾針法就已經挺牛逼了,這玩意居然比顫尾針法更厲害?
“這是造化九針中的九陽針。”
蘇東籬開口道。
“九陽針?”
三人齊齊一愣,從來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咦,好溫暖,好舒服,小大夫你…你這針灸真厲害。”
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臉上盡是驚喜之色。
三分鐘后,顫動的銀針停下來,蘇東籬快速取下銀針,還沒開口,那中年男人就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腿。
“嘿,神了。”
“真的不痛了,非但不痛還覺得輕松了很多,就好像沒事一樣。”
如此立竿見影的手段,讓診室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蘇東籬收好銀針,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拿起筆,處方本上刷刷刷的寫起來,片刻后放下筆,撕下方子。
“胡老,何老,高主任,請指正。”
她將處方遞到三人面前。
胡紅博伸手接過,認真的看起來,腦子里快速思考。
“好,好啊,這方子妙,太妙了,另辟蹊徑,將藥效發揮到了極致,厲害,厲害。”
他這話一出,何老跟高主任立馬湊過去,片刻后,同樣都是瞪大了眼睛,這方子開得真是太妙了,對藥材的運用搭配找不出一點瑕疵。
“你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很快就能痊愈。”
說著,胡紅博拿起邊上的鋼筆,在方子下方的空白處簽上自己的名字后,將方子交給中年男人。
有了剛才的經歷,這中年男人對蘇東籬的醫術已經打心眼里信服了,雙手接過藥方,連連道謝,喜滋滋的離開診室。
蘇東籬回到醫生位子上坐下。
排在第二位的女人,都不用她招呼就連忙走到她面前坐下。
這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姑娘,臉色蒼白,眉宇間帶著痛苦之色,雙手還捂著肚子。
“醫生,你幫我看看,我…”
“我已經知道你的癥狀了,右手伸出來吧。”
年輕姑娘依言伸出手,蘇東籬拉著她的手,很有規律的在她手上的幾個穴位上來回按摩起來。
至于她為什么沒有說癥狀,而是直接上手,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姑娘的病屬于女人病,現在邊上站著三個男人,有些不太方便說得太清楚。
按了大約十分鐘,這位年輕姑娘臉上的痛苦之色減輕了許多,彎著的腰,也直了起來。
“醫生,我感覺好多了,你真厲害。”
“你這不是大問題,平常少吃生冷的東西,我一會給你開個方子,你拿回去調理一下就能好。”
“好,謝謝醫生。”
蘇東籬又按摩了一會,才拿起筆開方子,寫完之后,又遞到胡紅博三人面前。
“你去按照這個方子抓藥吧,很快就能好。”
胡紅博再次簽名,將處方單子遞給第二個病人。
“謝謝。”
年輕姑娘離開診室,胡紅博轉頭望著蘇東籬道;“小蘇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真不愧是那位老先生教出來的。”
“胡老繆贊了。”
說了一句,她又回到座位,第三個患者走到她面前坐下。
這是一個四十來歲臉色發白的婦女,她依舊沒有診脈,詳細的說明了一下她的癥狀。
“對對對,就是這樣,小大夫你說的都對。”
“不礙事,我給你開個方子,喝上幾劑就能好。”
說完,她快速的開方,交給胡紅博,沒有絲毫意外,胡紅博看了一下,就快速簽字,讓患者去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