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給你沒關系,只是這小手段里面的說道挺多,一時半會你也學不會。”
剛才那手法可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樣簡單。
點的位子都在穴位上,而且她每次點擊都會注入一絲真元沖擊經脈,因此才能壓制住咳嗽。
不注入真元也有效果,但絕對沒有她剛才那幾下的效果好。
“這…”
小邵有些失望。
“我到可以在幫老爺子緩解一下,讓他以后咳嗽的次數減少,情況也減輕,你們看需要嗎?”
“需要,當然需要,小同志你真要是能做到我給你一百塊錢作為報酬。”
剛才還有些失望的小邵立馬點頭開口。
“一百塊,太多了,十塊就行。”
醫者行醫收取報酬,沒什么問題,她雖不主動索取,但也不會拒絕。
只是一百塊有些多,畢竟剛才她買那么些東西都才花掉十塊錢而已,現在幫人壓制一下,就收一百塊,她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小邵一怔,邊上的老者也很意外的望著眼前這個穿著有些貧窮的少女,眼底不由升起一抹贊賞之色。
“我們在鎮上招待所住,要不咱們去那里醫治如何?”
沒有在錢上多做糾纏,小邵直接開口問道。
“不用,也不復雜,就這里行了。”
說著,她將肩上的背簍放下,望著老者說道;“老爺子我先給你把把脈吧。”
老者點頭伸出右手。
要是放在以前,她都不用把脈只需一眼就能將病人體內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但是現在修為太低,神通之眼無法施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來探查。
只是她的手指剛碰到老者的脈搏,眉頭就是一皺,目光望向老者的胸膛。
她剛才就看出老者是肺上有病,但卻沒有想到這么嚴重,剛才打算用的方法好像達不到效果。
但話都說出去了,怎么也要給對方一個滿意,她前世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規矩,要么不接手,一旦接手必須祛除病痛。
“老爺子,我們開始吧?”
“好,小姑娘動手吧。”
蘇東籬點頭繞到老人伸手,雙手結出一個手印,口中念念有詞。
這一幕讓邊上看著的小邵有些發懵。
“什么情況?怎么感覺好像是神婆在作法?”
“大哥哥你站邊上,一會老爺子會吐血,別噴你一身。”
“吐…吐血?”
小邵愣愣的站在原地沒有動,老者也是愣了一下,伸出手將小邵拉到一邊。
這下小邵反應過來,剛想開口,就聽蘇東籬口中發出一個奇怪的音節,緊接著右手捏著劍指,速度極快的點在老人背心。
老者渾身一震,真的身子前傾吐出一口黑色腥臭的鮮血,仔細看,隱隱還有一些細小的血塊在其中。
“老爺子…”
“沒事,你別管,在邊上看著。”
此時老者的內心非常震撼,雖說吐了一口血,但他卻感覺到肺部有一股輕松的感覺傳來。
這種感覺,那股一直壓著肺部的壓力隨著這口鮮血吐出,減輕了許多。
所以見到小邵要制止,他立馬開口阻攔。
就在這時,蘇東籬口中再次發出一個奇怪的音節,跟第一次的不一樣,下一刻,一如剛才一般,劍指再次點在老者的背心。
老者再次吐出一口黑血,比剛才好淡了許多。
“再來!”
蘇東籬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再次發出另外一個奇怪的音節,右手再次點向老者的背心。
三次,三口鮮血,第一次黑紅,第二次淡淡的黑色,第三次黑色幾乎已經微不可查,全都是殷紅之色。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抹掉額頭上的汗水,走到老者面前,臉上扯出一抹笑容。
“老爺子,感覺怎么樣?”
“輕松,太輕松了,好多年沒有這種輕松的感覺了。”
老者現在是渾身舒泰,豪邁的伸手抹掉嘴唇上的血跡,爽朗的大笑起來。
聽到他的笑聲,小邵瞪大了眼睛,臉上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老爺子因為肺上有病,就算心情很好也不能爽朗的笑,因為每次這樣笑,接下來都會是劇烈無比的咳嗽。
但是現在,他笑了,而且一聲也沒有咳,剛才這小姑娘點那三下的效果也太神奇吧?
“老首長,您先別笑,說說你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好,非常好,就好像沒事人一樣好。”
老者笑著說道。
“真的?”
小邵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那還有假?”
老者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邵,笑著轉頭望著額頭上還掛著汗水的蘇東籬道;“小姑娘你這手法當真神奇無比,老頭子可是好多年沒有這樣輕松過了,大恩不言謝。”
說著,他沖小邵招手道;“小邵,給這小姑娘兩百塊,她剛才辛苦了。”
小邵連忙從隨身的帆布包里,拿出二十張大團結遞到蘇東籬面前。
“小同志,謝謝,太謝謝你了。”
“不用謝,我可是要收錢的。”
蘇東籬笑著從小邵手里,抽出一張大團結,笑著說道;“剛才說了收十塊,那我就只收十塊。”
“老爺子回去后,好生休息,少吃生冷,性涼的食物。”
說罷,她抓起地上的背簍背在肩上,邁動腳步朝鎮外走。
見她要走,小邵連忙上前道;“小姑娘,這些錢都是你應得的,你…”
“相遇就是緣分,權當結緣吧。”
她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小邵有些無奈的望了望手里剩下的大團結,轉頭望向老者,臉上露出詢問之色。
“這小姑娘到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很好,很不錯。”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背著手也轉身朝落腳的招待所方向走去,小邵連忙跟上去。
回到村里,蘇東籬將買來的東西放好,煮了一碗面條吃完,就回到臥室,盤腿坐在炕上開始修煉。
剛才幫那老者治療,外人看來她就是簡單的點了三下,但卻消耗了她不少真元。
本來真元就不多,那三下直接就消耗了九成。
修煉了好幾個小時,她經脈中傳來的空虛感才消失,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已經天黑了。
腹中傳來一陣饑餓感,她伸了個懶腰,下炕穿上鞋直奔廚房。
同一時間,在鎮衛生院,何老正仔細的為一個老者診脈。
若是蘇東籬在這里,一定能認出來,此時坐在何老面前的老者,就是她在街上遇上的那位咳嗽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