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這邊,蔣母沒有在家,出去買菜了,蔣民生看到女兒回來,還披頭散發的,忍不住訓了她幾句。
“這樣子讓人看到怎么說?”
蔣梅抿了抿唇,“我都快活不成了,還怕別人怎么說嗎?”
“什么活不成了?一天天在亂說什么?”
“爸,黃家人說劉柱不是他們家的孩子.....現在怎么辦?我要怎么和別人解釋?”蔣梅說完捂著臉哭了起來。
蔣民生眼里閃過一抹慌亂,面上還強裝平靜的勸道,“誰會閑的沒事一直追問你孩子是誰的,再說你可以隨便說個人,這么多年過去了,誰還會去查證怎么樣?”
“爸,你不懂的,我騙了高秀芬,林江不會放過我,還把黃家人騙過來了,林江更不會就此置休,現在除非讓林江不要再追查下去,不然我真的要完了。”蔣梅只覺得天塌下來了。
蔣民生也被哭的煩了,“你現在哭有什么用?林江讓他去查,只要你咬死了不說,他能查到誰的身上?”
“上次讓我假意罵劉柱,說孩子是黃子龍的,想算計一把黃家,我當時就說過不能這么貪,你不同意,現在好了,讓林江盯上了,如果有一天他查出來劉柱是我和你的孩子,我還活不活了?”
“住口。這話日后不許再說。”蔣民生一雙眼睛似要吃人。
蔣梅卻不怕,“我偏要說,弱不是你....我怎么能現在淪落成這樣?你是我親爸,你怎么下得去手?”
回想當年被父親玷污,一想到這件事,蔣梅恨不能去死,結果也就是那一次還有了身孕,原以為打掉了,卻直到肚子大起來才知道沒有打掉。
就這樣遮遮掩掩的生下來,她正想著怎么解決掉時,孩子被偷走了,到是減去了她的心病,只是到底耽誤了一年,她與劉強那邊只能做罷,最后找了一個正式工作的丈夫,如今日子才安穩幾年,這事就又被爆了出來。
蔣梅怎么能不急?又怎么能不怕?
劉柱這個孩子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
蔣民生心里自然更怕,現在只要看到女兒,他心就提起來,所以這些年來女兒嫁人之后,他到松了口氣。
眼下安穩了這幾年,哪知道現在孩子突然找回來了,當時蔣民生也是慌了,心生一計就讓女兒演戲,卻不想是畫蛇添足,現在事情反被人越發關注了。
門被推開,蔣母白著臉站在門外。
蔣梅忘記了哭,蔣民生的臉也白了。
“蔣民生。”蔣母一雙眼睛怒紅,最后落在顫抖著身子的女兒身上,幾個大步撲上去,又抓又打,“我怎么生下你這么個東西?我今天就打死你。”
蔣梅咬緊了下唇,呆滯的任由母親打著,不還手也不躲避,最后還是蔣民生怕動靜鬧的太大,沖上去一巴掌打醒了瘋狂的蔣母,蔣母這才安靜下來。
蔣母平靜下來,目光卻狠毒的看著蔣民生,“離婚,現在就去離婚。”
“離就離。”蔣民生拉著蔣母,“現在就去。”
蔣梅看著屋里只有自己一個人,才捂著臉哭了起來,事情鬧成這樣,她還要怎么活?
當天蔣家夫妻離了婚,蔣母都同有讓蔣民生進房子,直接將他的東西扔了出去,“當年你執意要開廠子,最后把家里的錢都賠上去了,你什么也沒有了,這些年吃我的用的,現在可以滾了。”
蔣民生惡狠狠的看了蔣母一眼,提著自己的東西走了,他沒有地方去,只能去蔣梅那里,蔣梅臉色慘白,她男人卻不知內情,看到岳父岳母離婚,還勸著蔣民生,又將人迎到了家里。
晚上夫妻睡覺時,蔣梅還被丈夫叮囑要好好安撫一下岳父的心情,又說抽空去勸勸岳母,第二天早上丈夫一起,蔣梅也不敢在家里呆,直接出門了,她去了蔣母那里。
敲了一上午的門,蔣母才開門。
門帶上,蔣梅進去就給蔣母跪了下來,把當年的事都說了,女兒也是受害者,蔣母抱著女兒哭,等母女情緒穩定下來之后,蔣梅說了蔣父去她那邊的事情。
“媽,他這是要逼死我啊,我現在要怎么辦啊?”
蔣母咬牙,“我去和他說。”
蔣母也沒有說怎么說,卻和女兒回了家,看到蔣父之后,蔣母讓女兒出去,然后和蔣父單獨在房間里說話。
“你要還有點人性就離開這,不要再纏著女兒。”蔣母現在已經很平靜,“蔣民生,如果女兒去舉報你,你會怎么樣你心里最清楚,你不想最后走到那一步,就別這么不要臉,抓緊滾。”
“我走可以,給我點錢,總不能讓我到外面一分錢也沒有吧?”
蔣民生當然怕,可是卻又沒有別的辦法。
“好,我給你錢,只是這一次。”蔣母也是個辦大事的人,并沒有糾纏這點小事。
當天,蔣民生拿著錢走了,蔣梅的一顆心也落了下來。
而蔣民生在火車站那邊被林江派去的人攔了下來,看到林江的時候,蔣民生一臉嘲弄的笑,身子像沒骨頭一樣的坐下。
“說吧,找我什么事?”
林江把一疊錢推到蔣民生面前,“想和你打聽點事,打聽到了這錢就是你的。”
那一疊錢,足足有四五千,蔣民生抿了抿唇,“就這么點?”
“那樣看你給的消息值不值錢。”林江淡淡一笑,又掏出一疊放在上面。
蔣民生這次沉默了,等待中他才慢慢開口,“我知道你要問什么,不就是劉柱是誰的孩子嗎?是我的。”
說完,他把錢拿了起來,同時起身,“還有要問的嗎?”
林江搖頭,蔣民生揣著錢走了。
這些錢足夠他生活用了。
蔣民生走了,林江才叫劉強出來。
這次劉強是在外面辦事,路過這邊才回來的,今天聽說林江找他前岳父問事,這才躲起來,哪知道會聽到這樣勁爆的消息。
他神色復雜,看看林江,沒有說話。